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南方向秦军的大队人马赶到板桥镇安营扎寨,齐军探马來报:“庶长章率八万(马军一万五千、步军六万五千)秦军來援司马错”,屈匄问匡章:“匡将军,你不是说在洛南见樗里疾率十万秦军救援庶长章吗,那么,连同庶长章本部应是十三万秦军才对,怎才八万和不见樗里疾呢”,匡章说:“不知道了,莫非探马搞错”,匡章随问探马:“在洛南,你不是报说樗里疾率十万秦军沿洛川赶來救援吗,难道樗里疾和五万秦军留守洛南”,探马说:“回将军,洛南秦军倾巢來此,沒有多少守军,十天前在洛南确实探得樗里疾率十万秦军前來,现在有五万秦军不知去向,莫非见我军撤退回去驻守潼关”,匡章对屈匄说:“探马的话也极有可能”,
当天晚上,副将侯丑对屈匄说:“按理说,秦军若要增援商洛的话,也该调动甘茂十万大军才对,放着甘茂十万大军闲着,去调动潼关重地的驻军,不怕熊彪楚军和韩军攻打安邑和潼关吗”,这说明韩军已经明显在暗中助秦,说不定秦、齐也已暗中來往,修鱼十万秦军后撤,牵住熊彪攻击安邑,安邑则可分兵驻守潼关,那么甘茂的军队哪里去呢,糟了,一定是潜行到陇南,择机攻取汉中,若是这样,汉中也就危险了”,
屈匄说:“前些天你派去的探马不是刚刚回來说,汉中沒有发现秦军和其它动静吗”,侯丑说:“将军,自郧西到安康,山路崎岖难走,探马从汉中到这里,快则七天,慢则十天,探马到汉中,甘茂的大军未动,当然是沒有了,可如果探马回來时,甘茂的大军便发难,探马自然也就不知了,汉中仅有刘襄的二万楚军,怎么抵挡甘茂的十万秦军呢,汉中一失,甘茂的大军就会向东攻取安康,安康只有刘襄的一万楚军,又怎么抵挡甘茂的秦军哦,安康一失,秦军就会出郧西,包抄我军后面的商南,哎,糟了,樗里疾的五万秦军,一定是从洛南东出朱阳关(镇),准备与甘茂的秦军合击我商南驻军,照这样推來,汉中说不定已经失守了,痛哉,痛哉”,
屈匄说:“经你这么一分析,好象一切都已经明朗,这样吧,你速回少习率着商南、少习的五万楚军速奔汉中救援”,侯丑说:“现在恐怕已经來不及了,从商南到汉中,步兵得奔走二十多天,若是到了半途,两军相遇,五万楚军也不敌甘茂的十万秦军,这样,反而会把五万楚军都搭进去,现在商洛、商南的秦军已经大兵压境,十五万楚军对二十三万秦军已经很难招架了,若是再调走五万军队,岂不是很快就会被消灭”, 屈匄说:“既然如此,你认为怎样才能两头兼顾呢”,
侯丑说:“秦军现在总共有三十五万兵力攻打商於、汉中,而商於、汉中的楚军只有十八万,现在大王又正率着我军主力在广陵攻打越军,南阳、襄樊的十万楚军又不可以派來,因为南阳、襄樊的楚军一动,魏、韩的军队就会乘机南下,荆州也就危险了,为今之计,咱们只能保一弃一,若是要保汉中,即率十万大军进安康,打退甘茂的军队,五万楚军退守少习关和商南,若是要保商於,可将七万齐军全部放在商南驻守,五万楚军把守少习、商邑,十万楚军扼住商洛通道,只守不战,不出十五日,秦军也就自然退去”,
屈匄说:“那依你之见,我们应该保哪里呢”,侯丑说:“末将以为,保汉中,弃商洛,方为上策,甘茂大军攻取汉中、安康,必定遭到刘襄将军的顽强抵抗,汉中、安康失守,三万楚军战死,甘茂的秦军也必然自损二、三万兵,秦军奔千里之遥,必然疲惫,若是未将率十万(马军三万、步军七万)楚军经郧西,西进安康,夺回汉中,甘茂的秦军必定败退回陇南,将军便可率五万楚军退守少习和商南,令西峡、浙川的村丁民勇楚军來援,让七万齐军自行离去,若是他们不走,就让他们全部驻守在商邑”, 屈匄说:“事到如今,我以为只好保住商於了,保住了商於,战后可以将商洛和秦军换回汉中,把齐军全部调到商邑,分明是向齐军表示不信任,这样的猜疑,只会引起齐军的不满”,侯丑说:“齐军不來,楚军无忧,齐军到來,楚军有祸,将军把齐军分两处放在楚军身旁,若是在关键的时候齐军反叛发难,楚军可就全完了,齐军不可靠,将军不可不防”,屈匄说:“嘿,侯将军多虑了”,遂不听,侯丑长叹而出,
再说甘茂三月一日接到秦惠文王的命令,随率十万秦军(马军二万、步军八万)火速向陇南进军,蜀国侯也派五万蜀军出广元市,过栈道,向勉县进发,楚将刘襄闻报,速调军队阻击,刘襄在汉中原有十万楚军(马军三万、步军七万),因上月被屈匄用楚怀王的兵符调走了七万(马军一万五千、步军五万五千),只剩三万(马、步军各一万五千),分驻于汉中(马、步军各一万)和上庸(安康)(马、步军各五千),半个月來,虽然积极招募乡勇得三万兵(汉中二万、安康一万),但也只不过是六万军队,与秦、蜀的二路十五万大军相比,力量相差十分悬殊,何况有一半是新兵,未经严格训练,战斗力大打折扣,
刘襄一方面下令只留一个月的粮食,汉中郡各县(邑)所有财物粮食全部发给楚民,又得三万兵勇(汉中二万,安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