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因法相乘类(显宗)
1.佛母(大般若)现证之义显示之论典
2.般若波罗密多之义显示之论典
3.般若波罗密多之注释中观类
4.经部杂类注释
5.唯识见抉择之论典
6.增上慧学俱舍论藏注释
7.增上戒学律藏注释
8.本生杂类
9.书翰杂类
第三,因明论典类
第四,声明类论典
第五,医方明类论典
第六,工巧明类论典
第七,共法之论典类
第八,藏族学者所著罕见书目
第九,新增经部和明学类
第十,回向和吉祥
与上引布敦目录相比,德格《丹珠尔》在论典的排列上采用了五明学的分类方法,将佛学论著归结为内明,而显密的顺序上,采用了先密后显的排列方法。
因对宁玛派传承的旧密咒经典,藏传佛教界有不同的看法,有的认为其中杂有伪造或不纯正的法类,编目时不予收录,而有的学者,认可这些密法,并收入《大藏经》中,如上引永乐版《甘珠尔》中旧密典有三函,在三函中,包括阿底、阿尼、玛哈瑜伽类。
四、藏文《大藏经》的价值
藏文《大藏经》是东方文化的宝贵遗产,在传承和保存佛教文明方面其作用是不可低估的。
藏文《甘珠尔》和《丹珠尔》中许多经论是其独有的,不见于其他文种的《大藏经》,这种独家文献,在研究佛学方面更显珍贵。藏文佛典翻译兴盛于公元七世纪至公元十四世纪左右(此后也有零星的翻译),此一阶段在印度佛教发展史上正属于后期大乘佛教和金刚密乘兴盛的时期,这一时期印度佛教的经典主要保存于藏文《大藏经》中。如佛教密宗的经典,汉译《大藏经》中只有事、行、瑜伽部的密典,而且种类不全。《甘珠尔》和《丹珠尔》中不但前三部的经论齐全,并翻译了大量无上瑜伽部的经论。四续部密法较为完整保存的惟有藏文佛典,而这些密典的梵文原本大都已经亡佚,不可复得,若要研究佛教密宗则藏文佛典是不可替代的。尤其无上瑜伽部密法,除藏文佛典外,更无其他资料可凭。印度大乘佛教的中观学派和瑜伽行派的中后期著作,亦是藏文《大藏经》所收最多,中观方面如佛护、月称、清辨、黑尊者、寂护、莲花戒等大家的著作,瑜伽行派方面如无著、世亲、安慧、智吉祥、功德光、善慧性、宝作寂等所著。这些大乘佛学著作,为研究各派学说的渊源流变、传承历史等方面提供了丰厚的资料。另在佛教因明、工巧明等方面,藏文佛典同样有其独特性,使其在研究这些学术方面具有非凡的价值。
《大藏经》堪称佛教的百科全书,传译自印度的各种文化知识均收于其中。除佛教的理论教义、密宗修炼方法、戒律等外,还有文学作品,如佛教大师们所作赞颂佛菩萨的诗歌,具有完整故事情节的《佛本生传》,讲述佛教哲理的格言诗《智树论》,印度诗歌写作方法和理论著作《诗镜》等;因明学著作,如《因明入正理门论》、《量释论》、《量释庄严论广释》、《量决定论具理广释》等;再如语言学、工艺学、天文历算学、医学等方面的著作,基本囊括了古代印度佛教界所重视的各种文化知识。《甘珠尔》和《丹珠尔》堪称印度佛教文化的宝库。
藏译佛典以译文忠实原文、语言流畅、义理显明、表述准确而得到当代世界佛学研究者的高度评价,甚至许多藏文佛典直接还原成了梵文,使研究者能够如实地了解佛典的原貌,置于其原有的语境中加以研究。吐蕃时期,建立有制度齐全的译场,有统一的翻译标准和规范,每一部佛典的翻译都不是一个人完成的,而是精通梵文的印度佛教大师和精通梵藏两种文字的吐蕃译师共同合作完成的。后弘期中,虽无统一的译场,但许多佛典同样是合作翻译的,而且译者往往精通所译显密经论的内容,有的译师曾长年在印度等地留学。藏译佛典又经过了多位大学者数次校订,使其日臻完善。历代译师们的严谨态度,保证了翻译质量,最大限度地体现了原典的风格,杜绝了译者个人的臆造。一字一句认真推敲,融会贯通,使译文如行云流水,既不失梵典的意蕴,又完全符合本民族文学的表现手法,做到了信、达、雅。译师对原典的良好解读能力,使藏译佛典义理通畅而语言无滞碍、生硬之态。再加藏文本身源自于梵文,皆属拼音文字,均有严密的语法规范,使藏文在梵文佛典的翻译中更具优势。佛典的翻译也丰富了藏文的词汇量,提高了藏文表达能力,对藏族文化的发展起了推动作用。
藏文《大藏经》中的部分佛典译自汉文,如《贤愚因缘经》(据布敦目录该经是从梵、汉两种文本中译出的)、《圣入楞伽宝经中一切佛语心品》、《佛说回向轮经》、《法大母毗卢舍那佛说菩萨心品第十》、《正行理趣虚空色相调柔善忍大乘经》、《大解脱十方广大忏悔净罪成就佛陀庄严经》、《解深密经广释》、《妙法莲花经释》、《如来藏庄严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