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灵仙儿投入了谢观星的怀内,有生以来第一次,她哭的是如此畅快,这句对很多人来说会感到寒心的话语,她灵仙儿却是等待了太久太久。
缓缓落下的手掌又再次抬起,谢观星很想将轻抚其人后背以做安慰,可是他最终还是发觉,自己终究难以做到。可即便如此,眼前的一幕还是让谢观星忽然反应过来,这个女子,并不完全像他想象的那般,她恨自己,确实是恨自己,可是在傻的男人,也知道这恨的后面究竟埋藏着什么?
“也许她可以去做那件事,也许这是当下唯一的选择!”谢观星在心中暗暗想到。
轻咳了两声,谢观星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口说道:“跟着我,你可能会死!左右这日子也差不多了,若是你想走,我会为你安排!”
怀中的身躯传来一阵颤抖,灵仙儿从谢观星怀中挣出,缓缓站直了身子。
面颊上还挂着泪珠的灵仙儿笑得无比灿烂,其人拢了拢鬓角的秀发,对着谢观星开口说道:“忘了主家还有伤患未愈,仙儿失礼了!主家觉得仙儿还能去哪里?重回海月楼做头牌吗?要是如此,主家你没事一定要常来,仙儿当下这样貌,只怕招不来什么像样的生意!”
听闻灵仙儿此语谢观星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其人只盯着灵仙儿双眼一语不发,那林仙儿也似真被谢观星言语气到,竟无半点回避,定定回望了过去。
从后腰处抽出铁尺,谢观星轻轻拉起了灵仙儿的手掌。
不知道谢观星究竟想要做什么的灵仙儿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她的眼中渐渐流露出一丝惊恐,可林仙儿也有灵仙儿的骄傲,她不想在逃避,不论谢观星会做什么,她都不想在逃避。
随着那支缀着鬼面铃铛的铁尺被放到了灵仙儿掌心,谢观星轻轻按下林仙儿的手指。
“如烟少些心机,红菱性情刚烈,只怕都应付不了太大的场面,家中便只有你心思缜密,颇有决断,这铁尺你且小心收着,若是为夫出了什么事情,你便凭此物带着如烟红菱前往刘公祠。这私下里的张罗为夫已然顾不上了。你且自行安排,方兄会把一应物什提前送往刘公祠,织机巷那里也会为你置办上一所宅院,少时为夫会写一封休书给你,你今日便离府,切记九日内需安排妥当,一应所需,自有方兄前来与你联络。”
似是有了片刻犹豫,谢观星攥住了灵仙儿已经开始颤抖的手臂。
“出去后这声名只怕会很难听,你需忍耐上一段时日,其后即便十日内无事,你也不要急于回来,为夫只要不死,自会前去看你,你一定要记得,若见到此物,即刻与如烟红菱避入刘公祠,不论外面发生何事,也不要出来!”
谢观星言罢,眼神望向了桌案,那桌案上的一段暗黄色的穗子无比老旧,可细看之下,分明是铁尺上才有的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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