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大家安静下!”老支书吆喝了一嗓子,顿时喧闹的场面平静了下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嗑啦嗑啦!”棺材里果然发出一阵阵的响声,好像尖利的指甲抓棺材板发出的声音,那种噪音让人听起来十分的难受,就像心里痒痒抓耳挠腮也无济于事一样。
“老支书,诈诈尸了吧!”侉子面如土色,结结巴巴的问道。
“别瞎说,吉时已到,大家赶快把棺材下地!”老支书冲着那几个人喊道。
所有的人都散开了,九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虽然很害怕,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抬起棺材慢慢的放入了墓坑中。老支书不容何守根夫妇再哭喊,赶紧吩咐那些年轻人用土把棺材掩埋起来,一会功夫,这里就竖起了一个高高的坟茔。
一切都还算顺利,虽然有些蹊跷的怪声,但至少没有发生诈尸,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此时天空的明月拨开了乌云,柔和的月光撒满了整个山坡,所有的人都趁着月光往村里赶。
当走到一个山坡的时候,不远处的山凹里,星星点点的点缀着灯光,好像是很多人居住的地方。
“老支书,那是什么地方啊?”我朝着灯火的方向指了指。
“噢,那里是张家湾!”老支书头也不抬的说道。
张家湾,现在站的山坡,我忽然想起那天在造纸厂借宿时梦中的那个场景,我在山坡上看着张家湾,后来进村见到了李宇飞追杀孙婷婷,那幕场景至今心有余悸,哎!不知道李宇飞和孙婷婷现在怎么样了!
回到了村中,和老支书何守根夫妇以及村民们纷纷告别之后,我和侉子回到了何大夫的家里,夏雪已经醒来,烧也退了,正蹲在院子里和何大夫老两口聊着天。
“回来了啊!没遇上什么怪事吧!呵呵!”夏雪看见我们先送上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让我疲惫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哪有什么怪事啊!呵呵!有我在,妖魔鬼怪靠边站!”我露出肱二头肌,装出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
“都别闹了,时间不早了,都赶快去睡吧!”何大夫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吆喝我们赶快去睡觉。
我和夏雪住到了西屋,侉子睡到了东屋,房间特别的狭小,还泛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但是实在有些累了,抱着夏雪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睡的很踏实,竟然连梦都没有,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夏雪早已起来,帮着何大夫的老太婆在院里打井,夏雪一直生活在城里,从来没有看见过那种压井,轻轻的压动撬杠,水便从那头哗哗的流淌出来,夏雪显得特别的兴奋,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
我穿好衣服,伸了个懒腰,缓缓的向院里走去,侉子还没有起来,我走过去敲了敲侉子的屋门,今天必须要去张家湾看看。
敲了半天门,侉子终于一脸不情愿的起来了,“那么早啊,俺还没有睡饱呢?”
“你看都什么时候了,快10点钟了,今天我们一定要去那张家湾一探究竟!别忘了我们来的正事啊!”
“噢,对对,你看俺这脑袋,正事要紧,正事要紧!”侉子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我也要去啊,不要把我给拉下了!”夏雪突然挤了进来。
“夏雪,那里太危险了,你还是不要去了吧!”我一直对梦中李宇飞杀死孙婷婷的那一幕记忆犹新。
“既然和你走到了这一步了,我就不能落后!我一定要去!”夏雪又开始任性起来。
“你当时旅游啊,发生了事情你一女的就成了拖累了,当时候还要照顾你!麻烦死了!”侉子快言快语,直言不讳。
“侉子,你说什么啊?”夏雪生气了,脸涨的通红
“娃娃们,吵什么啊!呵呵!”忽然,老支书带着一个中年人笑呵呵从门外走了进来。
“没什么,呵呵,老支书早啊!”我赶紧打断了争吵的二人,热情的向老支书打招呼。
“你们早啊,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俺村的村长何盛魁,刚从乡里开会回来,昨天晚上你们不是说要调查啥中国西部农村教育问题的吗?让盛魁带你们到学校去转转,盛魁懂的多,你们有什么事情就问他吧!”老支书的一句话让我们心里凉了半截,没想到一个敷衍的理由竟让村里人放在了心上,这下真的是进退两难了。
“你们好!”梳着一个分头,长的宽头宽脑的何盛魁朝我递上了一只大手,眼睛不停在我们几个人身上游弋。
“你好!”我伸出手迎了上去,那只手虽然很大,但是一点也不粗糙,而且大热天还穿着一件长袖的白衬衫,打着一条暗红色斜纹的领导,脚下蹬着一双擦的铮亮的皮鞋,这与穿着特点与那些粗糙的山里人装扮简直格格不入。
何盛魁和侉子和夏雪一一握了手,尤其和夏雪握手的时候,从他那一双小小的眼睛中我看出了一丝淫亵和狡诈。说实话,我总觉得他不像什么好人,我的心里对他产生了一丝戒备。
“盛魁,先带着他们去看看村里小学吧?”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