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秦政打断他,“那是因为交易规则由那个人一手制定,其他人不得不依循原规。”
“所以当对方私自增发股票时,他们只能束手无策,立刻败北。”
秦政接着问:“现在理解我要跟你说什么了吗?”
对话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压抑。
景云不敢轻言作答,只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古有圣贤教诲八德——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秦政继续说道,“君子之道在此,为官之责在于此,但这未必适合你!学这些是用来管理苍生百姓,不应让你自身成为囚笼束缚!”
景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他心中仍然纠结:“父皇您说的是。”
秦政摆摆手:“不够深刻,你要仔细观察他。”
“在之后的对质中不要放过每一个动作。”
“蒙卿为人耿直、严守信用;那人则狡诈多谋、肆意妄为。”
景云无奈点头。
父子之间的对话令人感慨万千——父皇既要求学习对方手段,又要继承蒙毅品格……
景云深知父皇用心良苦,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抵触。
这时,外边传来通报:“陛下,杨上卿和林内史在殿外来求见。”
“请他们进来吧。”
侍者通禀后,秦政给景云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起身,跟随其后。
“今天怎会有两位一同前来?京师有什么异动吗?”
进入偏殿后,嬴政语气变得愉悦轻松。
杨卿悲怆跪伏:“陛下,请原谅我冒昧来访。”
宁丞相见状也跪在一边:“陛下,请听老臣诉禀后再起来。”
“陛下,记得股票交易所之事吗?”杨毅沉重说道,“有人私刻金纸伪造发行股票,从中获取不义之财。”
“市场上充斥着大量假股,导致投资者倾家荡产。”
“此行为严重扰乱经济!”
嬴政瞪大了眼睛:“如此胆大!
“寡人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君王拍案而起,神情严肃。大臣刘安恭敬行礼,言辞恳切,“老臣并非为自身悲怨。”
“只是后悔一时大意,未曾料到此奸人竟能狠毒至此!”接着他悲叹,“许多同僚卖掉家产,甚至借钱,将所有财力拿出来,只为 ** 股市以免影响国计民生。”
“可如今……我有愧于那些同事们以及天下苍生啊!”一旁另一位朝廷重臣李林感同身受地说:“同僚之间本应相助。微臣也因此借出了不少钱财,恐怕也收不回来了。”
李林继续沉痛说道,“恐怕真是要家破人亡了!”
君王安慰两位重臣:“二位爱卿勿急。”又严厉说:“这件事因某人而起,他必定会有办法让股市恢复平静,否则孤决不轻饶!”两人听了这话心下稍稍安心。
那人在股巿暴涨暴跌间究竟获取多少利益未可知,但至少能弥补官僚们的损失。
你再强硬又有何用?
皇权之下岂容分说?脚步声从外院传来。
“陛下,张候已带到。”赵将军一脸古怪地笑着。
张候衣冠不整,狼狈不堪,半边手臂都暴露在外。
“张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太子关切询问。张候老脸泛红,想要解释之时赵将军抢先回答:“在交易所外公告新股发行引发人群 * 动,衣服也被扯掉未能及时更衣。”
君王脸色阴沉。“堂堂朝中重臣,成何体统!”刘安小声提醒道:“陛下,这已失仪至极。”
君王仿佛未听到一般挥手示意:“带他去换洗一下吧。”
片刻之后,张候着上新装步伐稳健出来。君王责问:“可有此事?”
张应回答坚定:“陛下明鉴,臣赤胆忠心,并无反叛之心,蒙尚书所指都是捏造陷害。”
蒙安冷笑:“京都众百姓皆目睹一切。”“你的行为让人愤怒欲裂,莫非还想狡辩不成?”
刘安追问来源时,张侯坦然回答:“当然是内务处印刷。”
刘安步步逼进,“事前通知过谁?是否得到了陛下批准?” “你印制大量伪诏,难道不会造成天下大乱?”
张侯叹息,“罗织罪名何须费力?”“原本股票就是内务府负责,提前预备有何不对,何况也未经许可流入市场。”
君王使眼色叫赵将军上前分开他们。再次询问张侯是否还有辩词。
张侯不疾不徐地讲述事情的前后因果,为自己做合理辩护,最后坦然请罚。蒙安听完,愕然发觉自己竟被一步步牵引,陷入对方精心设置的逻辑陷阱中,心中暗自懊悔。
从那日贪婪之心作祟,唆使赵霖控制证券交易所起,你就已败局初定。现在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苏大人说笑话吗?”
“府上被抄没时查出大量金银,这就是 ** 犯罪了?”
“若是如此衡量,朝廷官员中谁还能说是清白之身?”
“别说别人,苏大人您自己清白吗?”
“还有魏尚书呢?能说自己干净?”
赵霖据理力争,毫不退让。
“我们家世代为官,百年基业怎能一言以蔽之。”
苏平满脸怒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