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也被晒黑了。
张清河下意识地躲一躲,如果让李高山在老板哥哥的面前认出他来,那该多难堪!
他重新退出院子,拉住一个刚从井里下来的工人了解情况。
“人恐怕够呛了,五千多平方米的塌方呀,震得周围都地动山摇的!”那工人抹一把脸上黑乎乎的煤灰说,“当然我们还在尽力抢救!”
“我进去看看!”张清河说着就要往井口跑。
那个工人一把把他拉住了,叫道:“你干什么呀,里面很危险的,再说一般人也不让进!”
“那我换一身衣服去!”张清河说着跑到院子里,见老板哥哥和李高山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可能是进设在办公室里的指挥部里了,听说这次是神木县书记亲自坐阵指挥。
张清河去办公室和一个认识的管理人员领一套下井服和下井装备,那个人奇怪地看着他说:“你又不懂井下工作,你下井去干什么?”
“哎,你就别管这么多了,是董事长亲自批准的,其他书友正在看:!”张清河急赤白脸地说。
那人只好把下井的衣服和装备发了他一套,又发给他一个号牌套在手腕上,这个是用来清点人数和车辆的,人和车各配一个,以防备人和车在井下失踪。
在这个危急的时候,这倒不失为一个简单有效的办法。
一到井下,到处是黑暗、煤灰和烟尘,人呼吸都困难了。张清河和几个抢救工人坐着一辆四轮车沿着长长的煤廊往前走,四轮车的光柱在昏暗的煤灰中射出两道长长的光柱。越往里走,顶板压得砧木吱吱响的声音就越明显,里面还时不时传来炮声,那是抢救工人们在放炮掘进,每当炮声响过,就感觉到顶板在下沉,同时大大小小的石头在震荡中从顶板上掉下来,很是怕人。
张清河感到身边有一个工人在发抖。
“我们离塌方处还远吗?”张清河大声问。
“不远了。”一个工人说。
“应该在塌陷处上面向下钻孔通气呀,同时还应该通进管子给输送食物和水呀。他们这步做了吗?”张清河忽然想起来这个,问道。
“有那么多专家在研究援救方案呢,用得着你操心这个!”一个工人冷笑道。
张清河就又想往回返,看那些专家们有没有去做这一项,但可惜碰不到一个往回返的四轮车。
“什么时候有往回返的四轮车?”他大声问道。
“怎么?一进来就怕了?有没有尿裤子?”一个工人嘲笑道。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在塌陷处上面钻孔,有没有给输送食物和水!”张清河大声说。
他并不是想为自己辩解,是怕别人一觉得他怕,会引得别人更怕。
在这种关键时候,参加援救任务的人必须要有不怕死的精神。
“那个你放心吧,他们已经那样做了!”一个知情的工人告诉他,“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常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张清河这才稍稍放了一点心。
“他们到底是怎么被困在里边的?”张清河这时才想起问这个。
“监控器显示矿井里压力异常,那条煤巷的井下工程施工人员也反映说有异响,李总就让工人先停下工,她要亲自下去看一下,众人劝也没劝住,孙正军只好陪她一同下去,谁知她们下去不久,就听轰隆一声,地动山摇。”一个工人说。
张清河哦一声,这李谨工作极其认真负责,但同时就有她的不好的另一面,有时太固执,不听别人的劝告。
终于到了掘进处,抢救工人们正在冒着生命危险以每小时1.8米的速度快速掘进。
已经有些适应井下环境的张清河开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做得很认真很卖力也很拼命,仿佛他每多付出一点努力,李谨和孙正军的生命就能多一份保证。
第一百三十六章:把我们三人葬在一起
“我走——不动了,军儿,都怪——我,看来——我们——都撂在这儿了。”李谨靠着煤壁坐下喘着气说,在这危难关头,她不由自主地又开始用学校那时的称呼叫起了孙正军,好看的小说:。
灯光下,她的脸上和身上到处黑乎乎的,整个人都像黑人精一样。
为了节省电,他们俩个人的矿帽灯只有一个人的亮着,孙正军身上带着的一壶水也已经喝掉了一半,绝大部分都是李谨喝掉的,孙正军只抿了几口,润润喉咙而已,此时孙正军的嗓子喉咙快干得开始冒火了。
“没——事,开始——没死,就——死——不了!”孙正军笑着撕扯着干哑的嗓子说。
塌陷开始时,孙正军听着顶板一阵接一阵的异响,首先反应过来,刚硬扯着李谨跑到一个角落,施工场地的顶板就轰隆地塌下来,他们开来的四轮车被压得粉碎,巨大的冲击波把他们冲击得摔倒在地上。
“那也——多亏了——你,要不——现在就已经——”
“还是——你——命——大——”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