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的笑声爽朗得像冬天里的阳光。
“谢谢啦,你看今天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靳海阔。靳是革命的革加公斤的斤,海阔就是海阔天空的海阔。”
“很特别的姓,很豪放的名字,我叫……”
“程晨……我知道了嘛。”靳海阔抢先一步让我突然红了脸,“你好歹让我自己说嘛!”接着不远处的一个男生朝他叫了一声,“走不走啊,食堂快没饭了。”
他笑着和我告别,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靳海阔。
【海阔】
我能来到这个世上,得感谢我父母,而我能顺利进入大学,我得感谢我那大无畏的奶奶还有我妈临走时留下的那笔钱。
在那天体检的时候,医生郑重其事地问我奶奶,是否考虑清楚了。奶奶吐了一口唾沫,“不上大学,他是不是也可能会死?”医生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奶奶说:“那不就得了,别的不多说,麻烦了。”
或许是太早就接触死亡,使得我并不害怕听见“死”这个字。那天我跟着奶奶走出医院的时候,奶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从今天起,你喜欢啥就跟我说,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别想着自己会死什么的,人都会死。”在她面前,面对她犀利的语言,我除了点头,啥也不能做。
但是因为提前预知了自己死亡时间提前,我反倒显得轻松而从容。因为我应该还撑不到自己上班,或者结婚,或者生孩子就会死掉了,但是正因为这样,我也不必去理会升职的压力,婚姻的压力,甚至育儿的压力了。一个没有太多压力的人或许会失去生活的动力,但是会单纯而快乐的活着。
就像我遇见了程晨。那个用身份证做书签的女孩,从那天起,我就深深地记住了她。因为她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这也算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缘分吧。
而当你在一个圈子认识一个人之后,会发现身边随处都是她的身影。虽然我和她并不同班,但是大部分公共课都在一起上。她真是一个特别的女孩,整个教室,一眼就能看见她。有时候她故意坐到我旁边,然后大叫一声:“嘿,靳海阔,又碰到你了!”我多半投以一个微笑。
“靳海阔,你知道上大学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拿着通知书报道。”
“你是猪啊!我说的是,技能……”
“啥技能呢?抽烟,泡妞,还是看……”
“男生的头脑中怎么全是这些乌七八糟的想法!”
“不是啊?”
“我们逃课吧,就现在,怎么样?”
“咦?”
于是我和程晨堂而皇之地逃掉了那堂老教授的课,然后坐在校园路的冷饮店喝奶茶。程晨用手托着她的脑袋,然后看着来往的男生,一时间脾气变得很差,“郁闷!”我抬头看看她,“怎么了?”
“我们这个破学校,男女比例本来就失调,男生还没有几个长得可以的,本来数量就很少,而且质量还不好,你说郁闷不郁闷啊?”
“呃,或许你眼前这个还不错哦?”说实话,我不是在表白,真的只是开玩笑。
“谁?你啊?”
“呃……”
“算了吧,我不喜欢瘦瘦的,还带着眼镜的,总的说来,我不喜欢的元素全都聚集在你身上了。”
“那我还真是个悲剧人物,哈哈。”我是真的在笑,一点都不伤感,说来,只是有一点失落。
程晨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和你开玩笑的啦。”
“我也是。”
“那就对了嘛!”
那天突然下雨了,天气像小孩子的脸,哭笑不定,说变就变。瓢泼的大雨让大街上的人变得慌乱而狼狈,我和程晨就站在屋檐下,然后程晨开始叫我讲笑话,“你会不会讲笑话啊?说来听听,消磨一下时间。”
“女生节的时候,哥哥问妹妹,你喜欢什么花啊?妹妹说,我喜欢两种花……”
“玫瑰,百合?”
“你喜欢?”
“不是啊,我以为你叫我猜……”
“妹妹说,我喜欢有钱花和随便花。”
“……哈哈。”
“然后哥哥说,妹妹,你好美啊。妹妹问哥哥,我哪里美啊……”
“眼睛还是鼻子?”
“哥哥说,你想得美……”
其实我不擅长讲笑话,或者说我肚子里没有幽默的墨水,但是那天程晨却笑了很久,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这个笑话。其实她不知道,这是我唯一知道的一个笑话,若是她当时叫我再讲一个,我就说不上来了,好在,雨停了,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彩虹。程晨拉着我往广场跑,然后欣喜地叫着,“快看,彩虹!”有时候我都怀疑她的心里年龄到底有几岁,十岁,十二岁,还是……总之,在我心中,程晨是一个未成年女孩。
回寝室的时候,我撞见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早在刚刚入学的时候,就从别人那里听见他的名字,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