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放弃吧!’研究物种起源和繁衍的老教授也被逼的祷告起来。
可显然各路神仙都很忙,根本顾不上理会他,他的祷告还没落下,就听那个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仍旧是淡淡的,无波无澜:“六十万!”
短短的一句话,只有三个字,却让老教授颓然瘫坐在椅子上。六十万啊,他的钱根本不够,再不甘也没有竞争能力了。
顾爽一把加了十八万,而且,从她参与竞拍之后,很快将一株树木从三十万抬到了六十万,生生地抬高了一倍。在场中人,无不为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清丽女子侧目了。
台子上那个黄脸的病汉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连声音里都带着狂喜:“哇,这位漂亮的小姐实在是大手笔啊,六十万,这位漂亮的小姐出价六十万竞拍这件来历不凡的东西,还有没有出价超过六十万的?还有没有出价呢?六十万一次,六十万两次……成交,这件宝贝属于你了,漂亮的小姐!恭喜你!”
顾爽淡淡地点点头,接过工作人员递上来的认购书,签上字。这笔交易就算确定了,只需要拍卖会完成之后,再去结算处付清账目即可了。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形形色色的藤树花木送上台,并一一被拍卖掉最新章节。
顾爽也没有再茫然出手,这些苗木没有能够和她沟通的。
很快,放置在黄脸病汉右手边的苗木都被拍卖一空,这些树木中,顾爽竞拍到手的大树不算太贵,只拍了个前三甲。
最贵的是一株‘古桐’,‘栽下梧桐树不愁金凤凰’,最后这株‘古桐’的成交价是一百六十万。
排第二名的据说是一株唐槐,不过,顾爽没能和那株树沟通上,她就果断地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依据她的经验,只要是古树,栽培的超过六十年,野生的超过四十年,就都能够和她沟通了。唐代啊,可是将近千年的历史了……根本不可能!最后,这一株‘唐槐’拍了一百五十五万。屈居第二。
黄脸病汉乐得一脸菊花,笑着道:“现在,请诸位老板将目光调转到这一边,我们现在开始拍卖这边的花木,各位老板估计也都看到了,这边的是一些小型花木,既有全本,也有根苗,还有扦插茎枝……”
一听黄脸病汉的介绍,场中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这些人不少都是花木交易黑市的常客,先前带着根部土壤的古树、苗木,甚至全本的植株拍卖都见过,可扦插的茎枝也拿来拍卖,就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固然,许多植物可以通过茎枝扦插技术来培植繁育,可毕竟不是所有的植物都可以用扦插,而且,扦插所用的茎枝要求也很多,条件控制相对比较严格,稍有差池,就有可能扦插失败。虽说带着根系移植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成活率,但那个却比扦插的成活率要高了许多。
另外,判断植物的科别种属,除了基础的根茎叶之外,其实繁殖器官是最重要的。往往花序、果实等,才是判定一种植物种属科别的最重条件。单单凭借一段茎枝来判断植物的种属,无疑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不过,花木黑市交易做的是什么?就是一个‘赌’字。来这里的,除了个别人(比如顾爽只买能够与其交流的;比如那个老教授,他买来不是为了挣钱,完全是为了研究。不得不说这两个人都不同于常人!),来此的绝大多数人为的就是投机,高风险才有可能取得高回报!
竞拍扦插茎枝,固然意味着风险更大,一旦赌中了,自然也就意味着高收益率高回报率!
事实上,这已经不能说是一种花木竞拍了,参与竞拍扦插茎枝,完全是一种赌博了!
可不得不说,来这里的人中并不缺乏赌徒!
顾爽对于茎枝却不会另眼相看。因为用太岁水浸泡后的茎枝扦插成活率几乎能够达到百分之百。而同样的,她曾经试过,只要茎枝还有生命,而且达到原生四十年,栽培三十年的,她同样可以与之交流。所以,在别人看来心惊肉跳的赌博博弈,对她来说,却简单的很。人家顾爽根本不分什么种属贵贱,只要能与之交流的,就尽量买下而已。
其实,看待和处理事务的角度不同方法不同,能够决定事务的复杂和简单。某些人心胸辽阔,不去计较执拗于事务的琐碎细节,所看到的事务也都是大的方面,处理起来也会更直接,更简单。相反的,若是心胸狭隘脾气执拗,那就往往会执着于事务的偏角琐碎之处,处理事务也往往抓不住主题,甚至钻了牛角尖。
这大概就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的含义吧!
顾爽虽说不断地学习,也了解甚至熟悉了不少植物的特征鉴别点,但毕竟介入这一行当的时间短,也没有系统学习过,对于鉴定植物物种根本算不上精通,连入门也还勉强,以她这种水平来参加这种花木赌博性质的交易,搁在其他人身上就是个笑话,可偏偏顾爽心思通透,不拘泥不偏执,又有和植物交流的能力,干脆就把这个做了唯一的标准,反而把这个浸淫几十年也无法肯定自己不出错的博弈简单化了。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不管场中人心里怎么想,主办人是不会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