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朴朔这般模样,哈哈大笑,摇头道:“你做事太过鲁莽!你既已杀了我等弟兄,教主安会让你有命在焉!”朴朔一听,顿时放宽了心,忙道:“先前那是骗你的伎俩罢了,我岂会这般简单就杀了你们?你也不想想,我若一下子杀了你三位弟兄,你若是个道义中人,势必以死相逼,哪会告诉我有关魔窟中的任何事情?”那人仔细想来,点头道:“这等伎俩,想来也是常用的了。毕竟,若我乃已贪生怕死之辈,那便正好落入了你的圈套之中了。”朴朔点头道:“正是如此。”那人似乎还有些不放心,道:“你既已说没有杀死我那几位弟兄,还劳烦带我前去与他们相见。这样,我方才可信你。”朴朔道:“好!”于是,朴朔便带着他到了端木清荷那里。
端木清荷遇到的倒是一个贪恋女色又怕死之人。清荷三言两语便骗得那人说出了魔窟内的动静。此刻,端木清荷见朴朔携了一名守卫前来,大为不解,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朴朔道:“我想权且放了他们。”端木清荷不知内情,想来也已知道魔窟内的情况,便道:“也罢。”话毕,便从后边树丛中拖出另外二人。四人照面,顿时哭抱成了一团。端木清荷悄然走到朴朔身边,小声道:“魔窟内的情况我已问出,现在我可是了如指掌了。”朴朔点头道:“我遇到的这人倒是一名道义中人,想来我让他等兄弟会合,必然不会为难我们,我们也可放心大胆地进魔窟去了。”端木清荷点点头,一眼瞥见他们似乎有所动作,连忙闭口不答。先前和朴朔在一起的那位守卫道:“你倒也讲信用,也罢,你便进去好了,我等就当作没见过你。”朴朔抱拳施了还礼,携了清荷,足下发力,往魔窟中去了。
且说秦琼和王伯当两人来到瓦岗寨附近。王伯当拿出一条长绳,一端捆在附近一块磐石之上,一端系在白羽之上,只见他沉身挺直了腰板,左脚一字弓步拉开,同时手上使劲,将弓弦拉如满月,待得瞄准了之后,扣住弓弦的手立马松开,那支系着长绳的白羽“嗖”的一下,只听得锐利的破空之声,那箭已然深深插入墙头,就凭这份劲道,便知“白衣神箭”的名号不是胡吹的。王伯当转身道:“秦元帅,我们这就利用长绳,偷渡进去吧。”秦琼点头答应。于是两人足尖点地,掠上长绳,走得轻盈,转瞬之间便翻入城楼之中。王伯当指间早已暗扣数枚暗器,此刻“唰唰”掷出,端的如密林繁斗一般,瞬间守城将士便哼都未哼一下便倒地身亡。有些将士发觉异样,刚想出声让周围人警觉起来,秦琼便已如鬼魅一般,暗中施起了身法,双锏挥舞,登时又是许多人愣是话未出口便倒地而亡。王伯当和秦琼两人,各施手段,竟在这短短时间之内,将守城的将士一并杀了,竟是一个活口都未曾留下!秦琼立马翻身下了城楼,开了城门,发现了藏匿在城门口的程咬金。程咬金如今有些体力不支,独自坐在地上,手倒是紧紧攒着那宣花斧。秦琼忙道:“程老兄!”程咬金循着声音一瞧,立马笑道:“我就知道老弟你会来救我的。”秦琼从怀中掏了一只包子,道:“老弟我知道你也好久没进食了,特意带了一只包子给你充充饥。”程咬金三两口便吞了那只包子,站了起来,全身抖擞一下,道:“那些个龟孙子,我定要好好整整他们!”秦琼发出个信号,只见百丈开外的队伍都如浪潮一般涌来。这么一来,不过一会,瓦岗寨便被秦琼一行人给攻破了。
朴朔和清荷二人在魔窟的甬道之中左折右拐的,好不容易来到了魔窟大厅。朴朔不禁疑惑道:“这魔窟内警戒太过松垮了吧,走到现在居然没有寻到一个巡逻的士卒。”端木清荷也觉得不太对劲,总觉得似乎一切进行的太过顺利了。突然,一个声音从两人身后发出,端的犹如平地里一声惊雷,顿时将二人怔住:“不错,为了不让他们枉送了性命,我特地遣散了他们。”两人回头一看,却是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此人横眼冷冷瞧着朴朔二人,突然拍了拍手,从另外几处甬道内也走出三人来,分别身着红衣、碧衣、黄衣。朴朔挺身向前一步,身子已护住了端木清荷,喝道:“是你们几个!”原来,这几人便是先前魔窟之外担任守卫的四人。那位黑衣人便是先前栽在朴朔手中的那位。那黑衣人道:“你居然连我们几人的名号也未曾听过?”朴朔道:“不知道又如何!”那红衣人冷哼一声,道:“连我们四鬼将的名号都未曾听过,也敢到此放肆?!”黑衣人接口道:“听好了,我们便是教主手下最为得力的干将——魑、魅、魍、魉!”朴朔不知道这四人的实力,以为是唬人的,便道:“什么四鬼将!若是你们真有实力,何须取这些个吓唬人的名号!”一旁的端木清荷心中大为焦急,她清楚知道魔教教主手下四干将到底有多么可怕!只不过,如今大敌当前,这些事情若是说出,也许会扰了朴朔气势,还不如让他不知道为好,毕竟有时候充下“初生牛犊”也是不错的。那黑衣人喝道:“你们几个莫要插手!”那碧衣人却几步上前,一下向朴朔欺身而去。“魉,你……”那黑衣人想要喝住他,此刻却也无用。朴朔笑道:“你若这般想死,我便成全你!”说罢,双掌翻飞,使出劫天掌,掌劲暗运,只听得“嗤嗤”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那黑衣人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