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裂,痛不欲生。那位白衣人站在不远处,随衣袂翩翩,却不上前,只是冷眼观看。
朴朔凭空翻了几翻,几乎要失心疯了,只好一下坐在地上,任由疼痛侵袭全身,依旧玄清诀运转着。那白衣人微微一笑,点头道:“要知道玄清诀的威力是十分强大的,虽然你已是大意吸了不少阿修罗花的花香,但是只要能够用玄清诀克制的话,便算过关了。”话才刚毕,朴朔立马吐出了一口鲜血,顿时全身涨红,端的好似火烧一般。白衣人眼瞧不对,三步当作两步,冲到朴朔面前。朴朔气血翻涌,玄清诀已没了效用,而花香却让他丧失了理智,眼瞧见那白衣人过来,立马聚气一掌袭去。那人猝不及防,虽然身法了得,右胸还是中了这一掌。“太行宫的雪影掌!”那白衣人大惊道,“怎么可能!你居然会太行宫的功夫!”那白衣人虽然面容上有些恼怒,但是还是极快地出手,先是一脚横扫他足下,让他失了稳心,然后一扭他双手,使之不能反抗。此刻,朴朔已是空门打开。那白衣人手指划过,点中朴朔胸口几个穴位,又用手在他背后一翻,再在他背心处点下几处穴道。顿时,朴朔眼皮沉重,恍惚看着那白衣人,缓缓睡去。白衣人暗运玄清诀,身子轻旋,离开那平地有了几仗有余。那白衣人看了看朴朔,用尽气力,花了约摸两个时辰才回到天山派。那白衣人抱着朴朔,急匆匆就来到朴朔的寝室。这桩事情自然被人传来传去,当然了,端木清荷也知道了。
此刻她在广场和那些师兄妹练剑,听见此事,立马弃剑奔去。那些师兄妹嬉笑起来,都说道:“哟哟,我们的清荷这是怎么了呀,大约是思念郎君咯!”端木清荷没心思理会她们,任凭她们去说长道短,直奔朴朔住处。
来到朴朔住处,只见门户紧闭,周围也不见有任何人。而这死寂般的宁静,却让端木清荷感觉到一股无法名状的忧虑。她轻轻伏在门边,凝神去听房内的声音。房内只有一个人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端木清荷仔细辨认,知道了在里屋的人是尹天怜。她仔细听着,终于听到了尹天怜自顾自在说些什么。
“唉,天不怜此子呀!为何……为何要这般……”起先,端木清荷一听觉得不对,心中“咯噔”一凉,心道:“莫非……公子他……”又听得尹天怜道:“这孩子着实吃了不少苦头,虽然保住一命,但是……”端木清荷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道:“原来……原来公子没事呀,端的吓了我一跳……”只听得尹天怜轻叹一口气,道:“真是作孽呀!这小子虽然保住了性命,全身功夫却毁于一旦……端的可惜啊!”端木清荷听见这一句,无异于被晴天霹雳劈到,一下子跌坐下去,全身无力,泪水似乎都要涌出了,喃喃道:“怎么会!这……”虽然端木清荷说的声音很轻,无奈尹天怜还是听到了,只听得他在房内大喝:“屋外何人!”端木清荷还未回答,门户已被一阵强风吹开,一个白色身影巍然站在端木清荷面前。“又是你!”尹天怜瞧见是她,不禁失声说道。端木清荷低下头,却没有再说话。尹天怜叹了口气,柔声道:“也罢。这样,既然你已经听到了一切,我只要你莫对朴朔谈起,可以么?”端木清荷连连点头,道:“嗯,我断然不会说的。”
尹天怜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屋内,淡淡道:“他在偏峰受了很重的伤,至今仍昏迷着。你若还是放心不下他,便进去瞧瞧吧。”说罢,负手而去。
待得尹天怜离去,端木清荷便立马走进了朴朔的房内。那郭焱暮听罢,咬牙切齿,喝道:“你又装什么清高!算起来,你还是我的后辈晚生,竟敢对我如此放肆,我今日定要杀你,饱餐一顿!”说罢,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锈剑横抡,斩其腰部。那人轻轻一晃,躲过了攻击,向后退了几步,慢条斯理道:“昔日剑宗大弟子的剑术可是卓绝,如今……哼哼,却也连三流剑客也不如了!”郭焱暮喝道:“是不是三流剑客,我们手底下见真章!”说罢,舞动锈剑,一轮急攻,袭向那白衣人。那白衣人足尖点地,仅仅是走了几步,倒是化解了郭焱暮的所有的杀招。那白衣人冷哼一声,话中似是不屑,道:“昔日剑宗大弟子水准只有这般了么?端的可笑可怜,可悲可叹!”郭焱暮大喝:“住口!我先撕烂你这张嘴,瞧你如何再说出此等狂妄之语!”说罢,急舞锈剑,只见剑影重重,包围住那白衣人周身!那白衣人闭上双眼,依旧很轻松地道:“来得好!这招‘华光渐然’果然不错!只可惜……只可惜确有一点不足,也同样造就了此招一招即破!”说罢,一招劈空掌袭去,实实打在郭焱暮的胸口之上。郭焱暮受此巨创,剑招顿时不攻自破。郭焱暮喘息道:“为何?为何你能破此招?此招乃是‘川隙剑法’当中的最大杀招!”那白衣人道:“在你来此之前,此招确实破无可破,只可惜呀……此招最大的破绽便在于只攻不守,虽是‘川隙剑法’中的最强杀招,却也是最最危险的招数!正如适才,我只要无视这包围我周身的剑影,好生打中你,此招自然也就破了!”郭焱暮似有不甘,愤恨道:“败于你手,端的也不算冤枉,你杀了我吧!”那白衣人淡淡道:“我此行只为暗中观察这个孩子对于各种考验的反应,在他遇到最大的考验之前,我万万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