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庆天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睁着两只滚圆的眼睛,问道:“有啥法子啊?”
宋之遇一把搂过程庆天,眼睛斜盯着那位稚气未脱的小道士,把头凑到程庆天耳边悄悄说道:“看见柜台那边那小道士没?”
程庆天随着宋之遇的指引下转头看去,却发现一个拿着把小拂尘,穿着一件极不服身宽大素色道袍的小道士,隐约听见小道士叉着腰在柜台处对着掌柜唧唧歪歪,不知说些啥。
程庆天硬是没想出这小屁孩道士和自己要去的青城山有任何关系,便歪着头问道:“看见了,怎么?他未必是青城山掌教的儿子或孙子?我们要挟持他去跟青城山换上黄庭?”
宋之遇擦了擦鼻子道:“谁知道呢?管他是不是,有个小道士给我们带路也是挺不错的。要是说不定这小子和那青城山有点关系呢?”
程庆天上下打量了小道士一番,嘴里嘀咕道:“看样子不像啥名道之后。”
“甭管那多,先过去瞅瞅”宋之遇一个转身转到程庆天背后推搡道,可却没想走了两步程庆天便停了下来,反过头又问“要是那小子不肯跟我们走怎么办?”
宋之遇脸上闪过一丝阴辣,冷冷道“他敢?胖子,别告诉我说你没欺负过小朋友?”
程庆天马上会意,使了个眼色,低声笑道:“一向欺软怕硬惯了。”
两人不怀好意的向那位小道士悄悄走去
……
这间客栈不算挺好,没有华丽的装璜,也没有宽敞的大堂,就连掌勺的师傅也是花了点银子偷偷从十里地外那酒家里面挖来的,还听人说他在原来那酒家里只是个打下手的。看着店里三三两两的行人,客栈掌柜孔令如摸着额头,靠在柜台处唉声叹气。半年前自己刚存了点积蓄卖了房子卖了田,跑到这小镇上跟别人合伙开了个小客栈,想不到自己客栈的这位置实在太过于偏僻,虽说也是在这小镇里,但位置离小镇中心算是有蛮远的了。自己偶尔跑去小镇玩耍都要走上个把时辰,不过位置偏僻是偏僻,相对应的租金也十分便宜啊,要不是看这里租金比镇里面的那些客栈低了一半价钱,自己才不会跑到这地方来开店呢。最近赔了钱不说,跟自己合伙的还还卷了自己一部分钱给跑了,一想到这,孔令如就一阵哀叹。
刚不久还在为添了四个客人而高兴,现在眼前却来了个没带钱想白吃白住的小屁孩。
在我面前想白吃白喝?
做梦是吧。
客栈掌柜孔令如低下眼睛瞅着柜台前放肆胡闹的小男孩只感觉一阵头疼,刚自己还在为生意的事悲春伤秋呢,现在却突然来了个想白吃白喝的小道士,好声劝导这小道士去别家客栈看看有没有人大发慈悲赏他点饭吃呢,小道士竟然还跟自己耍性子,说啥赶了一天的路,人都快累死了,走不动了。你走不动关我哪门子事啊?反正我是不会让你白吃。孔令如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硬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小客官,我们这已经打烊了,不好意思啊,前面不远处还有个客栈,你去那看看呗。”
小道士鼓着圆滚滚的脸,睁着一双无邪的大眼睛,手里的小拂尘随风摇了摇,呀呀叫道:“哪里客满了,你、你骗人,明明就没几个人住你这里!”小道士说完便四周观望了下客栈内粗陋的环境,以及希希两两的客人,打内心觉得有点糟,又瞟了下谎言被揭穿表情不自在的掌柜,双手一摊,低头叹气了声。
这意思当然不言而喻。
孔令如这叫一个郁闷,牙痒痒的就想破出口大骂这没教养的小道士两句,可想了想自己店里还是有几位客人的,不能丢了好印象,便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懑,再度装起一个自认为“童叟无欺”的笑容,朝四周望了望,想给还在的客官以示自己的友好。却突然不经意看到了一前一后走过来的宋之遇和程庆天,立马把头凑到小道士耳边狠狠说道:“喂,小屁孩!快点走开,别来烦我,你叔叔我还有生意要做呢?”说完便伸出一只大手把靠在柜台处的小道士给推了开。推开后立马回头,撑起一个和他店里那招牌菜一样难看的招牌式笑容,对着宋之遇程庆天两人笑问到:“两位客官请问有何吩咐?是否还要再加两个菜?最近店里上了一批好酒,可以试试。”可话还没落下,柜台边一脸不高兴嘟着嘴巴的小道士便眼睛一转,一把坐到地上大声哭闹,边哭还边伸出细小的手指指一脸尴尬的孔令如委屈大叫:“这个叔叔欺负我!!呜呜呜~他不给我饭吃!还不让我睡觉!我好可怜!呜呜呜””
“放屁!”一脸微笑的掌柜心里大骂道。
“呜呜呜,叔叔”小道士拖着小身子一下就爬到宋之遇脚边,两只小手环住了宋之遇的大腿,可怜巴巴望着宋之遇。
宋之遇望着鼻涕与眼泪混在一起的小道士,满脸苦笑。
孔令如强压着想冲上去一脚踢飞这小东西愤怒,微笑着朝宋之遇两人耐心解释道:“别听他的,这是我家亲戚的小孩,今天没给他糖吃便朝我胡闹撒野,客官不要在意啊,小孩子嘛,有点淘气”小男孩坐在地上哭的满脸是鼻涕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