只见白映霞素手再一扬,那碧蛇刃就像被揪住一般,“唰”一声回到她手中。而此刻朴朔脚步听了下来,白映霞一下子便出现在他面前。白映霞刚想要挥刀劈砍,却被朴朔看穿,只见朴朔一下重击击在她手腕处,顿时白映霞虎口巨疼,险些拿不稳碧蛇刃。趁着这个空挡,朴朔虚晃一招,用手刀削向白映霞面门。白映霞见他来势凶狠,不敢强挡,侧过头去,身子在空中抡了一圈,轻巧落地。趁此空隙,朴朔连忙发动身法,足尖点了好几步,离开白映霞些许距离。两人以巧斗巧,虽不过是星石电火之间,却也每每斗到险处。白映霞轻轻呼了一口气,立马欺向朴朔。朴朔看出她杀性太强,自己再不全力施展本事怕是要死在她刀刃之下。于是,朴朔并不后退,反而挺身向前,劫天掌掌劲无穷无尽,包围住白映霞。白映霞但觉周身空气为之一窒,有着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只好全力挥舞碧蛇刃,去抵抗朴朔的掌劲。但听的“叮叮铛铛”一阵的金铁交鸣之声,掌劲终究抵挡不了碧蛇刃的锋芒,碧蛇刃直直刺向朴朔,朴朔此刻已躲闪不及,却没想到刀尖在他鼻前三寸止住了来势。连白映霞也不敢相信自己会闪出一丝仁慈之心不忍去杀面前的这位少年。白映霞此刻杏眼怔怔看着朴朔,总觉得自己和他应当很熟,自己无论如何也痛不下杀手。朴朔此刻的心情也是复杂,若是此刻出手,固然能够制服白映霞,可是若不是先前白映霞停手,自己早已是刀下亡魂,哪会还在此活命?但是不出手也是不对,现在只有强制性地带白映霞离开这里,远离詹瑕云,才有希望让她恢复正常。两人就这般站着,彼此都在思索其中的不可思议。詹瑕云喝道:“你在等什么?动手!”端木清荷也几乎在同一时刻喊道:“公子小心呀!”白映霞刚要手上发力,朴朔早已醒悟过来,一下子扣住她手腕,另外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输了!”朴朔说道。白映霞轻蔑地回答道:“是么?!”朴朔沉声道:“我现在随时可以掐断你的脖子,你不怕么?”白映霞莞尔一笑,轻叹一口气,道:“好吧,我认栽了。”朴朔放开了手,却突然被白映霞素手点住了紫宫穴,顿时一动不动。“你做什么!”朴朔喝道。白映霞笑道:“你难道没有听过‘兵不厌诈’这个词么?适才我是随意说说的,没想到你就上当了。”其实,白映霞这次真的想错了,朴朔不是因为警觉不高,而是他认为既然是朋友,何必非要倒戈相向。朴朔无话可讲,只是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映霞,你真的变了,变得我觉得我都不认识你了,以前的那个你去哪了?”白映霞听到这句话,好似被一个惊雷劈中一般,退了两步,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朴朔,喃喃道:“你……你当真识得我?”朴朔刚想说话,却被詹瑕云喝道:“白映霞!还不动手?!”白映霞只好应命,道:“不管你说什么,今日我也要杀了你!”说罢,刚想上前,端木清荷却挡在了朴朔身前。白映霞一脸怒容,道:“你这女人,闪开!”端木清荷冷哼道:“我偏不闪开!”说罢,素手拔出佩剑,一剑刺去。白映霞笑道:“也好,连同你这女人一块儿收拾了!”说罢,也欺身向前,用碧蛇刃对抗清荷手中的佩剑。不知道是因为彼此都对朴朔有一股情愫亦或都是女人的关系,两人斗起来格外地狠,两人招数招招攻向要害,连一旁的朴朔和詹瑕云都看傻了眼。
白映霞喝道:“你便只有这般功夫么?简直不堪一击!”端木清荷毫不示弱,反唇相讥道:“哼!彼此彼此罢了,我的功夫虽不堪一击,你却也奈何不了我!”两人一边手上打斗着,一边嘴上还要互相讽刺一番。白映霞身子突然在空中抡了一圈,袖中激射出好几条碧蛇。碧蛇来势极快,端木清荷虽已经防备着,使出清莲剑法,剑影包围住自己,可依旧晚了一步,有一只碧蛇划破了她左肩的丝衣,顿时露出她皓白的臂膀。白映霞冷笑一声,道:“你这女人此刻终于尝到我的神通了吧!”端木清荷细细检查了一番,发现自己的皮肉并没有被碧蛇划破,于是道:“什么嘛!难道你的这些小蛇只会吃别人家的衣服么?还真是不害臊!不过呢,这蛇是你养的,它们不害臊也同样说明了你也是个不害臊的女人!”白映霞生平没见到能与自己这般犟嘴的女性,顿时气爆了肝,颤声道:“我……我撕烂你这张不讨人欢喜的嘴!”端木清荷大笑,道:“有本事的话你且来试试!”白映霞应声而动,足尖轻巧点地,顿时踩中以端木清荷为中心的八个方位,顿时身形倏然变快,形影难辨。端木清荷不禁额头沁出汗水,心道:“这女人怎么还有这手?这身法如此之快,我端的应付不了!”可是,端木清荷嘴上却说道:“哼!敢情又是劳什子的骗人把戏!”白映霞道:“骗人的把戏?!你可给我瞧好,我要用这‘八卦奇门步法’杀了你!”端木清荷大笑,道:“果真是骗人的把戏!什么‘八卦奇门步法’?这么诡异的名字无非是来唬人的!”白映霞道:“是不是唬人的咱手底下见真章!”端木清荷知道她要进行攻击了,连忙仔细辨听她声音传来的方位。果不其然,白映霞话语刚毕,一下子从清荷身后闪出,碧蛇刃拖了好长一条刀光,横砍向清荷腰腹之间!只可惜,清荷已经辨听出她的方位,只见她双脚在地上抡了一圈,手腕使了巧劲,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