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擎天,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此地不宜久留。”刘安国这才想到眼前迫在眉睫的事。
“出云城离这里就算骑上快马,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到,我们要有脚力才行。离这不远,我知道有个庄户出租马车和骏马,先去那里看看再说。”皇甫定一咳嗽了几声,眼神忽然凝重起来了。
浓浓的夜雾中,三个身影消失在了荒郊小道上。
次晨,东方刚露鱼肚白,三匹骏马已在离京城二百多公里的荒无人烟的山道上驰骋。
皇甫定一顺利的送刘安国夫妇抵达飞仙台原返回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了,这三天的奔波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路过一家客栈的时候,他没有精力继续前行了,想想还是先在客栈住上一晚,养精畜锐,整装待发。
想到这里,皇甫定一下了马,客栈的跑堂儿见有宾客至,忙出来笑脸相迎道:“这位爷,请问你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你给我安排一间客房,帮我准备几个菜,送上来。”皇甫定一把手上的缰绳递给小跑堂。
“哎,好叻。”小跑堂接过缰绳拴好马后,就匆匆忙忙的进去安排去了。
一会儿功夫,皇甫定一被小跑堂带到了一间清静的上房,在推开房门的时候,一股幽香扑鼻而来,皇甫定一对这种花香过敏,咳嗽了起来。这一咳牵动了他的伤势,皇甫定一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慕寒山这一招狮心掌果然非同一般,伤到后,居然不能自己运功调节,只能听之任之,稍一劳累就会发作,胸口像压了块大磐石一般,无法呼吸。
小跑堂见入住的这位公子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珠,关切的问道:“这位爷,你好像不太舒服,要不要我帮你请个大夫?”
“不用。”皇甫定一甩了甩手,道:“你先退下吧。”
“哦。”小跑堂识相的退了出去。
不久,小跑堂送菜上来,他见皇甫定一在桌前坐着,不停的咳嗽,好像停不下来了。
小跑堂走近身去,再次关心的问道:“公子,真不用请大夫吗?”
“不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皇甫定一朝小跑堂点了点头,友好的笑了笑。
“可是我见你好像很不舒服。公子,你别嫌我多嘴,我是看你这人很面善,出于好意才提醒你的,身体是自己的,别死撑着,你放心,我们这不是黑店。”小跑堂土是土长的出云城人,十八九岁年纪,脸上稚气未脱,似乎真不像坏人。
“呵呵。”皇甫定一浅浅的一笑道:“对你来说,我只是个陌生人,你又何必这样关心着我呢?”
“公子,不瞒2你说,我原来有个哥哥,年纪可能和你差不多,哥哥也是习武之人,好打抱不平,再帮穷人出气,严惩恶霸的时候,难免会负伤,三年前,哥哥受了伤,也是像你这样,脸色很难看,我和我娘都劝他就医,可是他说他身体好没事,结果在第三天和人决战时旧伤复发,哥哥的功夫没有发挥好,惨死在一个恶霸的剑下……”说到这里,小跑堂的眼眶红了。
皇甫定一第一次心灵上有了触动,一个小跑堂的言辞打动了他。
皇甫定一笑了笑,道:“你放心,我这是老毛病了,普通的大夫治不好的。我自己调节一下就可以了,你出去吧。”
小跑堂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退了出去。
就在这时,皇甫定一忽然在小跑堂出去掩上房门的那一刻,看到门外经过一个女子,那人居然是白诗蝶。
皇甫定一大惊:“她怎么来了。”
皇甫定一掩上房门,用一根手指捅破了窗户纸,向外观望。
只见客栈楼梯口的过道边上,站着一个白衣女子,虽然那女子背对着他,不过皇甫定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位白衣女子是白诗蝶,旁边还站着一个男子,约摸二十五、六岁光景,天庭饱满,相貌俊朗,手持白色羽扇,风度翩翩。
白诗蝶背对着皇甫定一,那男子和白诗蝶相对而立,所以那人的长相皇甫定一看得清清楚楚,忽然皇甫定一觉得那男子的眼神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想不起来,好像曾经有一个人,和这位男子眉宇之间极为相似。
皇甫定一听觉胜于常人,非常敏锐,虽然他们站的离他有些远,且说话很小声,不过皇甫定一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师妹,听说帝都天牢昨天让人劫了,逃走的正是李擎天。”那男子小声的说道。
“我听说了,而且听说是两个人劫的牢,这次便宜了李擎天这个狗贼。”白诗蝶狠狠的说道,语气似乎有些不甘心。
“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师妹你有没有听说?”那男子轻摇羽扇,甚是得意。
“什么?”白诗蝶追问道。
“据传,劫狱的那个蒙面人就是你的准夫婿皇甫定一。”
“咳。咳咳……”在门后偷听的皇甫定一听到“皇甫定一”这四个字的时候居然咳嗽了起来,似是被这句话呛到了一般。
“什么人?”白诗蝶似乎被这咳嗽声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