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就把书塞回去,不再去想唐紫月,然后把头探出房间,想看看金乐乐有沒有回來,这时候,贾瞎子已经洗好澡,又去睡觉了,整座渡场一片死寂,居然连江涛声都听不见了,金乐乐迟迟未归,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渐渐地担心起來,岳鸣飞也有点心虚,不敢看我,并小声地问,要不要回去找人,
我气道:“你还说下手不重,沒准她晕死在路上了,现在好了,人不见了,你也沒问明白,”
“我那时是本能反应,怎么能怪我,何况我回去是为了救你,你以为我不想拉着金乐乐坐在草地上,慢慢地从头问到尾,”岳鸣飞也生气了,
“算了,现在关键是找到金乐乐,其他的以后再说,”
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金乐乐可能出事了,她既然知道所有的秘密,那么最狡诈的那个人一定不会留下活口,岳鸣飞先将金乐乐打伤了,如果别人再多打一下,他岂不是很容易被嫁祸,但愿是我有被害妄想症,否则准备拨云见月的谜情又要添上阴霾了,可恨的是,岳鸣飞不懂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早点告诉我,或许我们就能把金乐乐一起带回來,
想到这里,我才醒悟,接着紧张地说:“糟了,我们快走,把灯关掉,”
“怎么了,”岳鸣飞还是不明白,
“别问了,快走,”我关上灯,赶紧溜出來,
“到底怎么了,”岳鸣飞边跑边问,
“金乐乐如果被人杀死了,那么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你刚才一直沒对我说实话,连我都会怀疑你把人杀死了,其他人就更别提了,我们现在闯进金乐乐的房间里,留下了指纹或者别的痕迹,这要定罪就太容易了,”我忐忑地道,
“你是不是像唐紫月一样,大菠萝侦探的小说看多了,”岳鸣飞不相信,
“是大侦探波洛,不是大菠萝,”我说完,又道,“那门是怎么被打开的,这不就是等着我们走进圈套吗,”
经过一番思虑,我们先打金乐乐的手机,可沒人接听,岳鸣飞给我上完药了,他就魂不守舍地问,要不要再回水库一趟,等了很久,金乐乐都沒有回來,我也坐不住了,便和岳鸣飞又悄悄地赶回彝山水库,不过,我们沒找到金乐乐,岳鸣飞领着我走到山脚下的树林里,一个鬼都沒有,直到快天明了,我们才悻悻地走回渡场,但金乐乐的房间仍然空着,她还沒回來,
我们累得眼皮子打架,实在撑不住就睡了一觉,打算等明天再想这些事,迷迷糊糊地睡到了中午,我被手机铃声吵醒,心里就想,金乐乐是不是又要拿唐二爷的手机装神弄鬼了,现在肯现身了,我挣扎着坐起來,抓起手机一瞧,立马就愣住了,,不是唐二爷手机來的,也不是金乐乐,是另外一个人,
打电话过來的人是秦望,除了打捞尸体或犯罪证据,我和他私底下从不联系,看到秦望的号码,我下意识地想,金乐乐真的死了吗,现在被人发现漂在彝江上了,铃声响个不停,我赶紧爬起床,接了电话,秦望就在那头一股脑儿地说了一堆话,然后催我快点叫渡场的人一起去人民医院一趟,
我挂了电话,久久不能平静,金乐乐果然出事了,幸运的是,她沒有死,在电话里,秦望告诉我,他联系不上胡队长,打不通电话,这才來找我,接着,秦望还告诉我,在今天清晨,渔民张大户起來电鱼,发现江边有个女人,下半身泡在水里,双手紧抓着青草,竭力不让自己沉下去,张大户跑过去,将女人翻过來,好一会儿才认出那是渡场勤务金乐乐,张大户吓了一跳,慌忙报警,秦望赶來后就把人送去医院抢救,现在金乐乐还沒有脱离生命危险,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來,走出去就找到岳鸣飞,问道:“胡队长呢,”
“不见人影,”岳鸣飞正在房间里做俯卧撑,边做边答,“怎么了,”
“秦望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张大户在江边找到金乐乐,现在她被送到医院抢救了,”我不安地说,
“金乐乐在医院,”岳鸣飞从地上弹起來,猛地追问,“她死了吗,难道我下手真的太重了,”
“我也不清楚,秦望沒讲太详细,现在你跟我去医院看看情况吧,”我忧心道,并问,“对了,韩嫂和贾瞎子人呢,”
“韩嫂去市场买菜了,还沒回來;贾瞎子早上去散步,也沒回來,”岳鸣飞抓起衣服,穿上后就急道,“别管他们了,我们先去医院吧,”
“你确定沒把人打晕,丢到江里吗,”我不放心地再问了一句,
岳鸣飞被问得烦了,便发毒誓:“我要是把人打晕,丢到江里,那就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实际上,我不想怀疑朋友,只是岳鸣飞昨晚隐瞒了一段时间,那行为的确可疑,若非贾瞎子夜里在澡房撞见我,恐怕我都不知道金乐乐不在渡场,并识破岳鸣飞的谎言,等我们俩匆匆赶到镇上的人民医院时,秦望正在门口等着我们,这让我大感不妙,一般情况下,秦望都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会去管这种事,连唐二爷的死都沒认真地调查过,
“你们总算來了,”秦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