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南宋大奸臣> 第20章 战马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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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战马之论(1 / 2)

朱登科自认为自己是了解余玠的,但是他未必能了解自己。

当余玠的亲兵骂着:“庆定军算什么东西!”,而后狠狠一脚把他踹进一间明显是堆放杂物的小屋子里后,热血冷却,整个下午,他都心绪难安。

这个时代的官威绝不是普通小民所能承受的,别说是余玠这种大员,就是触怒个通判县令,打个半死是常事,即便真打死了,也是白死。

而史书记载中的余玠,是否真如其人?

是否自己一时太过冲动……如果耐心等着那本已经完成的、且刚才被搜了去的《蒙鞑纪事》出版发行,有了些名声,再来自荐……又或者,仿效余玠本人的自荐经历,自己抄袭一首后世名词佳作,再呈献余玠,情形总会比现在好上许多吧?

余玠当年就是凭着一首《瑞鹤仙》得到了淮东制置使赵葵的赏识,从而开启了平步青云之路。

恍惚之中,他竟又思索起后世的佳作,只是以他那点儿文学素养,想了半天,也没想什么很合适的作品……毛伟人的诗词他倒是还记得几首,又太过霸气了……

不过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当日头西沉,房间中已经漆黑一片,房门突然打开,进来两个亲兵,把又饿又渴的朱登科押到了一个花厅。

“你究竟是何人?”

花厅中,余玠官袍未除,端坐主座之上,脸上恩威难测,只把一双又黑又亮的眸子投到面前跪着的朱登科身上。

见这花厅中,除了两个亲兵和一旁坐着的朱文炳,再没有其他人,朱登科心中稍安,于是老老实实地把“前身”的经历简要交代了一遍。

他这么坦白交代,也是有所预谋的,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来,“前身”的经历和余玠还真有些类似。

余玠年轻时也曾在一家茶肆与一老翁发生争执,失手推倒了老翁,老翁因此而死了。虽然不知道余玠后来是怎么对应的那场官司,但是多年后,余玠向赵葵自荐时,可是比他现在要风光的多,想必那场官司对余玠没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

果然,博同情的战术起了效果,听完朱登科的讲述,余玠面色稍霁,说了句“起来回话……”,又挥手让两个亲兵退到花厅外,总算给了一个读书人起码的待遇。

余玠又问道:“那你此次挡我车驾,究竟是为了自荐,还是真有军情禀报?”

朱登科昂首答道:“两者皆有。”

一旁朱文炳冷哼一声,余玠则是淡淡道:“哦?……且说来听听。”

朱登科一拱手,做足了气势,大声说道:“敢问大人……自我大宋灭南唐,并钱氏,取北汉,结束五代之乱,福泽万民,一时岁入亿贯,仓廪充实,仁宗朝亦曾养兵百万,不可不谓国富兵众!然……先有澶渊之盟,后有靖康之耻,攻则损兵折将,伤财累民,守亦失地遗城,不可保境安民。在下敢问大人一句,这此间种种……究竟是何缘故?”

朱登科没忙着自荐,反倒是高谈阔论,反问起余玠,这把一旁的朱文炳气得直哆嗦,手指着怒道:“狂生……狂生……果然是个狂生!来人呐,把这厮打将出去!”

朱登科此时心中也是打着鼓,这装b是否装过了?不过没有办法,谁让古代人的士大夫都是这德性,越是架子端的大,反倒越是能引起重视。左宗棠如此,冉氏兄弟如此,诸葛亮更是如此。连余玠自荐献《瑞鹤仙》时,也是自称他是带着书童,坐着马车,身穿昂贵的裘皮大衣来见赵葵的。

幸好,在朱登科小腿开始发抖之前,余玠制止了朱文炳,说道:“立先,且让这后生先说完。”

然后余玠望向朱登科,正色道:“老夫暂记下你这不恭之罪,老夫问你,这其中究竟是何缘故?若是答得好,老夫便饶你一次;若是答得不好,数罪并罚!”

“是,大人!”

朱登科知道装b已经装的差不多了,再过分,就是自找苦吃了。于是他朗声道:“在下以为,这其中种种,原由甚多,但追朔其根本,有一重要原因,是我大宋立国之初,西北李氏割据自立,导致我大宋无产马之地,匮乏战马所致。”

“我当是什么高论!”朱文炳在一旁不屑道。

朱登科心里也不计较,看也不看朱文炳,继续对余玠说道:“但是在下今日要说的,并非战阵之上,战马之重要,而是自有马匹之后所带来的机动与后勤补给能力!”

“机动?后勤?”余玠不解道。

“这两词皆是在下所创,容在下细细说来……”

朱登科咽咽口水,湿润了一下已经干渴之极的嗓子,开始长篇阔论起来:“昔日,雍熙北伐,兵分三路,元丰西讨,五路伐夏,然兵败垂成,皆失之于机动与后勤……”

整个两宋期间,如果算上宋军防守时,不论守城或野战,打退敌人也算作胜利,实际上宋军在战斗中取得胜利的次数远远超过了失败的次数。并且,有一个很奇怪的数据,宋军每次大胜都是在自家的地盘或者前沿堡垒附近,而大规模出境作战,全部都是以惨败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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