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周逆庭在医院里风卷云涌一番,并没有找到想找的那个人,通体的戾气足以把身后的韩中兴吓得脸色煞白。
“庭哥……”韩中兴唯唯诺诺地哆嗦着双唇,“会不会……是看错了,那个可能不是……不是小姐。”
看吧,又结巴了,就说他不适合说谎,连眼拙的他都一眼认出报纸上那个模糊的身影就是自家小姐,英明神武的老大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哎,真是自己找死,韩中兴哭丧着脸,如丧考妣。
周逆庭薄唇平放,倒也没有大吼大骂,再说了,他向来都是直接下手的。此时的他,烦躁不已,极力掩饰着心下的惴惴不安,插入裤袋的双手已然捏成实心拳头,恨不得找个沙包揍泄一通。
韩中兴自然成了沙包的不二人选,他的一记狠拳正要落下,眼睛的余光瞟到匆匆行走在远处的司青青。
他当然还记得,自己的未婚妻昨天就是和这位好友在一起。
“司小姐。”周逆庭拦住了司青青的道,敛眉俯视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司青青。
司青青斜睨了面前的周逆庭,哟呵,昨天不是还和那个老狐狸精双宿双飞吗?今个儿这又是要闹哪样?如若她没事情做铁定和他交流几番,可是她现在忙着去给妈妈送早餐,没时间搭理这个负心的男人。
坦白说,从一开始周逆庭就没有给她留下好印象,虽说现在和欧楠一刀两断了,往昔的事情多多少少在她的脑子里留下阴影,加之昨天在停车场看到的画面,她就更反感了,此生最恨的莫过于像司云恒一样‘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男人,见一个厌恶一个!
她从鼻孔里不屑地哼出气,准备和他擦肩而过。
周逆庭墨眉竖起,他也没有闲工夫耗着,伸出手快速地钳住了司青青的小手腕儿,见司青青愤愤地咬牙,却也挣脱不开。
“说,赵浅浅现在在哪里?”
她怎么知道?从凌晨她进了手术室,出来就没有看到浅浅的人影,她必须时刻呆在抢救过来的妈妈身边,以防妈妈最次做傻事,这不,好不容易逮了个护士守着,这才抓紧时间出来买早餐。
司云恒那个没良心的男人,现在都还没有来医院!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她忍不住睥睨周逆庭。
一激动,司青青又忘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张羽丰同学也是男人。
见周逆庭幽黑的眸子几乎是要把人生吞活剥,她吐了吐舌头,不满地嘟喃,“昨天晚上我妈自杀送到医院抢救,等我从急救室出来就没有看到她,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浅浅。”末了还补充一句,“我也很担心她,麻烦你快点把她找到,还不都怪你!”
你要是像我家丰丰那么自觉,浅浅至于赌气逃跑吗?虽然她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冷傲暴戾而且三心二意的男人,可是赵老大喜欢啊,每每谈及这个男人,赵老大的眼角都有涌动的泪光,她在一旁看得可是十分清楚。
爱情啊,就是一个挠心的小怪物,遇上了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司青青忍不住感叹两句,想当年和欧楠也是这番光景,谁劝都没用,鞋好不好只有脚知道,很多事情只有经历了方知对错,赵老大只能先委屈着了。
见周逆庭松开了自己的手腕儿,司青青狠狠地瞪了一眼,这才迫不及待地飞走了。
韩中兴也从司小姐的话里悟出那么些道理,就是自家小姐不回家和自家老大有莫大的关系,他又默默地将所有的过错都转移到家里那个死皮赖脸的女人头上,要是小姐有什么闪失,一定不让那个女人有好日子过!
问题就是,自家小姐现在音讯全无,难道报纸上的人是他看错了?
要是小姐又被人抓起来,那可怎么得了啊,韩中兴担忧得眼睛都绿了。
周逆庭冷眉一挑,快速地调转了方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不听话的未婚妻找出来。
“中兴,命令下去,场子里的人一个不剩地出去找小姐,人没有找到,统统不准回来!”
“是!庭哥!”韩中兴虽然答得清脆响亮,心下却满是阴霾,但愿自家小姐是一个躲起来,而不是被人关起来,还有自家小姐毒瘾的事情,该不该对老大说呢……
算了,现在说了也没用,还不得先把人找出来。
两人又是一前一后风驰电掣凶神恶煞地出了医院。
浅浅再次躺在手术台上,旁边站着一个陌生而老气的女医生,连口罩都没有带,嘴角和眼角是层叠的细纹。
她还是趁着去卫生间的空当逃跑了,她不是不放心莫书,而是不放心周逆庭,以周逆庭的手段,若是想让人说出十个八个秘密,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与其把希望赌押在别人身上,不如相信自己。
于是,她就逃出了那设备齐全的私人医院,到了这样一个小小旧旧的医院,连医院的名字她都记不住。
女医生斜睨了她一眼,眼神中有几丝不乐意,“小姐,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不知道爱护自己呢?女人啊,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虽然现在的科学先进了,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