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的议论看法改变初衷的。
很快,一种种花木被送上台来,接受众人的鉴赏辨别后,开始了一轮轮新的拍卖。
拍卖开始,看着或刚刚发芽没有花朵、没有花箭,就连叶片都看不清形状特点的兰花;还有只是一个繁盛的根部和茎基,刚刚冒出一簇簇红棕色嫩芽,根本看不出啥品种的牡丹;还有比芝麻还细小无数倍的兰花种子;还有很可能是水仙的鳞茎;当然,也有一段只有十几公分长的茎枝……顾爽才发现,原来黑市花木交易中的花卉也不容易辨别啊。
而且,凡是来参加黑市花木交易的人,大都已经在心里提前定了性,黑市能够拿出来拍卖的东西,虽不能说件件都是精品,苗苗都是异种,可绝大多数还是不错的,只是比市面上常见的那些大陆货色要强得多,这也是大家甘愿冒着违法的危险来参加黑市交易的最主要原因。
顾爽这一次并没有立即出手,对一株兰花苗和一个鳞茎‘上手’(上手,原指对于古玩字画等拿到手上鉴定的行为。不过,顾爽这里的上手就没有那么多道道了,人家是名符其实的上手了。)之后,都没有什么交流,顾爽就很干脆地放弃了。
前边已经说过了,经过两次花木交易和平时的观察,顾爽已经总结出了一个规律,木本植物,不管是藤木、灌木还是乔木,只要年限达到原生四十年,栽培六十年的植株,就能和顾爽进行交流。不过,顾爽亲自培植的不在这个范围,反是顾爽亲手栽培的植物,天生就能与顾爽交流。不过,对于草本的植物,顾爽在外边接触的较少,而且即使多年生草本,也很少有存活几十年上百年的,所以顾爽现在怎样才能和草本交流还没有什么概念。不过是习惯了以能否交流作为界定是否竞拍的准则,就没有改变罢了。
接下来,主办人员搬上来一盆植物。这盆植物盆子不小,两个壮汉才能勉强搬上来,可见根系很发达。不过,如此大的盆子,植株却非常小,而且只有一大一小两株,一株一个叶片,大的只有拇指大小,小的比瓜子大不了多少,基部有一段明显的叶柄,叶柄和叶片背面被火红色密集茸毛,正面则呈蓝绿色,光滑,叶脉羽状排列,最后齐齐绕到叶片顶端中心,而且,颜色不像正常叶片的叶脉那样稍浅,而是深了一层,呈现出一种瑰丽的蓝紫色,从正面看上去,整个叶片就有些像孔雀的尾羽,是以,这种草的名字就叫雀翎。
不过,这些东西顾爽现在还不知道,顾爽很兴奋的是,她能够与这两株娇小的植物交流,虽然,因为顾爽用手抚摸叶片,被主办方人员给严厉警告了,顾爽还是很高兴地了解了叶片的心声:沧海流沙,桑田落日,不过一息。
这句话的意思挺古怪的,特别是从这么娇小的两片叶子身上传递出来。听起来暮气横秋的,好像饱经风霜的老人的一声感叹……
顾爽有点儿闹不懂,但她也不在乎现在懂不懂,她只是决定,将这两片老气巴拉的叶子拍下来,带回家,再细细交流研究呗,成了自己的东西,还不爱咋交流咋交流哇。
顾爽决定了,注定了另一位又要悲剧了。
另一位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与顾爽竞拍那株大树落败的老教授司徒熙宇。司徒教授今天来到这个交易会,目的就是奔着这两片小叶子来的,前边那株大树还只是偶然遇到的,没有到手虽然惋惜,却还可以自我安慰。可一见到这两片小叶子,欧阳老教授就不淡定了,激动地一张瘦脸几乎充了血。
这边上前鉴定的人下来,黄脸病汉刚刚说到:“……各位老板也都上手了,想必也看出了此品的不凡,那么,现在就开始拍卖,此品的底价是十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千!竞拍开始……”
‘始’字刚刚出口,司徒熙宇就忙不迭地站了起来:“十一万!”
黄脸病汉微微一愣,不过立刻堆了一脸的笑,嚷嚷道:“这位老先生出价十一万,还有没有人……”
他这里一句撩拨的话没说完,立刻就有人出价了:“十五万!”
“十八万!”
“二十万!”
……
“四十万!”
“四十五万!”
好么,这两片小小的叶子竟引发了本次交易会空前的竞价狂潮,出价的跨度根本没有低于五千的,干脆都以万计了。不过一两分钟的功夫,竞拍价格就从十万飙升到了四十五万。
司徒熙宇有些傻眼了,他竟只来得及喊了一个‘十一万’的价格,再也没能捞着出价,一眨巴眼的功夫,价格就几乎到了他能承受的最大额度了。司徒熙宇痴迷于古植物的研究,这两片小叶子在他看来,简直不亚于他的眼珠子。可眼看自己的眼珠子要被别人挖走了,司徒熙宇能不着急吗?可在黑市的交易中,人人为的都是一个字‘利’,能够取得最大的利润就是所有人的追求,谁会理会你一个研究痴迷的老头儿啊!
司徒熙宇听着一个个报价,急得汗都出来了。手脚都禁不住哆嗦起来。无计可施,无能为力之下,又再次想起了满天神佛,开始混乱的祈祷起来,什么上帝啊,主啊,西天如来南海观音啥的,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