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咳嗽?”
“没有人呀?”那男子转身查看着周围,四周的客房都房门紧闭,笑道:“师妹,你是不是太过于紧张了。”3
“不对。”只见白诗蝶转过身子,眼神有些慌张,道:“我怎么觉得这咳嗽声像皇甫定一,我们还是回房间说话。”
只见他们匆匆忙忙的走进了隔壁的客房。
“这男子是谁?”皇甫定一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寻思道,“诗蝶是什么时候离开家里的,晨曦断了小指,身为人母,她怎么不在家里好好照看他,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出云城呢,而且诗蝶又怎么会和一陌生男子在一起,为什么她又如此痛恨李擎天?李擎天的案子难道和诗蝶有关,难道诗蝶参与了此事,他们来这里又是为了商量什么?”一连串的疑问,让皇甫定一感到千头万绪,越想越害怕,难道外表柔弱的白诗蝶有着另外一个可怕的身份?皇甫定一深知这件事有些蹊跷。
正在这时候,“咯吱”一声,房门突然打开了。
只见刚才的那个小跑堂端了饭菜进来,小心翼翼的将饭菜搁在桌上,转身道:“公子,你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你慢慢享用吧。”
“谢谢。”皇甫定一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小跑堂道:“这房钱和菜钱我先结了,我可能不一定什么时候走,也许今天晚上。”说着又咳了起来。
“公子,你身体不适,何不好好休息一晚上呢?”小跑堂有些不解。
“咳……咳”皇甫定一轻轻的掩着嘴唇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还有事,你拿着吧。”
“哎。”小跑堂怜惜的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既然公子心意已决,我就不强留你了,你等我找你钱。”小跑堂从皇甫定一的手里接过银子。
“不用,多的算赏你的。”皇甫定一笑着说道。
“别……”小跑堂说道:“无功不受碌,你等着,我去去就来。”小跑堂转身径直走出了房间。
就在这时候,皇甫定一听到隔壁房间的门好像开了,只听见刚才的那男子道:“师妹,你真的要走。”
隔着虚掩的门缝望去,只见白诗蝶带着小行囊准备离开,只听她说道:“我离开家有三天了,我不能离家太久,以免家人起了疑心,况且,这几天我一直在担心晨曦的伤势,今天我必须得走。”
“我看你不是担心你的孩子,而是念着你的小白脸皇甫定一吧,三天不见,是想他了还是怎么的?”那男子说话的语气非常暧昧。
“你别胡说。”白诗蝶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害什么臊呀,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怕别人说啊,你不要告诉我你和皇甫定一之间是清白的。”那男子不怀好意的笑道。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说。”白诗蝶似乎有些不高兴。
4 “我听说那皇甫公子不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而且一表人才,有人说他的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眉宇之间又有股纤尘不染的霸气,说的像天人似的,有机会,我倒是想见识见识。”那男子笑着说道。
“不跟你废话,我还有事。”白诗蝶转身就走,忽然她折回来说了一句话,正是这句话让皇甫定一大吃一惊,心里凉到了谷底。
“那批官银得火速送到鬼蝶的圣库里去,现在正是我鬼蝶网罗江湖实力高手的时候,我们需要大量的资金。”果然不出皇甫定一所料,白诗蝶真的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身份,她居然接手了鬼蝶,且成了鬼蝶的领主。
皇甫定一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太陌生了,陌生的让他害怕,表面上她温柔娴淑,楚楚可人,想不到却是一个城府极深,背景极为复杂的女子。
三年,在皇甫定一离家三年隐居飞仙台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出云城常年多雨,这雨天总是说来就来,途经出云城的江湖人士,如若遇上下雨天,山道上特殊的土壤质地让山道泥泞不堪,根本无法继续前行,自然免不了找客栈投宿,故每逢多雨季节,大大小小的客栈总是人满为患。
狭窄的楼梯口响起了几声脚步声,来者是一位黑衣少年,只见那人内衬黑色长衣,上面印着简洁美观的白色斜纹,外着黑色丝质纱衣,手持一柄长剑,装束清爽,大方,举行投足之间如行云流水,神采飞扬,非常潇洒。只是身材略显单薄,少了江湖侠客的那种特有的气度。
那少年急匆匆的小跑上楼,恰巧迎面遇上了正欲急着返回家中的白诗蝶,二人四目相对,几乎同时道出:“怎么是你!”
皇甫定一从门缝里望去,只见那少年肤白胜雪,眉目清秀,唇若抹朱,俨然是一妙龄女子的相貌,“怎么她也来了,而且打扮成我的样子。”皇甫定一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