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花道水也非心狭量小之辈,他这一声谢自然也甚真心。
方贤眼送花道水转身下得楼去,关上门,回头向屋中众人说道:“大哥有事情要做,我们几个是不是也得寻些事情做做?”
李玉轻轻理了理三绺青须,捻须问向坐在上首的李奇:“大哥,你真确定那方贤是方家方如风方老爷子的后人?”
李奇两眼微眯,仿佛睡着了一般:“我虽只是眼角略略扫视了他胸口的那颗痣,那痣的位置与当年那方家小孩一般无二,毕竟胸口生痣者世所罕见。再者,他身上所散发的那股子气劲虽说稚嫩了些,却也与方老爷子极其相近。”
“可光凭这些并不能尽然而信,我们的事终究太过重大,一旦事情露出半丝破绽……这是白夏国,我们只怕都将死无葬身之地。”李玉嘿嘿自嘲道。
李奇微闭的眼皮微微波动几下,随即平复如前,手一摆,止住李玉的话头。沉吟半晌,两眼猛然一眼,眼中精芒暴出,道:“奕棋之道,存乎于心。老二呐,眼下还有一事还得你去替老哥我安排一下。”
“何事?大哥只管说来。”
李奇似乎很是疲倦,两眼再次微闭:“与其恋子以求之生,不如弃子而取之信。老二呐,我们万万不能小看了任何人,哪怕她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要知晋王的女儿岂会是等闲之辈?以她的能力,再加上白影堂的力量,那个人早晚会被她挖出来的。”
“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李玉神色一黯:“他是个回纥人,相信以昨夜之事加之其身,她应该不会起疑的。”
李玉欲言还止,李奇虽没睁眼相看,却能洞其心事一般:“我说老二呐,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莫非还真想娶那个梁都来的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放开些吧,你我都是有今日没明日的叛国贼,还是莫害了人家小姑娘的大好人生……”
李玉应了声是:“我这就去将那回纥人之患拔除。”说罢,望了眼倚入座中倦倦欲睡的李奇,暗叹一声起身出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