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风云,当然见怪不怪,山区的气候本来无常,一日三变也不足为奇,说风就是雨。
灵巧喜出望外,这下可是露出了喜悦的神情,青春少女的活力抑制不住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她自己是李公子的女人,今后为人妇还需尊守三从四德。她觉得李公子是喜欢自己淑女的一面,因为公子给她书女的称号,必须笑不露齿、行不摆裙,不能放纵自己,恐在李公子心里留下多余的不良映象。
李汉臣说是不留,心里还是想去看看胡掌柜是怎么死的,如不是自然死亡,人命关天,作为法医的他,怎么能冷眼旁观、置身事外呢?
话又说回来,他现在的确不是法医,只是意外身故穿越到这里,附身在一秀才、富二代、官二代身体上,破案缉凶是知县和衙役的事情,自己也没有责任和义务,一想到这里,又打起了退堂鼓。
因为人总是朝有利于自己的一方面想,朝自己有利的方面去做的。
一而再,再而三,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帮助衙门破案,不管这一次胡掌柜是不是自然死亡,至少下一次高捕头不会再来找自己了,衙门请一个新仵作要不了几天。
要是自己再留在这里,假如胡掌柜是自然死亡倒好,若是非自然死亡,而自己又一次破了案,自己更没法脱身,依照高捕头的性格,什么解决不了的狗屁倒灶的事情都会给自己,而衙门的人到轻轻松松什么事都没有,功劳都是衙门的,自己这个无关的过客还能去争功?
除此之外,还让衙门的这些家伙偷懒,更加没有进取之心,坐享其成、不劳而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既然高捕头得到了刑名断案之术,选择了当捕快,那她必须得跨过心里障碍,担负起该负担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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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初刻。(大约下午三点多钟)
权衡再三,还是拿定带灵巧回家的主意,灵巧帮李汉臣打好了包袱,李汉臣从柜子里加上那一包不值钱的‘宝贝’,或背或提,带领着灵巧一道出了房门,发觉楼道许多人进进出出,走过来,穿过去,好不热闹,很前日比起来,下了楼,到了客栈大厅,环视满堂,十几个桌面周围,客座无虚席,只有进来没有出去的,人语喧哗之声,这现象惊诧万分,安溪县就这家聚贤客栈和德旺酒楼两家像样的酒楼,不住客店,那就只能寄居百姓之家。
出了客店大门,只见陈掌柜亲自带着一两个伙计站在大门口,笑面灿烂,拱手相迎进店客人,与客人四散时候截然不同的作态。
李汉臣也没有去打扰他,只是向近处的店小二打听打听客人为何这么多。
原因是德旺酒楼掌柜的死了,死因不明,其酒楼的账房趁火打劫、携款潜逃了,德旺酒楼群龙无首,乱了套了,客店停止营业,有捕快守卫防止出现混乱,所以准备到德旺酒楼的客人都聚集到了聚贤客栈。
胡掌柜是陈掌柜的最大的行业竞争者,胡掌柜死了,就没有对手了,他的聚贤客栈就会有更多的客人,收入更多的银子,难怪他笑得那么的灿烂。
善恶到头终有抱,只争来早与来迟,胡掌柜这么早就遭到报应了么?
李汉臣抬头望了望变化多端、云海翻滚的苍穹,感慨系之,人呐,你不做好事,你也万万不要做坏事,轻叹世间多变,人在做事,天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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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汉臣、灵巧二人去往码头,走了一半路,哪知天公不作美,随风飘落下了雨滴,雨不大,一旦淋湿透身上也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伤风感冒那是大事。李汉臣只好先去买了两把伞两套蓑衣斗笠等雨具以备不时,他们装备好之后,继续前往蓝溪码头。
到了蓝溪渡船码头,等在码头渡口的不是船夫,而是穿着一身皂衣的高捕头冒雨等待着。
“落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李汉臣对回头望着灵巧说道。“看来是,不得不留了。”
“留?”灵巧眼珠一转。
李汉臣顾左右而言他:“酸梅汤忘拿了,河水上涨,河流太急,行船定会颠簸不稳,公子我晕船,明日再行也不迟。”虽说着,但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