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了,太阳升的高高的,空气再一次变得灼热起来,加上在孩子们面前的一阵表现和激动,早已汗流浃背,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了。
“老支书,我们自己出去溜达溜达,您老去忙吧!”做完了件大好事,虽然有些兴奋,但是我还是不敢忘记此行的目的。
“说啥咧!这都中午了,还出去干啥,俺早就叫人准备好酒席了!吃完饭你们爱去哪溜达去哪溜达!”山里人的热情好客的性格在老支书的身上显露无疑。
我们推辞来推辞去,依然拗不过老支书的热情,在他的带领下,我们三人坐到了村公所的食堂里,说是食堂,只是一间破旧的屋子,紧靠着村支部办公室,这里很少有人吃饭,只是乡里偶然来人的时候才开火做饭,我们围坐在一张大方桌前,房间没有窗户,热的密不透风,房顶上吊着的一盏吊扇有气无力的旋转着。
村里几个有威望的人物早已经等候多时,这里也包括何大夫,这让我们有些尴尬的情绪有一些缓解。
“三位甭客气啊,还站在干啥?快坐下啊!”老支书看我们愣站在那里,赶紧招呼我们坐下。
“噢,谢谢啊!”我们三人坐在何大夫的身边。
“上菜喽!”伴随着一声脆生生的声音,一个瘦小的身影端着菜碟走了进来,我定睛一看正是刚才那个学校的小老师。
“去把盛魁叫来吧!就缺他一个了!”老支书吩咐小老师一句。
我们左等右等,半天功夫,何盛魁才满脸不悦的过来,悻悻的找了个坐位坐下来。
“盛魁,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老支书询问道。
“哦,没事!来,吃饭吧!”何盛魁打了马虎眼。
没想到小小的村公所食堂里做的饭菜味道竟然十分的棒,这让我们有些意外,就这样我们放弃了原先的尴尬,开怀畅饮起来。
“你们三个娃娃准备在这里呆多久啊!”老支书幽幽的问道。
“哦,我们还要多考察一阶段!报告写好了我们就回去!”我嘴里塞着鸡腿嘟囔着说道。
“俺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在这里想呆多久就呆多久!”老支书怕我们误会,赶紧解释。
“俺们可没闲工夫整天围着你们转!”何盛魁小声的嘟囔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们尽量就在屯里呆着,不要乱跑啊!最近这里乱的很,特别是那个张家湾千万不要去!你们在这里出了事情俺们可担待不了啊!”老支书不停的奉劝我们。
“噢,我们不会去的,你放心吧!”我心里的苦水涌了上来,没想到艰难险阻的一路,到最后了竟然是最为凶险的地方。
虽然有何盛魁在,气氛有些不和谐,但是满桌子的美味还是让我们吃的很惬意,临近中午2点的时候,一顿饭终于在一片狼藉中结束了。
老支书和几个老头都喝的有些高了,互相搀扶着也没跟我打招呼就各自散去了,把我们几个人落了下来,何盛魁更是一副醉态,忸怩作态的手里捧着酒瓶,口中哼着小曲往家里走去。但是我从他的样子判断何盛魁是在装醉。
“现在就我们三人了!可以去张家湾了吧!”我突然收起脸上的略显醉意的面容,严肃的冲着侉子和夏雪说。
“嗯,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平常粗粗糙糙的侉子此时竟然引用了《无间道》里面的经典台词,看样子平时录像厅混的多了。
夏季的这个时段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毒辣的太阳照射在丝毫没有遮掩的山路上,泥土都变得十分的滚烫,踩上去脚下都觉得灼痛,几个耷拉着脑袋的白杨树上的知了拼命的嘶喊着,让我们的心里变得十分的烦躁和不安。
沿着土路走了二十多分钟,渐渐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玉米田映入了眼帘,路也变得越来越开阔,前面的房屋也越来越清晰,看样子到了村口了,走过那片玉米田,一棵抱怀粗的柳树斜斜的躺在那里,四周全部是低矮的土堆,前面一些断壁残垣似的石碑在草丛中若隐若现的出现,我们走上前去,才发现这些土堆都是坟包,有的早已开裂,露出来棺材的一角,甚至有些尸体就直接用席子一裹扔在了坟地里,时间久了,早已不知道尸首在何处了,这里名副其实的一个乱葬岗。
“这村子也真是晦气,把乱葬岗放在村口,不出怪事才出鬼呢?”侉子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还不停的向地下吐着口水。
“也是!这风水也够邪门的了!”我也赞同侉子的观点,这样的布局不要说兴旺发达了,就是天天村子里天天有人死也不足为奇了。
“奇怪,这村子大白天的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夏雪擦了下额头的汗水。
“还村里的人还能都死光了啊?”侉子惊叫起来。
“要是死光了,倒省事了,冯恨水要是死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我幽幽的说道。
走了一会,一条黄色警戒线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一道屏障犹如大江天堑,堵住了我们前进的脚步,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犹豫着是不是该继续向村里走。
“你们三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