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的穷凶极恶的东瀛倭寇,虽逃过浩劫,她与阿哥流落他方不幸失散分离两年后重聚。
分散的两年被晋江县的富贵之家收留,主人还请了师傅教习她琴棋书画,半个月前收留她的员外被锦衣卫以莫须有的罪名抄了家,他有无家可归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暂居在破庙里面,一天被拐卖人口的拐子发现,不怀好意地将她绑了带到了安溪,转手卖给了倚翠楼,要不是阿哥及时把自己赎出来,就要在安溪城南的聚贤客栈表演才艺,还要把女人最宝贵的初夜卖给出价高的商旅、店客,之后的事情李汉臣都知晓了。
李汉臣相信灵巧说的是实话,整个连贯的过程清晰明了,一切是命中注定的。
李汉臣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主动把灵巧拉了。想到明天还要起早赶路会五十里外的修仁乡感化里老家,都是坎坷难行的山路,得走上一整天,不能不养精蓄锐,早点回客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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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时,转身之间,一盏河灯停止在了河边,碍在了那里不再随波逐流。
李汉臣走到那里,捡起那河灯,看见了灯上的三个大字——王毓敏,王毓敏?不会是王知县的二女儿,自己未婚妻王毓秀的二姐罢?
他沿河朝着上游,追源溯流,大约行进百步,到了兰溪的码头,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继续走近,直到完全看清楚她的面庞,是高捕头,李汉臣自信自己的辩人能力,普通人看不出来,李汉臣稍加分辨即知悉。
她一身女衣长裙的高捕头,她在月光下,她默默地倚靠在兰溪码头护栏上,若有所思的样子,和灵巧思念过往不同,而是实实在在的忧愁之色,比之灵巧高挑一点,成熟一些,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
因为靠的太近,约莫只有三步之遥,高捕头看到了李汉臣、灵巧二人,本想借着一身女装佯作不认识的样子,头一偏,根本没有搭理来者的意思。
“高捕头,你到底是男是女?”李汉臣越走越近,重新打量一下眼前的高捕头,只见她玉颊微瘦,眉弯鼻挺,身姿挺拔,般般入画皎若天上秋月,端的是一个十足十七八初长成的大姑娘,思维一时混乱,一句话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