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垂头丧气,一脸失望之色,不是别人,正是杨亦。季寒听见他失魂落魄,想来是因为他近日的不幸遭遇,便道:“东西买来了?”
杨亦听得他问,才回过神来,忙在身来摸来摸去,却不知那些吃喝早已不知踪影,最后只剩下一只鸡腿,便低着头惭愧地递了过去。
季寒听接过来咬了一口说道:“给你这么多银子你就买了这个?”
杨亦低头不语。
季寒听看他那样,似是有甚心事,便道:“小子,刚才受气了?”
杨亦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季寒听纳闷道:“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杨亦便答道:“是,也不是。”
季寒听火气上来便吼道:“瞧你那窝囊样,说来听听。”
杨亦便低着头小声小气的将刚才出去的经历说与季寒听。季寒听边听边吃,听完哈哈大笑道:“嘿,小子,看不出来你呆头呆脑,竟然还是个情种啊,啊?哈哈哈哈。”然后顺手将那鸡腿骨一扔,在身上擦了擦手便道:“小子,人生在世不如意处多了去了,倘若都如你这般这今后的日子那还怎么过啊?你也不必担心,你才几岁,来日方长,好姑娘多了去了,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你得有志气,得有自信,她没看上你是她的损失,将来你找个更好的不就结了?”
季寒听看杨亦不出声,便又接着说:“小子,老夫在劫难逃,估计没几天命了。”
杨亦听到这,才抬起头瞪着眼看着季寒听,眼里有些湿润。
季寒听见他有了反应,便道:“小子,虽然你之前冤枉了老夫,但念你几次三番的又帮了老夫,足见你心地不坏,虽然你有些木讷,但你年纪虽小,待得日后阅历丰富,到也不成问题,刚才见你那样,便知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这一点却也是你最大的弱点。如若你处理不当,不知日后是福是祸。”季寒听顿了顿,然后长叹一口气道:“小子,我愿收你为徒,继承我的衣钵,不知你可否愿意?”
杨亦先是一惊,然后又低下头道:“我之前拜了熬天释为师父了。”
“小子,熬天释老奸巨猾,你那所谓的拜师做不得数的。”季寒听道,但又想到杨亦这小子又是个倔脾气,便道:“我和他倒也算是同门,如今你再拜我为师,也没有什么啊?”
杨亦听他如此说,才点头答应。
季寒听抬起右手探入怀中,摸出一本古朴却厚实的典籍送到杨亦手里,说道:“这是本门师尊天机子,自创派以来所感所悟的合集,名曰《天合秘典》。此书材质奇特,书中自有介绍,日后你自己看时自会知道。”
季寒听缓缓了接着道:“上篇所述乃是为人处世的道理,中篇所述的是师尊感悟天道后经邦济世的心得,下篇所述的是本门的武学经典。小子切忌,如果没有将上篇与中篇都融会贯通,参透感悟,了然于心,是万万不能学习本门武学的,也就是不能试图直接去练下篇里的武功,否则定力不足,心术被乱,走火入魔,万劫不复。如今老夫剧毒攻心,命不久矣,一身功力无法传于你,且日后也不能在你左右指点与你,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了,这对你来说也是个考验,成与不成都看你自己了。”
杨亦听季寒听这般一说便知是他在交代后事了,眼泪终于止不住,哗哗而下。
季寒听看他哭的很是伤心,但也无可奈何,忽地一只手按在杨亦胸口,只见一道绿光透过手掌传入杨亦胸中,片刻后道:“小子,不用伤心,生老病死乃是自然之规律,不可避免。熬天释逆天而行,终不会有好下场。他日你若有能力,与他一较高下帮老夫报仇雪恨也不枉老夫此生所托。若你没有能力与之抗衡,自也不必勉强而为,老夫也不会怪你的。”
然后季寒听又将千夕笛并一个玉佩递给他道:“此笛名曰千夕,笛中所封乃洪荒凶兽化瞳,我将口诀传与你,封印时正念,解印时倒念。”
说罢抬起一只手按在杨亦头上,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收回手来,接着道:“此封印诀乃师尊天机子独创,他老人家神通广大,能将封印诀拆分开来念,便只能部分解印,且他老人家还创出一门独特心法,这门心法与封印相辅相成,只有拥有这门心法才可解印这千夕笛内的封印。这心法独一无二,由上代拥有千夕笛的人传给下代拥有者,且同时只能由一人拥有。也就是说现在我传与你,这世上只有你才能解印这千夕笛中的封印,其他人包括我在内都无法解印了,他日你传给另一个有缘人,他便能解印,而到那时,你也就不能解印这千夕笛的封印了。切记,封印诀只可念头尾二句,将其神识解印,修为没有大成之时千万不可全部念出。老夫这辈子一身所修也不敢将其完全解封。可见其厉害之处。至于这个玉佩,是本门门主的信物,持此玉佩,便是本门门主。”
季寒听说完将《天合秘典》并千夕笛一同收入玉佩。然后又将玉佩放在杨亦胸前,接着默念法决,玉佩缓缓融入杨亦胸口。
做完这些,季寒听喘了喘气,擦了擦额头汗珠道:“此玉佩玄妙之处甚多,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