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留、人留、意留,总之是留定了。
李汉臣、灵巧打着油纸伞,走近码头,得知了高捕头求助的愿望,意料之中的事,德旺酒楼胡掌柜真正的死因。
古有刘备三顾茅庐,自己比不了诸葛亮,高捕头也不是刘备,若是表现出不乐意的话,以高捕头的性格,估计接下来的不是三顾了,被打脸和轻视是逃不过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做诸葛亮,做一个自觉地人也好。
还没得到高捕头开口,李汉臣大气的表达了对胡掌柜之死感兴趣的意思,还把自己手里的竹制油纸伞交给了站在雨中的高捕头,自己和灵巧共用一把伞。
高捕头没说多什么,目的达成了,心满愿足地接过了李汉臣送来的油纸伞,也没有对李汉臣说什么感谢的话,就好像是天经地义的。
李汉臣没放在心上,从她的眼神里得到信息就是‘这还差不多’,既然她能在被自己指责一通后,还能在码头等他,足以说明了她的诚意,在大事上是可以不那么小家子气的。
高捕头带着路,往胡掌柜家方向去,沿路的听闻,让李汉臣难以置信的是,来往的行人有谈论胡掌柜,说甚么胡掌柜不是个正经人活该死,说甚么胡掌柜是被人蓄意谋杀,说甚么胡掌柜是自杀的,更有甚者说是胡掌柜是做过而死……
在小县城这种包涵着悬疑、谋杀、神秘、带颜色的,吸引人,又能够博人眼球的事情传的特别快,几个时辰足可传遍大部分街头巷尾。
世间甚么最可怕?当然是谣言,凡街市无根之语,谓之谣言。就是二十一世纪都有人造谣传谣,何况古代乎?要想这时候的人不造谣不传谣,那简直是天方夜谭,造谣可是三姑六婆、城狐社鼠们专利,为此如蝇逐臭,如蚁附膻,无所事事的他们专干捕风捉影的事,以提高在圈子里的知名度,控制自己所在闾阎话语权,有的传谣者还乐此不疲,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正所谓无利不起早,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阴暗目的。
李汉臣没有得到可靠证据,所以对于道听途说没当一回事,纯当做戏言,谣言的传播让他更加想找出真相冲动,让谣言不攻自破。
李汉臣对要求一直往前的高捕头返回聚贤客栈取点东西,不是别的,就是冰镇多时的酸梅汤。
——
聚贤客栈大门口旁边,有人给陈掌柜撑伞,有人忙进忙出招呼客人,只有掌柜站在伞下,负手而立,面带微笑,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好像客栈里面腾不出一块地来了。
李汉臣进店前和站在大门口旁的神情轻松的陈掌柜打了个照面,陈掌柜吩咐伙计去拿出了酸梅汤,笑盈盈地和李汉臣寒暄了几句。
陈掌柜早知道李汉臣和衙门的关系匪浅,从来不敢怠慢,李汉臣离开客栈也不是自己的意思,所以没有什么纠结的。
因为客店已经人满为患了,李汉臣和灵巧住过的那两间在他俩前脚离开后脚就有客人入住了,若是李汉臣有意再留,陈掌柜也只能说抱歉了。
“李公子,这是你的要的酸梅汤。”陈掌柜结果伙计拿来的盛着酸梅汤的粗竹筒杯,面带笑出褶子的面貌。
“陈掌柜,恭喜恭喜,前日还是门可罗雀,今日便人满为患,座无虚席啊,人们常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现在可是不离三日,刮目相看啊。”李汉臣接过酸梅汤,对陈掌柜说笑道。
“见笑,见笑,托李相公的福,时来运转挡也挡不住,你看老夫手忙脚乱的,忙的不可开交,哈哈。”陈掌柜把东西转交到了了李汉臣手里,转眼又看到了落在后面几步的高捕头,对高捕头毕恭毕敬道:“这,这不是捕爷么?是什么风把捕头吹来了,来人呐,准备一桌好菜,好好招待高大捕头。”
“掌柜的,本捕头还有公干,不便逗留。”高捕头一抬手,拒绝陈掌柜的宴请。
“有何公干?看样子捕头和李公子,还有这位小、小兄弟,你们好像是一道来的罢,听说德旺酒楼的掌柜的胡土被人杀了,小人没猜错的话,捕头是请李公子协助破案。”陈掌柜捋须,有点自作聪明道。
高捕头不以为然,冷言以对陈掌柜:“陈掌柜,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这是幸灾乐祸还是怎么?”
“没,没,小人多嘴,还望捕头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请莫挂记于心。”陈掌柜为自己的言语负责,使袖子挥了一把汗。
“陈掌柜无心之过,高捕头不必为了一句无心之语谴责于他。”李汉臣见陈掌柜变了脸色,又是一个自作自受的,回头对高捕头说道:“咋们走罢。”
高捕头看在李汉臣的面子上,没有咄咄逼人地追究陈掌柜一时的口误,因为高捕头是最受不了别人伤害自尊心的。
——
李汉臣、高捕头、还有如影随形好似打酱油的灵巧一起离开了聚贤客栈,去往胡宅一路上,高捕头跟他说了一些关于胡掌柜已知情况:死者名叫胡土,即德旺酒楼胡掌柜,发现胡掌柜死亡的第一个人是其女儿胡学玉,也是她报的官,对她父亲的死怀疑,高捕头并带着快班去了德旺酒楼附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