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皇甫定一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了茶盅,轻轻的抿了一口,道:“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不用回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3 “既然皇甫公子坚持,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刘安国缕了缕鬓发,道:“山西忽遇天灾,颗粒无收,当地百姓陷于绝境之中,前一阵子山西巡抚的一份奏折奏明了皇上,皇上皇恩浩大,得知实情后,立即下令打开国库,放粮赈灾,并拨下白银五百万两,欲救当地百姓於水深火热之中。”
“那天在出云山道上,在下到是遇见了李将军和髙尚这个小人一同急赴山西。”皇甫定一轻描淡写的说道。
“哦?皇甫公子遇到过我家夫君。”刘安国对皇甫定一与李擎天曾偶遇深表惊讶。
“不错。”皇甫定一就此事没有多说一个字。
“一路相安无事,大家悬著的心也就放下了,谁知在快抵达山西境内的前一天,随同的几十名侍卫均被蒙面人所杀,高尚也在和对方搏斗的时候不知去向。只留下擎天一人和另外一个名同行的二品武官,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赈灾的粮食和银两全被洗劫一空,对方出手之快十分罕见,不像普通的强盗。”刘安国陈述这些的时候整个人一直在哆嗦。
“有这种事,那是遇到高人了。”皇甫紫羽圆睁着一双秀目惊道,“那夫人您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你听我说,这事还没完,如果单单是被人抢了到不至于出人命,出事后,擎天和那个武官回京请罪,谁料在皇殿上,那个同行的二品武宫忽然指控我家夫君擎天是贼喊捉贼,声称我家夫君就是幕后的黑手。”说到这的时候刘安国有些失控。
“他凭什么随便冤枉人啊,他有证据吗?”皇甫紫羽又把话头接了过去,有些愤愤不平。
“羽儿,你别打岔。”皇甫定一忽然冷冷的说了一句。
皇甫羽儿吐了吐舌头。
“他们在擎天身上搜出了盖有国库官印的赃银。”刘安国解释道。
“哥,我再说一句,最后一句,保证最后一句。”皇甫紫羽向定一请示的说道。
“说吧。”皇甫定一笑了笑。
“我敢肯定,真正的头目就是那个二品的武官。”皇甫紫羽似是胜算的说道,“如果不是他的话,他没必要冤枉李大人的。”
“你也这么想?”刘安国看到有人想法和同一样,顿时双目放光,好似找到了希望。
“我看未必,事情不会那麼简单。区区一个二品的武官,他没这麼大胆子,他能够在皇帝面前信口雌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给他撑腰,幕后一定另有其主。”皇甫定一若有所思。
“那现在李将军处境怎麼样?”秦湘也闻声而来,关切的问道。
“夫君现被压在大牢之中,4铁证如山,皇上非常生气和失望,已下令将夫君於十日之后斩首示众!”说到这时,刘安国已经泣不成声。
原来事情已到这地步了,怪不得她堂堂的将军夫人会来向皇甫定一求救。
“三年多不见,这小皇帝怎麼还是这麼冲动行事。”皇甫定一冷笑一声,没有多说一个字。
刘安国接下来的一个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只见刘安国径直走到了皇甫定一面前,忽然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道:“请皇甫公子不念旧过,放下陈见,救我家相公一命。”
刘安国的这一大礼让皇甫定一卒不及防,若换作是其它人,堂堂的将军夫人向自己下跪,肯定会立马站起身来将其扶起,不敢受此大礼,但是皇甫定一不同,虽然刘安国的这一跪让他震惊,但他还是坦然自若,依旧不动声色的饮茶。
在场的人个个面面相觑,没人发言,刘安国见皇甫定一不吭声,也不起来。
“皇帝下令要斩的人,你叫我怎麼救,我皇甫定一何德何能,凭什麼救,怎麼救?你倒说说看。”皇甫定一反问刘安国。
“这……”刘安国不知如何作答,过了半饷,刘安国鼓起勇气道:“安国知道皇甫公子的身手,当年皇甫公子一人能够横扫千军,如果皇甫公子肯出手,要在牢裏救走一个人,不是难事。”
刘安国要皇甫定一劫狱,这可不是好事,谁都知这事如果失败,搞的不好,是要杀头的,秦湘脸露不悦之色,但还是故作平静道:“你也知道,定一这几年都没怎么江湖上露面了,我年纪大了,对於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过日子更重要的了,所以,这件事,恐怕我们帮不了你,请恕我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