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
“再议再议,”江平摆了摆手做出一副不大领情的样子,“不过……如今倒有一样事能体现你是否诚信。”他话锋一转,把态度问题瞬间提升到了奉献的境界上。
“啊,什么事儿啊?”钱串串最见不得江平这副表情,她暗想完了,这准没好事。
“我赶了一夜的车,到了你这儿连屁股还没落到凳子上,不过这也不打紧了,你先解决我住宿问题吧。”江平含着笑,不过笑的甚是得意。
“啊?”钱串串顿时哑言,原来他到现在还没解决这么一大难题啊!
“你啊什么,我这是临时起义好不好,你先给我想个法子吧。”江平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有让她挑起重担的意思。
“可……现在都快一点了,您老要到哪里住啊?”钱串串寻思着楼下也没什么旅店,即便有这大过年的谁会为他开绿灯营业啊,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带星级的酒店,可钱串串一想到这儿就肝儿疼,带星的酒店除了一水儿的最佳服务外,那银子也是一水儿的往外蹿啊。
“我哪知道,我能解决交通问题已经不容易了。”
这话一出,又把人家那形象伟岸了不少,钱串串不由得扶额抹汗,“要……要不,咱这会出去,找个带星的酒店?”这话说的时候,她自己都能听出所谓的优质颤音,可钱串串内心却在滴血,默念着您老可千万别同意啊,那银子哗哗的往外流,连声响都不带有的。
“这个嘛,”江平故作为难的思索了会儿,“也不太好吧。”他稍稍停顿,又道:“我看着你这儿条件也算不错,干嘛凭白的让酒店赚了咱的血汗钱啊。”
嗯,能有这觉悟,证明江小平同学还是位生长在国旗下的好同志。钱串串心里默默地为他鼓掌,可人接下来的话钱串串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打算就凑合着在你屋里住几天吧,咱不嫌弃这!”
啊呸!钱串串内心想咆哮,合着如今江平成了委曲求全的老好人了,她反倒是个不会通情达理把客人拒之门外的主儿。
“江平,你早就打算好了吧,赶在年根儿过来,让我连个能推脱的法子都没有!”钱串串攥着拳头,暗叹这是个坑啊,她还大义凌然的跳了进去,现下肠子都悔青了。
“你干嘛推脱?”江平顺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的如沐春风。
“……”
她顿时语塞,气恼的瞪着江平,如果此时她脑子还有空想起之前那一幕,她肯定愿抽自己大耳光子,咋就那么上杆子的被他动容啊,她这是战略错误,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呦,至于被我感动成这样嘛?咱也就是无怨无悔的为人民服务罢了,那什么,咱这就收拾收拾准备上床睡觉吧?”
“啊呸,谁要跟你上床睡觉啊!”钱串串内心郁结着一大块愁闷,她咋就没识别江平就是一大尾巴狼啊!
“不然呢?你家就一张床。”江平撇撇嘴,心想她此时一定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个遍了。
“你睡客厅,我在里午睡。”钱串串红着脸不敢想她和江平同床而眠的场景。
“您不是吧,就这天儿,就您这供暖条件?”江平摆出一副在寒碜他的模样,“您好歹也找个条件好些的公寓,就这条件,你还指望着不冻感冒?”
钱串串一时哑言,刚才她确实是气大发了,没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间公寓哪儿都好,唯一不足之处就是供暖设施太差,暖气开了跟没开差不多,屋内恒温十度左右。这样的温度她睡觉时床上还得铺张电热毯,即便江平是男生火力大,可现下特棘手的问题就是她就一床被子,再有的就是薄毯了,人家毕竟是怕她孤单大老远飞过来陪她,总不好让人在她这里冻感冒了吧?
于是,综上所述,钱串串得出一个苦逼额结论“睡一起是可以,但你得老实点儿!”钱串串咬着唇愤愤的说了句。
江平听罢捶着沙发狂笑,“咱俩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你这是避讳啥呢!”他这话一出,钱串串脸上的顾虑明显减少,可他心里又飘出话外音来,至于在床上老实不老实,我还真没法保证。
你跟一身体健全的大老爷们儿提床上文化,那不等于问大灰狼干嘛非要吃小白兔嘛?江平抬起眼眸,看着她眼中氤氲的水汽,忽而心口的地方微微一震,他勾唇笑着,“也没个回礼?”
钱串串微怔,大脑此时还不能正常运转,她感觉似乎之前的那一幕太过亲密了,想到这儿红着脸,也半点说不出来,只强硬的从他怀里挣开。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明天可是大年初一啊。”钱串串拎起四方桌上的水壶,为他倒了杯热开水,她完全猜不到江平是怎么说服他的家人,又是怎么从B市赶到沈阳的,即便是坐火车也得个把小时啊。
江平看着钱串串像自己走来,他低着眼眉躲避着她的目光,打趣着说:“呦,讨你一杯热水还真难啊。”
这几个月里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当年的她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消失了。即便如今又相见了,可她眼中的躲闪他并非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