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厚德载物?”李汉臣嘴角露出微笑,玩味的道:“是纯书法还是前主的性格呢?”竹筒窥豹能见一斑,是能找到此人的影子的。
退婚,无疑是以前李汉臣的一厢情愿的想法,国朝《大明律》有明确规定违法行为,婚约经过家长包办签约联姻,有着较强的法律约束力,违约不仅会受到按律科刑及无情的鞭挞责罚,还会遭受他人异样目光和背后的言语谴责,是世俗所不齿和难容的做法,李家属于那种仕宦门庭,关联着天子颜面,和士大夫阶层声望的大减。
所以退婚一事绝非理智行为,无论如何也不能退婚,那怕对方是丑到爆,除非双方都同意解约。令他匪夷所思的是对于的安溪知县的女儿没有一丝一毫的映象片段。为甚要退婚李汉臣解不开前身的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私事,他只知道是背着爹娘自作主张,头脑一热干的事情,如是乎到了安溪县城不久挨了一闷棍造成穿越事件发生。
结论,放弃退婚念头,去王府串串门,看望一下是未来岳丈和王家小姐可作为正事。既来之则安之,无论未来对象什么模样,总要目睹真容在先,心中才有数,顺便打个秋风,如此也不枉来安溪城中一趟。
“少爷,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身上也没银子,欠着店家二钱银子,如何是好?”阿福见到主人一句话不说,站在房门口发呆,于是对主人说道。
“不是还有五十枚铜板么,我们先去吃饱饭,然后去城里四处游玩半日消消食,午饭去知县王家解决。”李汉臣一脚已经迈出了房门槛,侧脸看了一眼身边的阿福。停顿片刻,突然发现右手上多了一些红色的东西,用鼻子闻了闻,是一股草本植物的气味,确定不是血,估计是女人所用脂粉一类的物质罢。
李汉臣将此记在心中,暂时没有深究,收起了打开的折扇,扔给了书僮阿福,笑了笑,好似漫不经心地道:“拿着,待会儿太阳毒的很,少爷身子弱不经晒,别忘了伺候少爷我。”
“好嘞,少爷。”阿福思维敏捷,稳准的接住了主人扔给他的扇子,不忘反身回去背上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屁颠屁颠地跟上了主人。
没走几步,李汉臣的脚步停在了通往楼下的楼道口,身后的书僮阿福见状随之住步观望。
李汉臣处在天字号上等客房,住上一夜需花销二钱银子,必须于临走之前付清住宿及一应费用。自己乃富家少爷,是一方有头有脸的人,搁在以前定不会为了区区二钱银子操心,这下不是遇上强盗了么?只剩下可怜的五十孔方兄不够吃顿好的,一下子使得李汉臣汗颜无比,如此堂而皇之下楼去一定会店员前来索银,到时身处尴尬境地实非明智之举。
李汉臣让阿福把行囊放回先前住房,方才下了楼,与客栈老板说了在此住店三日的要求,老板见李汉臣衣冠赫奕,谈吐不凡,绝非赖账的耍滑之辈,二话没说,索性答应了李汉臣在此住店三日之后再付清账款的要求。
李汉臣总算是松了一口,在楼下靠大门处的空位散座入座,环视四周环境,各色人等吃着各色美食,多为歇脚暂住商旅之人,个个油光满面,鲜衣怒马。猜着不是有钱的就是有地位的,因为聚贤客栈是安溪县境内最大的客栈和酒楼,设施完备,又处在城南兰溪人流最多的地方,也是泉州人流量最大的客栈式酒楼。
让书僮阿福一同入座。紧接着招呼小二过来,叫了两碗瘦肉粥,正当主仆二人就食完毕,抹嘴起身之际,目光聚集到店中央戏台下面。
“小二,老爷我要的乌鸡母人参白虎汤为何还没有上!?”一个身着褐色绫罗衫头戴乌角巾的胖子拍了拍桌子,不耐烦的叫嚷。“是不是怕老子没银子给啊?”说着,豪气地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元宝,‘啪’地一声引来四座众目睽睽。接着又从桌子底下提上来一包东西,打开后是一堆金黄。“看见没,白的,黄的都有,足够买下这座客店乎?!”站起身来,挺着肚子,昂着头,炫耀着目空周围的一切。
不一会儿,撸着袖子露着膀臂肩上搭着汗巾的店小二忙不迭地赶到胖客官的跟前,还没来得急擦汗,粗喘了几口气,赔笑脸道:“大爷,甚是抱歉,还需稍等片刻,请您暂且安心等一会儿,不要急躁,您点的乌鸡母人参白虎汤马上做好随后就到。”
“公孙兄啊,凡是得有耐心。”坐在胖客官身边有一个身着同样贵气的同桌,偏瘦却不失沉稳地举着酒杯,安抚着说道:“来,来,来,你我兄弟美味之前,先畅饮几杯美酒,小弟敬你一杯!”
“哼,张三刀兄弟,你是老实人不跟他们见识,我公孙显可不是吃素的,不给他们看点实在货,他们哪里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公孙吐了一口痰,总归是坐回来了,脸色忽变得开朗,拿起早已斟酌好的酒杯与对方碰杯畅饮。“听闻此客店掌柜的说今晚会有百年店庆,会承揽安溪县最大几个楚馆秦楼的绝色处子献艺和拍卖初夜使用权,价高者得之,你说说到时有资财的会云集此地,那么最好看的女子花落谁家呢?哈哈哈……”
张与王二人会心的笑了,旮旯里的主仆二人也笑了……
李汉臣看完了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