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的时光。这时,突然见到这位轻纱覆面的女子,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涟漪。
但很快,离渊就转过念来,将这不该有的想法赶紧抛之脑后。在血狱之中,有这样的念头,绝对是取死之道。
旁边的兵丁见了这几个青楼女子早就污言秽语调笑起来,只是慑于夏千杌淫威,不敢真个上来动手。这时见离渊来了,顿时有人起哄道:“离渊,给老子把这群婊子服侍好咯,要是老子到时候一摸少了块肉,老子就拿你充数。哈哈哈!”
对这些言语的侮辱,离渊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笑吟吟道:“蔡大哥放心,小离保证不会做的差了。还请蔡大哥先按捺些时日,不要觉得不舒坦了,半夜里拿同营的弟兄们泻火哩。”
一旁的士兵听了这话,顿时哄笑起来。姓蔡的汉子脸胀得通红,离渊拿那等尴尬的事在众人面前说开,他心中恨急,但此时却拿离渊没有办法,只得骂骂咧咧的走开了。唯独那群青楼女子,什么样粗鲁的客人都见识过,素来荤冷不忌,这样的玩笑哪能入她们眼。
夏千杌的中军帅府建在西城的一座石山上,靠海一面是陡峭悬崖,山不算高,确能将整个西城收入眼底。这里只住了夏千杌一人,也没有士兵把手,但就只前院,也有十来个房间。
离渊将这群女子一一安顿好,又说了些规矩,没有夏统领召见,任何人不得踏出前院一步。至于每日饭食,则由他亲自送来。
这样的差事,他已经操持过多次,倒是熟门熟路,也不怕这些女子不配合。到了这个岛上,任你天大本事,也得守着夏千杌的规矩。
离渊等到最后,才将白衣女子引入前院最大的一间房。推开门,就见里面只安置了一张大床,连像样的桌椅都欠奉。离渊谦然道:“这位姑娘,这里条件简陋,还请将就。”
白衣女子冷冷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覆在面上的轻纱也是纹丝不动,仿佛轻纱后面只是一具美人雕塑。半晌,才用略显清冷的声音道:“夏千杌何时出关?”
“夏……呃,夏统领已闭关月余,我也不知何时出关,姑娘安心等待就是。”
白衣女子一声轻哼,冷然道:“那你还待在这做甚么?”
离渊顿时愕然,实在想不出这美人哪来这么大脾气。无奈摇了摇头,离渊只得退出房外,刚准备走,里面又传来一句,“没我的允许,以后不准踏进这房内一步。”
你以为小爷爱伺候人呢?离渊暗自腹诽。
白衣女子在他心中的形象顿时成了故作清高的寻常青楼女子。虽然没曾离开过血狱,但在那边镇守士兵的口中离渊还是知道一些青楼女子惯常附庸风雅,故作清高来抬高自己身价。这些女子无论才学是真是假,到最后,在这些粗俗的汉子口中都成了婊子无情的典型。
离渊不懂这个,但在他想来,这些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万客尝的风尘女子,哪会有真的情。
离渊回到自己的石屋,将晚上要准备的食材厘清一遍,等一切准备好,离渊披上一件外衣,出门向山后的一处石崖走去。
这处石崖是他一有空闲就必来的地方,这里位于中军帅府所在的石山背面,只有一条小路贯通。崖顶是一处突出的平台,据说这里在几年前还有士兵驻哨,防止水族偷袭。但几年来,两者相安无事,这里也就撤了暗哨。
离渊喜欢这里的清净,也喜欢在这里遥望东方,老夏说过,离血狱不过千里,乘船只需十日,那里就有一片广阔的陆地,老夏称之为东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