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已经到了布万加的头顶，这一刀足以将人的头盖骨一切两半。
然后卡克玛看到了布万加的脸。
布万加在笑，笑容中充满了讥讽。
“当心，他很强，也比看起来聪明得多。千万不要正面和他交手。”
阿斯卡的话语仿佛在耳边响起。
布万加抬起右手，似乎是要用手腕去挡住这一刀。然而就在刀锋触及皮肤的瞬间，他的手躲开了，而后用拇指和食指闪电般地从上方刀背的位置捏住了刀身。
刀身上有水，很滑。
布万加的手指上也有水，也很滑。
但是刀锋骤然停顿。
卡克玛用力抽刀。
刀不动。
刀身似乎焊死在布万加的手指间，卡克玛放开刀柄，抽身欲退，他对自己的速度一向很有自信。
可惜他的对手是布万加。
布万加手指一弹，长刀倒飞射出，刀柄重重撞在卡克玛胸腹之间。卡克玛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听到自己右手手腕骨折的声音。接着肚子上又挨了一拳，那感觉好像是整个世界被压缩成拳头大小的一个铁球从上面砸在肚子上一样。他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头发已经被抓住，整个脑袋被按进滚热的池水之中，提起，按下，提起，按下，再提起，再按下。卡克玛拼命地挣扎，就像一只在狮子爪子里挣扎的青蛙。
布万加一把将他的脑袋从水里扯起来，大声笑道：“妈的，从那辆马车出来时老子就觉得不对劲，哪有大中午人多的时候垃圾车过街的，你真把老子当成乡下来的土包子了？”
卡克玛咳嗽着，苦笑：“你果然比看起来聪明得多。”
然后他将舌头伸进齿间，正要咬断自己的舌头自杀，布万加铁钳般的右手手指已经夹住了他的腮帮，然后将左手的食指往卡克玛嘴里一塞，一按一扫，将他满口牙齿都扫断。
他的手指简直像是纯钢的一样。
“想死哪那么容易。”布万加顺手拉过浴巾围在腰上，揪着卡克玛的头发把他拉出浴室：“老老实实回答老子的问题，老子给你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