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空青水碧斋诗集校注> 第4章 卷一古近體詩一百一十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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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卷一古近體詩一百一十首(3)(1 / 3)

金錢拋盡百花殘,剩有幽香隔畫闌。怪底折來倍惆悵,關心原是並頭蘭。

玉人憑檻愁無那,少府栽花巧當春[1]。不是丹青無全筆,恐勞灰酒喚真真[2]。

【校注】

[1]無那:無奈,無可奈何。少府:縣尉的別稱。

[2]真真:唐杜荀鶴《松窗雜記》:“唐進士趙顏于畫工處得一軟障,圖一婦人甚麗,顏謂畫工曰:‘世無其人也,如可令生,余願納爲妻。’畫工曰:‘余神畫也,此亦有名,曰真真,呼其名百日,晝夜不歇,即必應之,應則以百家彩灰酒灌之,必活。’顏如其言,遂呼之百日……果活,步下言笑如常。”後因以“真真”泛指美人。

邯鄲懷古[1]

信陵畢竟讓侯生,不獨平原浪得名[2]。相印拋來爲良友,買絲祇合繡虞卿[3]。

【校注】

[1]邯鄲:今河北邯鄲市。

[2]信陵:即信陵君。戰國魏安釐王異母弟,名無忌,封信陵君。禮賢下士,有食客三千人。大梁夷門監者侯嬴老而賢明,信陵君從車騎,虛左,自迎侯生,至家,奉爲座上客。魏安釐王二十年,秦圍趙邯鄲,趙求救于魏,信陵君用侯嬴計,使如姬竊得兵符,擊殺將軍晉鄙,奪得兵權,救趙卻秦。後留趙十年,歸魏,率五國之兵大破秦軍,直至函谷關。終因讒毀,爲魏王所忌,乃謝病不朝。見《史記·魏公子列傳》。侯生:即侯嬴。平原:即平原君。戰國趙武靈王子,惠文王弟,名勝,封于平原,故號平原君。相惠文王及孝成王。秦圍邯鄲,危急,用毛遂計,與楚定縱約,又求救于魏信陵君,使趙轉危爲安。喜賓客,食客多至數千人,太史公稱爲“翩翩濁世之佳公子”。見《史記·平原君虞卿列傳》。

[3]虞卿:戰國時遊說之士。因進說趙孝成王,爲趙上卿,受相印,故稱虞卿。主張以趙爲主,合縱以抗秦。後因拯救魏相魏齊,棄相印與魏齊逃亡,困于梁。窮愁著書,上采春秋,下觀近世,以刺譏國家得失,世傳爲《虞氏春秋》,已佚。

盧生祠[1]

仙人閱世若蜉蝣,人視蜉蝣得小留[2]。究竟彭殤何分別,封侯一夢亦千秋[3]。

終古乾坤一瞬期,大丹欲就豈非癡。浮生萬事原皆夢,那有黃粱睡醒時[4]。

【校注】

[1]盧生:爲典實“黃粱夢”中人物。

[2]蜉蝣:亦作“蜉蝤”。蟲名。比喻微小的生命。

[3]彭殤:猶言壽夭。彭,彭祖,指高夀;殤,未成年而死。語本《莊子·齊物論》“莫壽于殤子,而彭祖爲夭”。

[4]黃粱:唐沈既濟《枕中記》載:盧生在邯鄲客店遇道士呂翁,生自歎窮困,翁探囊中枕授之曰:枕此當令子榮適如意。時主人正蒸黃粱,生夢入枕中,享盡富貴榮華。及醒,黃粱尚未熟,怪曰:“豈其夢寐耶?”翁笑曰:“人世之事亦猶是矣。”後因以“黃粱夢”喻虛幻的事和不能實現的欲望。

和搭連店題壁詩並引

戊戌二月,偕家錦、江成璪,龍翰臣啟瑞,向寶峰紹湘[1],公車道出搭連店,見壁上一律:云“四千遠路歸家日,廿一年華絕命時。入戶羞稱新媳歸,懸梁猶是女孩兒。身如秋燕真成客,死到春蠶尚有絲。多少行人齊下淚,讀儂題壁幾行詩。”署名曰“芙娉”。復有書其後者曰:“芙娉,閩中閨秀也。閩俗:女未嫁而婿死,逼女殉之。如江右嫁殤之說[2]。芙娉蓋隨宦京師,許婚故里,未行而夭所天。兄送之歸,死于夫氏,此詩之所以作也。”同人詫歎,各挽以詩。顧京師道閩不由此,又余客江右十餘年,未聞嫁殤之說,疑過客遊戲狡獪也,而其事與詩又非全類杜撰者。翰臣邀余同作,聊復效顰,事之有無不具論耳[3]。

遠道從兄歸里日,旅窗和墨斷腸時。祇今下淚餘行客,解與籠紗亦可兒[4]。小字簪花香絕筆,弱齡隔幔悔牽絲[5]。彩雲散盡知何處,秉燭更闌共和詩。

玉蕭莫卜再生期,淒絕年華飲恨時。同穴料應如衛女,撤環未許學嬰兒。瓊花到地消無迹,柳絮飄風剩有絲。惟有才名埋不得,春蠶秋燕壁間詩。

【校注】

[1]家錦:不詳。江成璪:不詳。龍啟瑞(一八一四至一八五八):清廣西臨桂人。字翰臣,道光二十一年進士,官至江西布政使。通小學音韻之學,不拘成說,不執私見,參之古書,以求其是。著有《古韻通說》、《爾雅經注集證》、《經德堂詩文集》等。

[2]江右:江西。指長江下游以西的地區。嫁殤:謂男女夭亡後,生者爲之議婚,嫁女而合葬之。也指爲受聘後夭亡的女子行嫁禮和合葬。

[3]效顰:《莊子·天運》:“故西施病心而矉其里,其里之醜人見而美之,歸亦捧心而矉其里。其里之富人見之,堅閉門而不出;貧人見之,絜妻子而去之走。”成玄英疏:“西施,越之美女也,貌極妍麗。既病心痛,嚬眉苦之。而端正之人,體多宜便,因其嚬蹙,更益其美。是以閭里見之,彌加愛重。鄰里醜人見而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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