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最终的走向会如何并没让江平看在眼里,真正让他看入眼的是这次的期末考试的最终排名。所谓丢什么都不能丢面子,用江平的话说若让林修洋那小子白捡了便宜,那他岂不是亏大发了?江平一想到将来万一自己落个老五的命,就发愁该如何在那帮土匪子弟面前抬头做人。
甭说,江平为这个赌,还真下了狠招,考前的最后三天,他学习的劲头是水涨船高,每天披星戴月就差悬梁刺股了。就连一开始并不抱希望的钱串串看了他这势头,也不免惊诧。
她暗叹,江小平同学不学则已,一学就鸣到一片。
江荣富的一生都几乎都在马背上过的,他习惯了拿行军时对自己的那套标准要求自己,老爷子虽年事已高可大清早若不忙他仍会出门锻炼身体。那几天他在院里活动筋骨,竟见小孙子江平正搬着小板凳坐在院门口背书,看着江平背书时认真的模样,他的嘴角不由得掀起满载的笑意。
在他眼里江平从小就被儿媳娇惯,没一点男孩子该有的担当,曾一度认为这混小子将来也不过如此,但这几日见小孙子的表现还着实让他欣慰了不少,可见苗子是需要后天培育的。
“爷爷”江平见爷爷朝自己走来,他正要起身时,就很快又被按住了。
“背书要紧,难得见你努力。”江荣富仍笑意满满,他低着眼眉看着自己的小孙子这般下功夫学习,也不由得欣慰了。
“我和串儿做同桌,被她感染啦!”江平咧嘴笑着。
“不错,我就看好这串丫头,年龄小却懂事。不过你和她呆在一起不许总闹她。”江荣富本来就对钱串串的印象很好,今儿一听这话对她的印象就更好了。原来只觉得她文静好学,没想到自从她来江家后还能带动了江平的学习劲头。
而后来当江平把这事儿告诉了钱串串,刚说罢就遭她一阵鄙夷,她怒斥江平卑鄙,明明这丫是怕丢面子,干嘛老拿她做挡箭牌!
所谓努力自然有回报,经过这么几天的高压集训,江平在期末考试中果然取得了不小的进步。他从讲座前领取了成绩单,看着那一排的成绩,就感觉自己踩在棉花上,整一飘飘然啊。
钱串串见他这幅德行不免打趣的说了句:“你可真有出息,不就一次进步嘛。”
“你当然不放在眼里了,可这是我第一次考高分,原来顶多有这分数的一半。”回到座位上的江平仍抑制不住他内心的兴奋,上面每一科的成绩他都瞧了好几遍,生怕自己忘记。他回想起临考前的那个晚上,自己竟特没出息的失眠了,破天荒的第一回啊!
“哎,那你还不看看自己排第几?”钱串串挑了挑眉毛,捂着嘴巴不敢笑出声,可江平现在整一个刘姥姥进大观园,瞧啥都稀罕,让她别笑还真难为了。
江平一拍脑门儿,暗骂自己竟忘了这一茬儿。他的视线顺着成绩单一直向下看,在左下角的位置上写着——排名第30。
江平微微蹙眉,想着去年的成绩单——排名第48。
眼眸里的光忽而一暗,可当他想起一件什么事的时候,唇边勾起几分笑意。他敲着桌子转过头看向后排的林修洋,他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挑,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
坐在后排的林修洋看江平这神色也是微愣,等他反应过来时,暗骂了声娘,才伸头试探的问了句:“平四,你丫到底排第几啊。”
“排名第30,小子你就在老五的位子上安分的坐着吧,小爷要进一了。”江平越说越得意,索性翘起二郎腿。
“你得意疯了吧,上回你排48,这回排30,也不过往前提了18名,你丫得瑟也该有个谱啊。”林修洋斜着眼眉表示不屑,虽说自己没往前进一位,可他也没落到啥好处啊。
“可你忘了咱班这学期转来的俩同学么,串儿就不用说了,名次肯定在前五,另外那个似乎成绩也不错,在原班也是前几名。总人数加了两个,你说我这还不算进步有20名?”说完江平的眉毛又微微上挑,嘴角向一边扬起,笑的如沐春风。
江平这话一出还真把林修洋说的一愣一愣了,他掰着指头算了算,别说,江平这小子还真是进步了20名,可他一晃神突然想到某件很重要的事儿,于是他眉毛微挑,也露出几分平和的笑意。
“四哥,您果然贵人多忘事,那孩子转咱班没半学期的功夫又转走啦!”
我倒……
江平收住了脸上的笑意,他眯着眸子,冷言道:“那小子现在是哪班的?”
“不偏不倚,三班,就是原来咱串儿妹妹呆过的班。”林修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当然他的笑多半也和刚才的江平一样,得意。果然世事难料,风水轮流转,前一秒得意的还是江平,这一秒就是他林修洋了。
“噗……”钱串串一听这话也没忍住,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敢情原来她也算江小平同学迈向成功的一块基石啊,可惜量变最终没引起质变,他仍旧排行老四。
林修洋对钱串串的印象一直不是很深刻,原来的她也不大和他们那帮子“土匪”打交道,总是自己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