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操办的。你如今来谢我,可不是谢错了人么?”
温正初闻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是十分感激的看向唐染,他眼里一直深藏的爱慕之意此时丝毫没了掩饰。柔情,似水一般倾泻而出,连唐梓淇都看了出来。
唐梓淇瞅了瞅温正初脸上的黑色面具,道:“妹夫,你把这摘了吧。我先看看这伤势,兴许能医好。”用面具遮着的,不是太俊美,就是伤了脸的,而温正初显然不是第一种。
温正初有些犹豫,见唐染也看着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想从前,自己也算得是个长相俊美的青年,可如今。想着,他这头就压的更低了。
本就是好意,可他若是不愿,唐染和唐梓淇也不想勉强于他,再揭一遍他心上的伤口。唐梓淇正打算就此作罢,说些别的免生尴尬,温正初倒是几经思量,将那面具拿了下来。
唐梓淇微微皱了皱眉,问道:“这是如何伤的?”其中有一条最深最长的疤痕,它周围都是些长短深浅不一的伤口,而大多数的疤痕,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兵器伤的。
温正初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面具,好半天才道:“只有一道伤口是刀伤,其余微小散碎的细密伤口,都是滚落山崖时,划伤的。”
唐梓淇又仔细的看了一番,道:“也无大碍,倒是可以擦些药,淡化疤痕的。”说着,他从身上掏了药出来,却是递给了唐染。
唐梓淇倒是个眼明心亮的主,他又起身一笑,道:“妹夫你死里逃生真是可喜可贺,你们二人重得相聚也实属祖宗庇佑,我看,我也该早些回去休息了。你们好好聚聚,旁的事情,等明日的祭祀过后,我们再行商定。”
唐梓淇说罢,转身就要出去,温正初起身相送,反倒被走至门口的他给推了回来。
唐梓淇走后,温正初缓缓的回了桌旁坐下,许是和唐染独处一起,他竟又有些像当初新婚时的小羞涩之态。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问道:“这些日子不见,染儿过的可好?”
温正初原是想问唐染现在可是和那人在一起了?毕竟温家落败了,自己也死了,唐染应是要重新许下婆家的。可他又转念一想,既进了夫家,就算是要另行嫁娶,那至少也应是要守丧三年的。何况,看唐梓淇的态度,也是自己多想了。
其实事实和他所想也是不差,想当初,唐染确实是将孝服穿戴了一个月。毕竟温家死的,不只是温正初一人而已,她原就心中有愧,就这名义,也不能让温家之人走的太过凄凉,所以她也是月余之后去了孝服,才回了唐家堡的。
“我还好,想必正初是受尽了苦楚折磨。万幸是你还活着,不然,我必是自责的很。”唐染微微一叹,自责万分。
她看了看手中的药,才起身走至温正初身边,用小指挑了一块药膏出来替他上药。温正初在江湖上,好歹也是有名号的,人称翩翩君子剑。可唐染其实知道,这翩翩二字,指的不是动作姿态轻盈而优美,原指的是他这面容俊俏,英俊潇洒才得来的。江湖上自有过一个玉面郎君之后,倒是没有人再得过玉面的称号了。
唐染动作轻慢,极其灌注的盯着他脸上的伤疤,丝毫没有暧昧的动作。可温正初的心里,却又出现了温暖的意味。
见温正初十分安静,想如今他这面容也毁了,心里一定难受的很。唐染接着又安慰似的,说道:“其实,男子脸上多些疤痕,倒是不觉丑陋,反而更能增添些许的英雄气概。”
温正初的眼里出现了一丝波澜,他轻轻的嗯了一声之后,看着唐染的眼神还似往日一般的柔情,道:“染儿何必自责,那事情,又是与你无关的。”
许久之后,唐染放好药瓶,重重的一叹:“那鬼见愁”唐染的嗓子有些干涩,她总也觉得,鬼见愁是冲她而来的。温正初待她如何,她心里最是清楚,如果没有洛雨菲,想必她是会接受温正初的。只可惜,这心给了出去,想收回来是不可能了。同情和爱情,唐染还是分的清的。
“他不完全是冲你而来的。”温正初神色一狠,道:“那日,我隐隐听见他们说要找流光和剑谱秘笈的。”
“剑门的传家宝剑流光?”唐染疑惑,此时也才觉得鬼见愁为了自己一人而倾尽全力对付剑门,是有些说不过去的。可洛雨菲也参与其中,不知道又对此事了解多少?
温正初重重的一声叹息,拉回了唐染飘远的思绪,道:“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就是流光一剑惊破天,闭月羞光向天荒。很多人不知道这其中隐晦的含义,其实,这指的就是我温家祖传的流光剑和流月剑谱。”
说着,温正初的眼神越发变得深沉无比起来:“流光剑通体银白,却隐隐透着赤青色,是削铁如泥,无坚不摧。流光剑气却泛着银辉,如皓月无瑕。流月剑谱共有剑招十二式,招招如行云流水,连贯洒脱。前十招俱是破云贯日、挥洒纵横,舞到第十一招时,已是寒芒闪耀、凛冽生风,只这最后一式也是最厉害的一招,名叫醉月流光,舞起来是惊心裂肺,震魂夺魄,有如怒浪卷霜雪,迅猛激烈,取人性命,也只在这一招之间。”
唐染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