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不远处有稀稀拉拉的拍手声,浅浅缩在周逆庭的怀里,听到有人扭曲事实地丢下四个字‘英雄救美’。
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咬了咬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妖魔化的流氓面前她总是输得一败涂地,不得不在心里叹气。
“放我下来!”浅浅一记拳头砸在周逆庭的胸膛,别的好处没捞着,倒是让周逆庭那一头的污水倾洒在她的脸上了,她的心情变得更加阴暗。
周逆庭把她箍得更紧,“小娇妻,你确定你现在要从我的怀里逃跑?不后悔?”
“不后悔!现在和你划清界限绝对会是我今天能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她鼓着腮帮,忿忿不平地瞪眼。
“嗯哼~”
伴着周逆庭这邪恶的鼻音,浅浅感觉有一只温热的手掌顶住了她的臀部,肌肤相亲,中间没有任何间隔物!
她今天明明是穿的裤子啊!怎么会……这才不敢相信地伸出自己的小手去触摸,裤子居然好死不死地在臀部处破了个大洞,能轻易地感受到里面因沾了污水而黏糊糊的娇嫩肌肤。
刷。
她的脸顷刻红到了脖子,咬着唇把脑袋埋进了周逆庭的胸膛。
“怎么会这样?”她不安分地抓着自己的裤子,生怕被周围路过的人看出什么端倪,把脑袋贴得更紧了。
周逆庭耸耸肩,“我怎么会知道你一个人泡在水里做了哪些限制级的动作。”
流氓果然是满脑子的坏水儿!浅浅抬起手,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却被他敏捷地躲过,“嘘,别轻易乱动,到时候我这大手都遮不住你那娇嫩的肌肤了。”
她快速地冷静下去,继续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只要大家看不到她的脸就行,再丢脸也不能让别人认出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可是,周逆庭迅速的步子怎么一下子停住了。
浅浅扭头,看到挡路的竟然是那个做鬼脸的小男生,用眼睛的余光睥睨了一眼,继续装病人窝在周逆庭的胸膛。
“小家伙,有何赐教?”周逆庭还有闲心和小孩子开玩笑,真是一点儿都不顾忌她的死活。
“嘿嘿嘿。”小男生先是意味深长地长笑几声,然后同情地望着周逆庭,“帅哥哥,摊上刁蛮公主真是让人同情。”
“咳咳咳。”周逆庭清了清嗓子,“这位大姐姐岂能用刁蛮公主简单地形容,大哥教你一个复杂而准确的词语,你可以用泼妇称呼,当然悍妇也行。”
“我明白了!那我也去找我的泼妇!”小男生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泼妇?悍妇?
要不是考虑到此时的尴尬境遇,浅浅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收拾这个诋毁她形象的流氓,要不是……而此时,再气得青筋冒起还看似乖巧地窝在他的胸膛,被人指指点点地说英雄救美。
终于,她被放在了轿车后排,看着周逆庭满脸得意之色地发动了引擎。
轿车平稳地滑上街道。
“周逆庭,你真是不折不扣的流氓!烂到骨子里的臭流氓!”
浅浅坐在后排,满身怨气地盯着前排若无其事开车的周逆庭,出于人生安全考虑她不敢擅自扑到前排去厮杀,只能语言攻击,可是语言攻击对于皮糙肉厚的流氓来说简直是毛毛雨,或者说毛毛雨都不如。
“小娇妻,这个问题在几年前你就验证过了,还需要再次证明吗?不如回去我们挑个好的地方再证明一下,你觉得床上怎么样?”
呃~
在万恶的流氓面前,她才真的是毛毛雨。
回到别墅,夜幕四合,乌黑色的云层遮住了月华,如果没有站岗的路灯,必定是黑漆漆的一片。冰凉的夜风在车门打开的下一秒已经灌入车内,顷刻将暖气流吞噬。
阿嚏——
浅浅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猛地打了个喷嚏。
“赵浅浅!你存心的是不是!”
周逆庭的声音里带着鲜有的怒气,快速地从驾驶座下车,绕了一圈挡住了后排的车门。
橙黄的路灯下,看得见寥寥飞舞的几只黑色蛾子,还有他蹙起的眉,幽黑深邃的眸子背着光看不大清楚,却是感觉得到从深处透射出来的冷气。
这算是担心她吗?听到她打喷嚏就生气了。
“你这是……”浅浅抬头,困惑地望着周逆庭的脸,已经没有刚刚愠怒的表情。
周逆庭没有回答她的话,踹开车门,弯身将她抱起,大步朝着大门走去。
他的胸膛总是很结实,有突出的结实肌肉,给人城墙般坚硬的错觉,仿若再锋利的刀都刺不穿,威力再强的子弹也射不穿。她窝在那里,再大的风浪都能安稳避过。
明明是她最该质疑的人,却可以给她整个世界的安全感,浅浅紧抿着唇瓣,看着周逆庭刚毅的下巴印在眸子上,正义凛然。
“周逆庭,你是真的生病了吗?”
她被周逆庭轻轻地放在沙发上,快速地提出了医药箱,并且在她的身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