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主上,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起先主上让我匆匆买下华城南北两街,我很是奇怪。后来才知名义上是来华城投资,实则是因为这南北两街那丁点儿地却容纳了数万人。因为时间紧迫,这么多的活人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弄到,唯有此般才行。有了这些人对于主上疗伤确是雪中送炭啊。然而却出了一户钉子户,但主上英明,将那钉子户除去,再放了一把大火将那南北二街尸体烧得干干净净,将此嫁祸给季寒听也让人找不到任何痕迹。季寒听不知主上功力大增,哪是您的对手,那老贼逃走时还被主上神功所伤,知道他必来华城找芘菱草,便通知属下早早将华城内芘菱草一扫而光。最后再将季寒听的画像透露给官府,使他自投罗网,这一石四鸟之计真可令属下佩服的五体投地,哦不,是三魂七魄都投地了。”马毗讪讪道。
在马毗前方,一个背影立在黑暗之中,那背影如同鬼魅,时隐时现。马毗见他没有说什么,不知是不是说错什么,触怒于他,惹了他生气,当下满头冷汗,低头不语。
忽然,那黑影得意地开口道:“此次计谋成功,真可谓天助我也。当日我身负重伤,离华城最近,却需要大量活人采补。不料我竟昏倒在路旁,若不是被一小孩救到,早已命丧黄泉。说来也巧,这小孩家偏是南街的那户钉子户,偏又让季师兄给逮着,事已至此,只好再出一计,嫁祸于他。呵呵,可谓天意啊。”说话的不是别人,真是熬天释。“可惜了救我的那小子。如若再碰到那小孩,将他捉来见我,要活的。”
“那小子能得主上赏识,是他的福分。”马毗又谄媚道,接着小心翼翼道:“属下有个疑问,还望主上解答。”
熬天释奇怪道:“什么疑问说来听听。”
“以主上的能力和关系,为何不直接让官府去捉那季寒听,却又将季寒听是歹徒的消息透露给官府?”
“此等偏僻之地我们势力毕竟有限,如若我直接去找廖观升的顶头上司于记虽然也能办成此事,但不免要送他一份大礼,倒不是我缺这点钱,只是因此要欠他个人情。如若直接采取强硬手段,这么大的局难免使我们行踪暴露。如今这么办,不但不用欠他人情,而且所有人力财力都是官府的事,岂不是很好么?”熬天释又是得意地答道。
马毗听他这么说,再一次发自内心的佩服道:“主上英明!主上英明啊!”
而后,熬天释一脸得意转而变为严肃。马毗看到这里小心的问道:“主上计已成功,不知还有什么遗憾?”
熬天释一脸阴沉地说:“我没想到的是,季寒听还有一张底牌。”
马毗一时没了头绪,琢磨着熬天释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眼睛一亮道:“主上说的莫不是凶兽化瞳?”熬天释没有回答,但看他的样子已是默认了。
天色已黑,杨亦揣着那几块碎银,在街上东看看西望望,想找些清淡的食物,却又怕太过清淡,季寒听没有胃口,便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是走了几条街,窜了几条巷子,不知不觉间已然来到何师爷家附近。杨亦走在熟悉的道路上,穿过几条小道,在一巷子拐角处停了下来。不远处何霄群家的后门虚掩着,离后门丈许地方一棵茂盛的大槐树下,正立着三个女子。
杨亦看到她们中的一个时,心里这几日的不幸阴郁,稍稍淡了些许。这给自己留下如此可怕的经历与记忆的地方,还有些什么是值得自己可以留恋的。俗话说一个人留恋一个地方,多半是因为留恋那个地方的人。而这个令得杨亦日思夜想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笑若星璨的女子——何霄群。
“霄群啊,听说昨天杨亦他家那条街走水了呢,杨亦至今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何霄群左边的张娜道。
“我看八成是给烧成灰了吧。”何霄群另一边的李婷婷随口道。
“你胡说,臭洋芋不可能这么死的。”何霄群嗔道。
李婷婷笑着道:“哎哟,臭洋芋叫的好亲热啊,到现在都找不到,我看是烧洋芋了吧。”
张娜看何霄群那模样很是着急,便安慰道:“霄群,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那土包儿有什么好的,家里又穷,人又长的不怎么样,不知你看上他哪里?”
何霄群忙解释道:“我不是喜欢他,只是在一起读书这么长时间了,他又很照顾我,突然天降横祸,到现在人怎么样又没消息,作为同窗好友也该关心一下啊。”
“今儿早我来找你时,城西那白公子又送来好些丝绸缎子,我可是瞧见了的。那白公子要长相有长相,要家底有家底的。说不准哪天就上门提亲了,只可惜我是高攀不上了。”李婷婷在一旁道。
张娜接着又说:“是啊,我看那白公子对你有情有义的,如果你不喜欢那也就算了,如果你喜欢的话,何不跟他表了心意呢?弄得人家天天往你这跑。”
殊不知,张娜,李婷婷这两个何霄群的好友早已被那白家公子收买,平时就有得没得在何霄群旁边说好话,此时正是在给那白公子脸上贴金呢。然何霄群心性本就天真善良,性格内向,又出身官宦之家,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