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浅浅又偷偷钻进了周逆庭的公寓,做了一桌吃的,就准备在某人吃得欢喜之际求婚。
既然他周逆庭不准备动手,只得她先行动了,再说了,她本来就是他的老婆啊,之所以要再次求婚,只不过想体验一下求婚过程的感受,她的人生怎么可以失去这关键的一部分。
香槟红酒玫瑰花,就等男主角登场了。
听得门锁扭动的声音,浅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束包好的香槟玫瑰藏入桌下,巧笑倩兮地迎着房门站好。
“小姐!你怎么也在?”首先窜入眼帘的是异常活泼的王冬,手里提着一打啤酒,笑得傻乎乎的。
额,王冬怎么也跟回来了,之前打电话给周逆庭的时候不是说会一个人回家吗?
浅浅抽了抽嘴角,尴尬地维持脸上的笑意,“冬子你、怎么也来了。”
王冬挠了挠脑袋,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嘿嘿,今天是俺的生日,庭哥说要为我庆祝,让我到他家来。”
什么?
“逆庭哥这样跟你说的?”
“是啊!”王冬这才看到不远处满桌子的菜,笑得更欢喜了,“原来庭哥真的是有为俺准备啊,庭哥对俺也太好了吧!”王冬高兴地把啤酒抱到餐桌边,望着满桌的菜摇头晃脑,那空荡荡的衣袖特别招摇。
还不忘对僵在门口的某个人连连感激,“小姐,你和庭哥对俺真是太好了,这辈子出了俺姥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浅浅满头黑线,那桌东西明明是准备来向周逆庭求婚的好不好?
“那逆庭哥呢?怎么还没有回来?”
“逆庭哥和大锋走后面,好像还有几个小弟,庭哥今天大发慈悲,说让所有的人一起来庆祝,对了,小姐,庭哥让你多弄点饭菜。”
虽然最后一句话说得无比小声,浅浅还是听见了,她狠狠地剜了王冬一眼,耷拉着脑袋进了厨房。
一阵喧哗,七八个人涌进了公寓,黑压压的一片,吓得浅浅贴住了身后的墙壁。而一副神态自若坐在轮椅上的,不是周逆庭是谁?
浅浅故作欢笑地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把周逆庭推到了卧室,身后响起一连串别有深意的口哨声。
“逆庭哥,你带这么多人回家都不事先说一声,害得我……”她的耳根发红,还不是被外面那群人的口哨声害得,双颊也滚烫起来。
周逆庭若无其事地瞟了浅浅一眼,幽幽地开口,“这是我的家,我带人回家为什么要事先通知你?”
瞧他说的,确实也没有错啊!浅浅咂咂嘴,跺着脚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终气呼呼地走出了卧室,也没看到某人眉梢浓郁的笑意。
傻妞!
准备得天衣无缝的求婚,被这突如其来的庆生会搞得一团糟。
浅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扭头看那不远处的杯盘狼藉,自己一天的心血啊,就这样被白费了,特别是那个土鸡汤,她可是在厨房守了一个下午啊,还有那个红烧鱼,也是花了大心血才弄出来的成品,还有还有……
哎,一口气叹到了脚底,眼睛瞄着电视,心里在不停地诅咒。诅咒王冬今天生日,诅咒那边只知道吃喝的男人,诅咒那个把她当做佣人的男人!
幸好,幸好桌子下面的玫瑰花还没有被糟蹋,等他们散会之后还可以用。
“现在,让我们为寿星干杯!”
浅浅垮下肩,失望地扁嘴,听这声音,新一轮的敬酒又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声如洪钟。
“冬子!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听就是大锋的声音,不过就是三十岁生日嘛,又不是七十大寿,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呢,浅浅在心里狂翻白眼。
“我来,我来,祝冬子哥和庭哥,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呃,浅浅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这小弟古装片儿看多了吧,还寿与天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针和分针就要重合了,浅浅心灰意冷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幽怨地望了眼那边还在兴头上的一群男人。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她暗暗咒骂了一句。
阿嚏——
那边所有的人齐刷刷地打了个喷嚏,大家面面相觑。
某个识相的小弟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吧,咱们不能打扰庭哥的……”好一阵挤眉弄眼。
浅浅一听这福音,原本要迈开的步子就这样打住了,优雅地坐回沙发,继续全神贯注地看电视,心里祈祷着那帮混蛋快点离开。
“说了今天晚上不醉不归的,刚刚谁说要走!罚酒!罚酒!庭哥的命令都敢违抗,简直是不想混了,该罚!”
又是大锋的声音,浅浅眉头紧蹙,这大锋今天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吧,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她的好事!她捏紧了拳头,对着旁边的抱枕一阵拳打脚踢。
眼睛的余光瞟到某人,怡然自得坐在轮椅上,嘴角含笑,似乎也很尽兴啊。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