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放开,小诺的冰凉的手突然一下翻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猛然“啊……”的一声大叫,翻身去找婶娘给我的符纸,要往她的额头上贴去,可是刚才这一阵折腾,和那个猫妖道士斗到现在,早已经忘了符纸的事情,两之手中现在空空入也,谁想到小诺魂魄完全入体,这个叫妙小容的还能再次回来。
正要运力将她退开,她的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力气很大,一下将我拉了过去。
我一时手忙脚乱地大声惨叫,心想这下完了,肯定是一口咬断我的脖子。
这时候听见婶娘在地窖外面焦急的喊:
怎么了?怎么了?
我一边挣扎一边说,那!那个人!啊!啊!
两只冰凉的手终于勒住了我的脖子,在往前一拉,感觉她的嘴已经到了我的脖子的位置。我动无可动,只有闭目等死。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刘耀,是我。
在我一愣的瞬间,她双手托着我的头,轻轻靠近来,在我脸上的冰凉潮湿的一吻。
刘耀,我爱你。
随即她冰凉的身体紧紧地抱住了我,再也不松开。
而婶娘还以为地窖内又出了变故,而她自己又动不了,只是在外面大喊:
用符纸贴她的额头!还有符纸么?
小诺仿佛不舍得放开我,紧紧地抱着。任凭婶娘在外面呼喊。她说:
刘耀,你终于又对我好了。你终于又对我好了。她的一滴泪水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快要被小诺勒的喘不过起来,慢慢地推开她。揉了揉更加肿胀的脖子,对着外面婶娘说:
没,没事,小诺醒了。
让后我对小诺说,小诺,小诺,你先放开我,婶娘让我先去摘含有五行之精的离火的桃叶,又让我洗澡,你现在怎么样,能出来么?
小诺在黑暗中似乎摇了摇头,我感觉她的身子在晃动,她说,现在还不能,你去吧,婶娘没事吧?
我唔唔了一阵,我也没有正面回答她,就说,你先在这好好地躺着,一会我给你拿点东西铺在地上,我要赶紧去了。
然后我爬出地窖,一阵心慌,小诺抱住我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想起之前面的他们说的小美,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我将婶娘扶起来,她坚持去地窖口和小诺说几句话,得知双方都还活着,婶娘长长的一声叹息,我又扶住她回到堂屋她的床上,于是就去村子西头摘桃叶。
我一面摘取桃叶一面想,桃木素能辟邪,向南的桃木真是含有离火之力,素来是鬼魅克星,本来用来洗澡也没有错,近来邪怪的事情很多,可是也不要选在子午两个时辰洗吧。子时,天地阴气最重,但是阳气初生,午时同样是阳气最强,也是阴气初生,选在这两个时辰让我洗澡真的只是为了辟邪么?
忽然我想到了我之前身体冷得厉害的事,本来我觉得是接触了她们才这样,后来越想越觉得没道理,后来到紫云里我就和小诺和婶娘就没怎么接触处,虽然每天都见她们,但也不至于体温会慢慢地下降啊。而且后来不用这里的水和桃叶洗澡了又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的体温。
是不是和这紫云里古怪的桃叶有关?
我抱着一把桃叶走到路上的时候,觉得虽然小诺对我没有恶意,但是婶娘这个人还真是说不好,总觉得她善恶难断。想明白了这些,于是我在回来的路上将桃叶也全部扔了,转而摘了一大包柳树的叶子回去了,反正夜里谁又看不清,两种叶子也相似,不仔细看也看不出。
回去之后将柳树叶泡到那个大水缸里,大水缸里还是之前的那种碧绿又冰寒的水。反正我的身上也早脏了,婶娘家里没有表,连个大的挂钟都没有,但是婶娘本身好像就是一个自鸣钟,之前子午两个点她都会喊我,那时候我看了一下手机,和上面的时间几乎完全一样,这让我不得不觉得婶娘诡异,而且她家里也不通电,永远都是门口那盏气死风灯,当然今夜早已在风雨中不知道被刮到了那里去。
我洗完澡去地窖口喊了一声小诺,小诺在里面应了一声,我去给小诺拿了一条毯子要递给她,她似乎能坐了起来,在地窖里昂着头温柔地说不用。我又去喊了一声婶娘,她似乎唔的一声算是应了,于是我觉得没其他事,就去婶娘家的西屋睡去了,里面还是我之前带过来的铺盖,下了一下午雨铺盖好像有点潮,可能是太累了,也顾不了那么多,爬上床去我就开始做梦。这一觉梦里乱七八糟,各种景象纷至沓来,一会是我领着小诺在旷野上奔跑,一会是我自己在风雨中的大街行走,没有人理我,也没有人认识我,闪电和惊雷一道道地打下来,我孤苦无依,只想找个地方避雨,可就是找不到。也怎么醒都醒不来,最后猛的一挣,算是脱离了梦靥,看那天色时已经大亮,阳光如金汤铺的满地都是,昨夜的经历仿佛同刚才的梦一样虚无缥缈。
我起来就揉了揉眼,想先去看小诺然后再洗脸。刚想着迈出出屋门,突然一阵头疼让我差点摔倒,我扶住门框好一会才渐渐的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