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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苦撑待变的外交(4)(1 / 3)

关于东北,日本要求蒋方公开承认“满洲国”。蒋方代表最初主张由中日双方共同作为“满洲国”的保护国,在遭到拒绝后,又提出采取事实上默认的方式来满足日方的要求,但日方对此毫不让步。为了给蒋介石考虑的时间,日本把汪伪政权的成立的时间推迟到3月30日。可见,日本对此还是寄予很大希望的。

3月24日,蒋介石给香港答复:“关于承认满洲国问题,政府内部的意见形成对立,不易决定。希望延期到4月15日再作确定答复。”对此,日本政府很恼火,认为这是“辜负了我们的期望。”于是在3月30日汪伪政权就成立了。

关于共同反共与日本在内蒙和华北等地驻兵问题,日方提出,两国缔结共同防共协定。对此,蒋方代表表示同意,并答允将内蒙古作为共同防共的特殊地区。不过,蒋方代表坚决反对日方在内蒙和华北驻兵,但同意考虑等到和平恢复后,在重要地区推迟日本撤兵的时间。

关于汪伪政权问题,日方要求实现蒋汪合流。蒋方代表则表示,在中国国内反汪空气日益高涨的形势下,要重庆政府与它合并,无论如何也是不要考虑的问题。

可见在承认“满洲国”、在华驻军和蒋汪合流问题上,两者的矛盾依然很尖锐,在其他问题上则分歧不大,香港预备会议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结束的。

为配合“和谈”的进行,日军从1940年5月初起,发起了宜昌战役。6月,占领襄阳、攻陷宜昌,进逼四川,空袭重庆、成都等地,企图迫使蒋介石就范。

在这种形势下,6月4日至6日,日蒋代表又在澳门市郊举行了第二次预备会议。会前,曾广对今井武夫私下表示:“蒋介石委员长表面上姑且不谈,内心在希望和平却是事实,因此,在香港第一次秘密会议的备忘录中,日本方面如能认可中国方面的意见,估计必然可以签订协定。”“中国在日华停战的同时,就要发表反共宣言,所以在第三次秘密会议中希望从时间到内容方面能同日本协商。”会上,双方代表几经交涉,仍无实质性进展。最后,双方同意了一项令人不敢想像的建议:请蒋委员长、汪精卫和坂垣征四郎三人在湖南长沙会谈,一举解决一切问题。从此,双方把希望转向高级会谈。

6月20日,曾广答复日方,高级会谈大致到7月中旬可以举行,地点可定在长沙。日军为推进高级会谈,将派参谋次长泽田茂到南京作现地指导。7月22日,日蒋代表交换了高级会谈备忘录,约定8月中旬在长沙举行高级会谈。

7月22日第二届近卫内阁组成,日美矛盾趋于激化,在这种形势下,蒋介石对“和谈”的态度开始发生变化。7月31日,蒋方代表向日方提出三项要求并要坂垣亲笔答复:要求近卫以某种方式取消以前发表的“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的声明;要求在蒋与坂垣会谈时,不要触及蒋汪合流问题;要求日本废除日汪签订的《日支新关系调整纲要》。

近卫则于8月21日,给蒋介石写了一封亲笔信:“最近阁下将与坂垣中将会见。余深信,此次会见当能确立两国邦交之基础。”坂垣也给蒋介石写了亲笔信,“保证”“对于蒋汪合作问题,不作为一项停战条件”。

9月5日,曾广答复日方:近卫亲笔信仍然没有直率地取消“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的声明,同时,近卫对坂垣出席长沙高级会谈,不是全面支持,而是旁观的态度。蒋介石对近卫的亲笔信表示了断然拒绝的态度。在这种情况下,日本也就中断了“桐工作。”

1940年9月,日外相松冈洋右又物色西义显(南满铁路公司总经理)同中国交通银行董事长钱永铭接触。这次谈判议案为:国民政府统一;日军全部撤退;日本和中国统一政府订立防共同盟条约。日本政府对以上提案却不答应。11月13日,制订了“中国事变处理纲要”,要蒋单方面屈服,更不愿撤军,被蒋介石拒绝。11月28日,“钱永铭工作”停止。11月30日,日本承认汪伪政权。“钱永铭工作”在拖延日本承认汪伪政权的问题上还是收到了一定效果的。

国民政府与日本密谈的动机既有反共对日妥协的一面,也包含着延缓日军进攻步骤、阻挠和推迟汪精卫伪政权成立的目的,这也是蒋介石抗战两面性的具体反映。

三、把握国际变局

1.漫长的等待

中国的抗日战争,处在一个利益纷争加剧国际格局大变动的复杂环境之中。因而,正确把握国际局势的发展趋势,以及利用各国之间的矛盾,为中国抗战争取有利的国际环境,无疑是抗日战争中外交策略的重大问题。坚持正面战场抗日作战的同时,蒋介石密切关注着国际形势的发展,极力捕捉每一个有利于中国抗战的转机。

1939年2月,日军攻占海南岛。中国政府认为,日本的这一举动是南进的重要信号,蒋介石称之为“太平洋上之九一八”,日军果然志在南进。3月,日本宣布统辖中国南海诸岛,很快又提出对南太平洋大片领土的要求。蒋介石期待着由于日本的不断挑衅,美英等国将走上制裁日本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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