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纹一样的痕迹,而正中央一大片的青紫淤青很慎人。
就像洁白的瓷玉上泼了墨,再有悸动也抵挡不住不忍和心疼,童清扶着他温热光滑的肩,“去医院吧,这么严重肯定很疼的。”
沈天晔摇了摇头,从床头拿过一个小小的瓶子,“不用,邵子润给的药酒,你帮我抹上就好了。”
童清在手上倒了药酒,怔怔地不敢动。
沈天晔脱下了衬衫整个背部呈现在眼前,他随意地趴在床上,柔白光线下细小的伤痕星星点点,身体放了松背上的线条不显硬朗,柔韧得延伸到腰部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或许是空调的温度太高了,童清心口有些闷,脸上烫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见她迟迟不动手,沈天晔微微偏了头,扬着眉朝她笑了笑,“不疼的,你只管用力就是。”
童清的脸倏地红透了,沈天晔不是没看见,嘴角不着痕迹地上扬,心情好像轻松了不少呢。
为了掩盖手指的颤抖,童清搓揉起他的背来,不敢用力怕他疼,感觉到他的背一颤一颤的,她更是吓得放轻了力道。
他忍得好辛苦。
她的力道太轻了,柔软的手指就像在挠痒痒一样,让他的心酥麻颤抖。想起那年他初次吻她时,也像她这般小心翼翼不敢用力,她“咯咯咯”地笑着说痒。
真是让人懊恼的第一次啊,他应该技术好一点才是。
忽然背上一痛,沈天晔颤了一下,及时拉回了心猿意马。童清也走神了注意力不集中,慌乱地抚摸着他的伤口又吹又揉,“对不起对不起,不疼不疼,我轻点。”
真是个傻丫头,太让人心猿意马了。沈天晔抬起身,望着她红透的脸忽然一把揽过她将她抱进怀里,“我抱着你就感觉不到疼了,用力点,不然药酒渗不进去淤青散不掉的。”
他的呼吸全部落在她的脖颈间,唇若有如无地点着她的脖子,童清浑身一颤,这副样子怎么擦药酒啊?
童清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看不见他的伤口,伸着脖子往后望,两人的身子便贴得更紧了。童清试探着用力揉了揉他的背,他轻轻呢喃出声,“啊啊啊……”
童清羞红了脸,小小的室内气氛太尴尬了,不说点什么她快要被蒸熟了,只是一开口就后悔得要死,“你也是这么抱着龚秘书的吗?”
沈天晔抿嘴浅笑,使坏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啊!”童清猝不及防呼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紧紧的,他不答她的话只是催促她,“用力点,不要怕我疼。”
他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暧昧了?记得两人第一次去看电影,电影里男女主角拥吻的时候,他的脸红得像只螃蟹,眼神飘移地不敢看她,这会儿却脸不红心不跳的对她施展着这些勾引的把戏。
童清下手重了些,揉搓的力道变成了重重的按压,她每按一下沈天晔便重重地吮她一下,从脖子上吮到下巴,留下湿润的痕迹,最后含住她的唇吻了进去,有些激烈,呼吸控制不住地急促起来。
童清怔怔地来不及反应,状况一触即发超出了她的感知,她呆愣地任他在她的口舌上纠缠忘了反应。
她不是应该推开他的吗,还是要像这样报复性紧紧地按住了他的背,让他疼才是报复他的使坏吧。
“要回应我啊。”沈天晔松开连呼吸都忘了的童清,眼神温柔得化出水来,“不痒了吧?”
童清喘着气,不知道他说得是哪一出,他只是温柔地望进她的眼里,“我不是闹着玩的啊,我喜欢最漂亮的你,我从来没有抱过别的女人,只抱最漂亮的你。”
记忆好像一下子飞回了十四岁那年,那么美好懵懂的湖边,他还记得?
对于回忆,比她更没法忘记的是他吧。第一次轻触她的唇,他不敢用力,那么软生怕一用力就碎了。
她眨着长长的睫毛,柔软的唇凑到了他的唇边。他们太小了,好似连碰触都是禁忌,浑身都颤动着,不敢继续却又舍不得那份悸动只是小心翼翼地慢慢蠕动。
她睁开了眼睛,迷离的眼神好像落进了星星,晕乎的小童清“咳咳咳”地笑了起来,“好痒。”
灵动的眼里闪着星星,微醺的笑靥连月光见了都害羞,不像现在这般无力苍白地躺在床上。他忍着背痛将她从季庄别墅抱回了公寓,一直到外面灰蒙蒙地亮起来她足足沉睡了十个小时了,好像将这几天的睡眠都补了回来。
她太累了,身体累,精神也累,无意识地缩在沈天晔的怀里,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沈天晔就这么躺在她的身边,背后的伤摩擦得疼,心却得到了平抚,身体上实实在在的疼才能缓解他心里的疼。
轻轻地吻上她的唇,小心翼翼地像第一次一样宝贝着,他从来都不是闹着玩的啊。
她奋不顾身地要帮他挡那下,这就是爱吗?即使恨着他,也不忍看他受伤。他到底是把她伤得多深,才让她把自己折磨得这么身心百创?
二十五年来,沈天晔第一次有了想流泪的冲动,即使小时候遭受欺凌长大后意外频生,他都抗过来了,眼泪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