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傅,长风能得到师傅的误解,今后重振暗月阁神威,万死不辞。”
“沐雨。”郁长风带着期待的眼神看了一眼岑沐雨,岑沐雨没有说话,伸出自己残废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了长风的手,此时无声胜有声,岑沐雨已经原谅了昔日的好兄弟。
“好了好了,你赶快起来,你伤的不轻,一定要好好调养,快快起来。”慕寒山心疼的说道,经过了生死大劫,慕寒山性情大变,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以前自负自大,不可一世的神威山庄庄主了,而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师傅和父亲。
约摸七日后,郁长风的伤势有所好转,但是慕雪影对他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长风总是找机会和她说话,但是慕雪影总是刻意回避。
一日饭后,萧洞玄正在替岑沐雨的双手针灸。郁长风默默的坐在桌前看着。
“怎么样,有感觉吗?”萧洞玄试探性的问道。
“比之前好多了,可是手指仍旧觉得木木的,好像还是控制不了?”岑沐雨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萧洞玄鼓励道。
“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刚出事的时候,我心里面真的是接受不了,可是随着日子的过去,我也慢慢想开了,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师兄妹三个还有聚在一起的时候。”岑沐雨感叹的说道。
“沐雨,对不起。”一旁沉默不言的郁长风忽然开口说话了,内疚的说道:“如果当时我能拼死护着你和师傅,你们也不会残害成这样。”
“此事不能怪你,如果当时你护着我们,你也是被残害的其中一个,我们就师兄妹四人,如今莫凌霜已经做了鬼蝶的走狗,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了,看到你和师妹都平安无事,岑沐雨吃点苦又有什么关系。”岑沐雨忽然转身对皇甫定一说道:“皇甫兄,我们总不能天天躲在这里坐以待毙吧?”
“其实这两天我也在考虑这件事,如今长风的伤势已无大碍,我想让雪影带着你还有爹先回神威山庄,区区一个苏悦楠应该不足为患。”皇甫定一转身向正在炕头打坐的萧洞玄道:“师叔,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也好见上官仙一面。”
“仙儿……”萧洞玄忽然睁开了眼睛,喃喃自语道:“我至今我还记仙儿得知我已有婚约时的表情,那是痛入骨髓的绝望,也许正如掌门师傅当年所说,人只有满怀希望,才能勇往直前,我萧洞玄隐居在碧田村六十年,其实一直在等,相信总有一天,我和仙儿终会相遇。”
“那就这样决定吧,为免夜长梦多,今天下午长风和沐雨就带着爹回神威山庄,雪影带师叔去仁孝堂。”皇甫定一果断的说道。
“那你呢?”慕雪影问道。
“文立英应该已经回鬼蝶谷,我想去会一会他,让他交代遍布天下的七十二个分部的具体地址,如今莫凌霜已带着暗月阁投靠鬼蝶,如果鬼蝶率兵直入京城,后果不敢想像,所以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鬼蝶连根拔起。”
“我和你一同前去。”慕雪影拉住了皇甫定一的衣袖,一遭被蛇蛟,十年怕井绳,不知道为什么,一听他要去鬼蝶谷,心里有一丝莫明的恐慌。
“不用,你送师叔回京城,向娘报个平安,然后就去神威山庄,万一他们二人不敌,你好助他们一臂之力。放心吧,区区一个文立英,我根本没放在眼里,我只是在想要怎么样才能逼他把七十二个分部的地址说出来。”
慕雪影自知无法说服对方,只能听他的安排行事了。
饭后,皇甫定一一行人等匆匆忙忙的收拾了行装,兵分三路,离开了碧田村。
皇甫定一目送着他们离开后,只身前往鬼蝶谷。
绮云山还是一如既往的萧条,山脚下那个小村的樵夫和猎户们已经被鬼蝶搜刮的山穷水尽了,只有区指可数的寥寥几户人家,在村前的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土地庙前,皇甫定一停了下来,侧身下马,放眼望去,泥土垒成的庙宇已经残缺不堪,难能可贵的是里面的土地公却完好无损,身上披着村民自制的禅衣,双眼弯弯笑如新月,恬淡的守护着绮云山。
皇甫定一上前双手合十,双目微合,虔诚的站在绮云山的土地前,心道:“绮云山的村民一直留在绮云山,是因为他们爱着绮云山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但愿绮云山的土地能够保佑他们平安和幸福。”
联想到京城奢华的庙宇,看着眼前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小土地庙,皇甫定一忽然百感交集,喃喃自语道:“其实神佛的名字并不重要,只要神佛能给人们带来幸福与安定,人们便愿意相信,其实真正守护着绮云山的,不是神佛,而是绮云山善良的村民。”
想到这时,皇甫定一深知铲除鬼蝶已经迫不及待,因为全天下,不只这绮云山的一个小村受着欺压,还有另外七十二个绮云山,而那些善良的村民,正在竭尽全力的与鬼蝶抗争,他们没有很高的学识,他们也没有过硬的本领,他们有的只是他们的血,他们的汗。虽然他们被鬼蝶压在脚下,但是他们顶天立地。
到达鬼蝶谷的时候,天边的晚霞已经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