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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鸯(七)(1 / 2)

第99章徐鸯(七)

卫崇猛地发觉了这一点,立刻本能抽离。

但当徐鸯有所察觉,侧过头来瞧他时,他又滚了滚喉结,默默地把又重新牵起徐鸯的手,甚至还不自觉地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心,满是热汗。

徐鸯怔了怔,也稍稍用力,握了回去。

什么话也没说。

烛火与铺了满床的大红被衾相辉映,晕出了近乎霞色一般的光晕,温暖又绚烂,连这沉默潮热的气氛也暗暗涌动着。徐鸯看着卫崇因为她这一握,又很快平静下来,抬眼,灼灼地看向她。“今夜就睡在崇德殿罢。“她说,“朕也是头回睡在这儿,以往就算留宿也都是在偏殿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在随便找话说,于是忍了忍,把后面的话吞回肚里。“那陛下今夜也要与臣一块儿吧?"卫崇紧紧握住她的手,“原先约定的,是今夜之后。过了这夜,陛下怎赶…”

“朕可没说要赶你。"徐鸯道。

只见卫崇立刻呆住了,他看着徐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面容又很快泛起了微红,呼吸急促起来。

他克制地咽了咽口水,但那声响依旧几乎盖过了烛火燃烧的声音。“那,,,.……”

“你不是′病了'吗?今日之后可以暂留崇德殿。正好帮朕遮掩一二,在来伺候的宫人中挑几个可托付的,训一训。好好养病。朕要你还有用,等翻过…”她慢悠悠地说着,卫崇却早已欢喜地几乎听不进去了,一面连声道“好”,又说"放心",一面伸出另一只手来,情不自禁地想要抚上她的脸颊。但当他真正触碰到徐鸯的脸颊,那一瞬间过电一般的触觉,又教他倏地撤开。

而徐鸯说了一半的话,也这样突兀地停下来。她不禁感到一丝好笑。他们明明都曾经那样抵死缠/绵,甚至还在龙榻上狠狠打过一场架,扯坏了不知多少幔帐。

可此刻,在这温暖得不像冬日的崇德殿内室当中,卫崇却好像头一回触碰她似的,小心而珍重。

尤其是这几日里,卫崇把自己饿得实在可怜,这会她微微仰着头,在暖光下一细瞧,分明瞧见了个无主的落汤大狗,连以往能将她整个人罩住的魁梧身形,都被藏在这皇后祎衣之后。

一点锋芒棱角都无。

她几乎起了逗弄卫崇的心思,只是生生忍住了。“怎么了?"她明知故问,“一一朕脸上沾了什么?”果然,她立刻又瞧见卫崇的喉结滚了滚。

呼吸落在她的鬓角。

于是她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二人已经越离越近。他们相对的眼眸中,连那昏昧摇曳的灯火也隐去,只能瞧见更旺盛的,好像冰面下的饕餮一般的眼神。

“嗯?"徐鸯又发出一声含糊的问来。

她悄无声息地抬手,精准地勾住卫崇迟迟没有放下的手腕,摩挲着,轻轻圈住他因消瘦而愈发格人的骨节。

这样轻飘飘的接触,却也仿佛能摸出卫崇震耳欲聋的心跳。他仍没有开口,但眼神早已发直,嘴唇微张,几乎渴/求地咬牙克制着。所以这回答有与没有,也没甚区别了。

徐鸯缓慢而小心地呼出一口气,她就这么圈着卫崇的手腕,安静地,引着他一点点贴近自己的脸颊。

那指尖粗砺的茧与她的肌肤再度相触。

星火燎原。

情/热如期而至,一下席卷走了她肌肤表面的凉意。卫崇一把摁住了她的手,既拘谨又热切地吻下来。额头相抵,滚烫的汗意粘连,以至于教人感到束渠他实在太急,像是饿久了的野狼,喘着粗气,一面吻,一面抓着她的手,几乎要将她摁死在他的怀中,几乎要让二人血肉也相融,化作真正一胎双生的对子。

一一他们不像亲生兄妹,无论世事如何变换,毕竟一个姓徐,一个姓卫。但那根深蒂固的密辛早已比血脉更紧地把他们捆绑在一处,并且,在暗无天日的阴影之中,早已长出了情/欲催生的枝桠,景附磐结,带刺的藤条勒进骨肉。一下,两下,不知多少回唇齿纠缠,澄清的水声也烫红了她的脸颊,徐鸯终于找到机会,猛地撤出来,小口地换了一回气。紧接着,她还没来得及抽离那热/潮,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被卫崇抱起,天地骤然倾倒,再眨眼,她已经躺在丝绸织就的鸳鸯被之上。卫崇的身形化作黑影,压了过来。

仰头看去,连作一片模糊的黑影中,也隐约露出床帏上,那些早生贵子,日月入怀的图样,本是极祥和,极喜庆,但在这一刻几乎像活了一般在暗影中隐隐涌动,无端地让人联想起那些露骨的、荒淫的事来。一时间,她也被蛊惑了一般,半撑起身子,迎上卫崇往下压的胸膛。阴影果然是最温柔的沃土,卫崇那用作伪装的发冠被她几下拆除,不知扔去了哪里,发出烦人而嘈杂的一声巨响。长发披散而下,将烛火也遮得严严实实。教人莫名地安心起来。

这完全混成一团的混沌之中,她稳稳地攀住卫崇的后背,仰头,还未等用力去按卫崇的后脑,便感受到手中一松。

卫崇热切地追着她的唇,几乎是顶了上来。再一次,亲吻的声音与漏出的一声半句喘/息将这阴影填得满满当当,甚至变得充盈。

她循着自己的心意,放肆地与他纠缠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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