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朔和端木清荷下山已有几月,到处都听见百姓暗中咒骂隋炀帝杨广,说他骄奢yin逸,好大喜功。朴朔道:“这狗皇帝,逼得老百姓这般,到头来必然江山不保。”端木清荷点头道:“是呀,这天下是百姓的,又不是他杨家一人的!”朴朔推了推她,道:“我们说话亦是要小心为是。”原来朴朔看到不远处有好几队隋兵,是有这般说。他们来到一处官道旁的茶馆小憩,听到那小儿道:“哼,那狗皇帝这几年大兴土木,逼得好几处地方暴乱了呢。听说现在势力最大的便是有一位叫秦琼的人了,他和一群兄弟诸如程咬金、单雄信、徐茂公、霍让等已在大树林公然起义,夺了金堤关了!”朴朔微笑地抿了一口淡茶,道:“看来适才店小二所说的几位人物,确是乱世奇才,我倒是想要去见上一见。”端木清荷笑道:“你爱去哪去哪,但是我可一定要跟着你!”朴朔浅浅一笑,放了几块碎银在桌子上,大声道:“买账!”店小二收了银子,微笑道:“客官走好。”朴朔携了端木清荷一路向金堤关出发,想要去会会秦琼那一路人。
话说大半年前,秦琼还在潞州大牢之中。那日晚上,县令处理完事情后,回到住所,只见他富人一脸欣喜。那县令忙道:“富人,何事这般开心?”那夫人笑道:“死鬼!你送奴家这么好的东西,还假装不知情?”那县令目光顺着他富人手指所指,发现她脖子上带着一串翡翠玛瑙项链。“夫……夫人,此串项链从何得来?!”那县令显然很是惊慌。那夫人道:“我之前和几位番婆一道出去买东西了,回来时就看见东西摆在桌子上了。”县令一听,也是无可奈何,既然不知道是谁送来一串如此精贵的项链,不如便借此博夫人一笑也好。
第二日清晨,待得那县令起床后,却见一名官差在他耳畔道:“一位自称是聚贤庄的二庄主单雄信在偏厅等候你许久了。”县令大惊,心道:“这单雄信乃是如今有名的草莽人物,此刻怎生回来拜谒于我?”不管怎么说单雄信来了便是客人,那县令总是要去见一下他的。来到偏厅,县令道:“单二庄主不知前来有何贵干?”单雄信原本是负手背对他而立,此刻听得人语,便转身笑道:“也没什么,见最近大人办案子着实公正,特意送了些东西来。”遂即,他道:“何伯,将东西拿上来。”何伯领命,从旁拿出一只盒子,打开一看,居然是黄金百两!县令道:“单二庄主……你……你这是作甚?”单雄信哈哈大笑,道:“大人多年忙于民生大计,府邸迟迟未修葺。今日单某带了这么些许金银来,且想为大人修葺下府邸。”县令却道:“单二庄主,本官素与你无什么瓜葛,你却此刻这般殷勤,还是名人不说暗话,说明你的来意吧!”单雄信立马换了一张脸面,道:“好,大人既然这般说了,我也就明说了吧!秦琼这一案子,我却有着许多的疑点。”县令冷哼道:“那秦琼与你什么干系,要你这般操心?”单雄信笑道:“大人不知,我单雄信一向喜交江湖上的豪杰。这秦琼人称‘小孟尝’,一手功夫也是不错,若是枉死在牢狱之中,岂不可惜?”县令道:“照单二庄主这般说,岂不是说本官随意判案?!”单雄信道:“草民不敢,不过呢,我怕大人疏漏了某些细节,难免造成误判!”县令道:“那单二庄主又有什么见教?”单雄信道:“秦琼在江湖上声名极是响亮,为人正直,这响马的下流勾当他是断然不会去当的。至于他的包袱会搜出王大户的金银,怕是有人栽赃嫁祸于他!”县令讥笑道:“哼,这倒是稀奇了,怎不见谁栽赃嫁祸给本官呀!”单雄信缓缓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角,又喝了几口茶,方道:“尊夫人脖子上的那串翡翠玛瑙项链,我记得可是在凌王府也有相同的一串呢。”县令听到此言,汗透重衣,许久才道:“单雄信,你到底想怎的!”单雄信道:“我也不想怎的,只想大人好好对秦琼一案详加查究,还他一个公道!”县令道:“现在想要详加加以追究已是徒劳,我已将公文发至刑部,待得公文审批下来,秦叔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单雄信面露微笑,道:“据我所知,大人公文虽然会上发刑部,但是刑部只会在捕快名列中将秦琼除去,还会让当地县令自己处决这事情。”其实,这些话原本不是单雄信说的。那天得闻秦琼出事,单雄信便去找了一位人称“赛诸葛”的徐茂公。此人善观天象,对于天文地理所知甚多,且腹中计策也是不少。徐茂公听闻这件事,仔细分析了一下,便指导了单雄信来演这出戏。
待了几日,刑部公文发下,诏文上便让县令自行处理。县令无奈至极,只好按照单雄信的要求再度审理此案。县令传召了王大户,王大户说那也前来劫财的人与秦琼体型相差甚多,秦琼因此被释放。不过,县令却说他死罪可逃,活罪难免,于是将他发配至冀州,也就是靖边侯罗艺所管辖的范围之中。至于之后秦琼如何会获免军役,还遇到程咬金、单雄信、徐茂公等人一道揭开反隋第一步,且听今后分解。
到了半路,朴朔方一拍脑袋,道:“不成不成,我还得先去魔教呢!”说罢,立马朝回赶,朝成都那里赶去。清荷知道他心中担心那“映霞”姑娘,心中满不是滋味,奈何先前却说了无论朴朔走至何处都要死死跟随,只好和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