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本官只是逛个街,就看见你黄家人当着我的面骂我这个知州,我还没说两句话呢,人就死我面前了。”
“怎么,我一个圣上钦赐的知州,还动不得你们黄家的一条狗?”许行知不讲黄二狗诬陷殴打,在黄决这种人眼里,这些都只是小事,要是他真正说出,他是因为这些和两条人命才发脾气,黄决反而会觉得他天真不当回事。
果然,知晓缘由后,黄决却只是畅快的笑道:“这是我黄家用人不当,惹了你的不痛快,这简单。”
“你只需把人给放了,第二日,黄二宝和那些伙计的人头,黄某自会派人双手奉上,让你好好消消气。”
许行知原本乌黑的眼睛越发深邃,低头轻抿了一口茶,凉凉的开口:“本官还以为黄家主是为了警告我,才故意当着我的面杀人,那箭矢穿过我眼前,就差一点就直接射进我脑袋了。”
“听仵作说,那箭矢上抹了见血封喉的毒药,是不是本官什么时候惹得你不快了,也打算一箭矢杀了我啊。”
听着他越来越高昂的语气,黄决心想,你要是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了,只是最后还是耐住性子道:“那箭矢不是我命人下的,在当时对你动手没有好处,只会惹得一身腥,又何必如此。”
“你的意思是,要是有好处,你就打算对我动手了?“许行知幽幽道。黄决愿意坐在这陪他喝茶,就已经是看得起他了,偏生这小子还如此不识趣,总爱逞些口舌之快在这犯贱,当即冷下脸,把手上的杯子往地上一摔:“许行知!”
“我在这呢,黄家主别急,我年轻,不像您这般耳聋眼瞎,用不着这么大声。"许行知淡淡的开口:“黄家主有所不知,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怕死,要是今日回去不了,或是身重什么奇毒命不久矣,隔日就会有人在朝廷上禀告。”“你们对朝廷不衷,有造反之意。”
“你说你贪生怕死?“黄决冷笑道:“我看你才是最会找死的人。”“这就说过了。“许行知露出牙尖上两颗小小的虎牙:“我这人怕死,但也是个倔种,您去京城里打听打听,谁不知我许行知的纨绔之名。”“我好美食好美人好美酒,平日里不爱多管闲事,但是有人想要踩着小爷的脸让我不痛快了,大不了撕破脸同归于尽。”“我管你们心心眼多的跟个筛子一样,不惹我,咱们相安无事,谁敢对我动手,我自损一万也要杀敌八百。”
“黄二宝的命我要了,其余伙计给点小教训我给你送回去,就当给黄家主你一个面子,当然,我送回去的人,你要是再动手,这就是不给我脸了。"许行知说完,也没管他的表情,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撂,带着书白转身就走了。只是看着桌子中间那盒刚拆封的蒙顶山茶,顺手牵羊放袖子里给带走了。能嬉的羊毛,不裤白不嬉。
张家
“黄决啊黄决,倒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小辈,能让你如此难堪。“张长德听着凤雅斋里的事,不由得笑道。
俊秀的青年人在背后给他捏着肩:“黄家那群欺软怕硬的家伙,还想着先行一步去讨巧,活该被甩脸子。”
“不过那许知州也是个不讲究的,不过是蒙顶山茶罢了,直接就默不作声的顺走了,可真是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啊。”“小孩子心性罢了。"张长德轻捻佛珠,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心高气傲也是正常的,顺着点来就好了。”“不怕他有心气,就怕他真圣人,别无所求罢。”“是这个理。“俊秀青年低头应道:“小年轻还是不够成熟,家主您愿意出手,让他长长教训,是他的福气。”
张长德闭着眼,语气不急不缓:“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他知道是非对错,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