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你别害怕,你看清楚,我是皇甫定一。”
张寒睁眼一看,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皇甫定一时,更是吓的魂不守舍,道:“一个白诗蝶还不够,皇甫公子是打算亲自来算帐吗?”
“此话怎讲?”皇甫定一不解的问道。
“皇甫公子不是都看到了吗?”张寒把头扭向一边,看了李冰和文立英一眼。道:“当日纵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和李冰也是听主子的命令行事,皇甫公子若是要报复,也希望能给我们一个痛快。”
皇甫定一没有吭声,挥剑砍断了张寒和李冰手腕上的铁链,二人均一愣,忽然明白了什么,双双跪在了皇甫定一的面前,道:“多谢皇甫公子救命之恩。”
“皇甫定一。”文立英忽然扬起了头,只见到容颜憔悴,双眼布满了血丝,虚弱的说道:“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吧。”
“你成这样,也是你咎由自取,鬼蝶七十二个分部的地址在哪?”皇甫定一一个箭步走到文立英面前,冷冷的问道。
“哈哈哈……”文立英忽然放声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我,怎么?你很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
“皇甫公子,白谷主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当日公子爷折磨你的事,四日前,公子爷返回谷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和白谷主吵了起来,后来白谷主趁公子不备在他的酒里下了毒,囚禁于此,可怜我和李冰也身受其害,白谷主疯了,她不但折断了公子爷的肋骨,还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白谷主说要公子爷血债血偿。”张寒向皇甫定一陈述着,心里还惊魂未定。
“这个狠毒的女人,居然连我们都不放过。”李冰揉了揉多日被缚着而酸麻的手腕,愤怒的说道。
“我到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文立英微微的抬起头,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干燥脱皮。
皇甫定一想也没想,上前砍断了他手腕上的铁链,文立英伤重不支,张寒和李冰不顾自身伤痛,上前扶住了他,看来文立英平日里虽然嚣张跋扈,但是对这两个手下应该还算可以,否则,到了这一刻,他们不会这般护主。
张寒和李冰细心的扶文立英坐好,文立英咳了一声,道:“皇甫定一,能否近一步说话。”
皇甫定一快步上前,蹲了下来,道:“你说。”
“我文立英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借你妹妹之手,伤害了你,我对不起羽儿姑娘,我也对不起你。身为鬼蝶的统治者,是不能将鬼蝶的机密泄露出去的,所以,请皇甫公子原谅。”说着忽然抽出了皇甫定一鞘中的长剑,直插入自己的胸口,一剑穿心,锋利的剑刃贯穿了他整个身体,他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鲜红色的血不断的从他的嘴角边和伤口处涌出。
文立英突如其来的这一举动,让两个手下手足无措,“公子爷,你怎么样?你怎么那么傻啊。公子爷。”李冰扶着文立英关切的问道。
“想不到我文立英沦落至此,我的手下还这般的坦护我。”文立英感叹道,“我文立英七岁加入鬼蝶。九岁杀人,早料到会有今天这个下场,想我文立英一生,不知玩过多少女人,伤了多少女孩的心,其实我一直很担心,我怕我会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所以,当诗蝶向我下毒手的时候,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
就在这时,白诗蝶洁白飘逸的身影出现在密室门口,冷冷的说道:“好你个皇甫定一,倒被你找到了。”
“诗蝶。”文立英咳了一声,道:“有句话我一直很想对你说,其实这么多年来,守在你身边,我发现我早就爱上了你,只可惜……你的心里,只有皇甫定一一人……”
“假仁假义,收买人心,文立英,我真看不起你。”白诗蝶轻蔑的瞟了文立英一眼,道:“你都快要死了,你还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就像你死一千次,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诗蝶。”文立英痛苦的皱了皱眉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抓住了皇甫定一手腕,道:“皇甫……公子,求求你答应我一件事,诗蝶再狠,终究是一个女人,希望你能……放她一条……生……路。”说完,头一歪,闭上了眼睛,那只抓着皇甫定一手腕的手慢慢垂了下来,文立英已气绝身亡。
“公子爷……公子爷……”张寒和李冰忍不住失声痛哭。
“张寒,李冰。”白诗蝶忽然高声下令道:“老规矩,把文立英的手脚剁了,然后扔到后山去喂狼。”
皇甫定一内里一寒,道:“诗蝶,文立英已经死了,就算他有什么错,他也用自己的命偿还了,你就不能让他入土为安吗?”
“可笑。”白诗蝶冷笑一声,道:“我们鬼蝶处理死人,一直是用这个方法的,而且这个方法,还是文立英自己定下来的,怎么?难道他想例外?”
“白谷主。”张寒跪着挪到白诗蝶的面前,道:“求求你,让我和李冰去把公子爷埋了吧!”
“不行,这是命令,你们若是不从,就是和他一个下场。”白诗蝶指着文立英的尸体,拂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