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被揍得嗷嗷乱叫。
扛不住就开始语无伦次诱导他家姑娘抛夫弃家。
这是当着主子的面赤裸裸报复呢,忘了身份还不长记性,果然欠打。
瞬风无语地扶额,一脸生无可恋,彻底不想救这浑小子。
屋内众人神色各异,几位在屋内伺候的丫鬟婆子更是想笑又想抽他,抽完了还得小小心疼一下。
林老和楚先生连翻两个白眼,坚决不想承认这浑小子是从竹山出来的。
两人交换一下神色,打算离开的时候将人带上,不关个三年五载,还是别放出来得好。
免得丢他们竹山的脸面。
至于他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这臭小子犯了错,归根结底全是他的错。
要不是他欺瞒人家姑娘,小呆子会为了他去偷婚书的?
其实最该罚的不是小的而是大的这个。
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摄政王,本打算暗暗给这小子记上一功,算是对他的补偿。
当然,偷走婚书这一行为肯定不对。
所以奖要奖,罚他也是要罚的,赏罚分明。
这罚嘛,他想好了,就让他抄五百遍竹山山训,好好消停一段时间就行了。
结果话锋一转,这小子竟敢撺掇起人来,越听越让他恼火。
剑眉一挑,手指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他走到她身旁,弯腰去拿她手上的鸡毛掸子。
别过脸暗暗笑得眼泪差点飙出来的温姑娘被他一扯,脸上带着笑意转过来问他:
“做什么?”
“梨儿手上的东西借我用一用。”
“你想干嘛?”
“我也想抽他一顿。”
“我已经抽过了。”
“你是抽过了,可我的那份还没揍呢。”
“我已经连你那份一块狠狠也抽过了,他应该长记性了。”
萧行严冷冷一笑,摇头不同意:
“我看他可没记住,嘴巴不老实,还想怂恿我夫人携款私逃,豢养男宠?”
“你说我该不该抽?”
某王咬牙切齿,想把他小屁股抽开花。
温梨将手上的掸子一把藏身后,不给。
“就你这手劲儿,抽一记下去,他屁股肯定得废。”
“再说了,他说得甚合我意,我觉得这主意挺好的。”
“温梨!”
“你在凶我,只是说一说,又没真那样做。”
“除非以后你真负我,那我还真是做得出来的。”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你打算连我一块打吗?”
萧行严拿她实在没办法得很,他连句重话都舍不得,怎么可能舍得对她动手。
抚着受伤的心灵,摄政王无比心痛道:
“两个没良心的,都是白眼狼。”
“我是怎么对你的,都忘了不成。”
“太伤为夫的心了,哼。”
广袖一甩,某王委屈转身。
看着伤心地窝回椅子上的某人,温梨立刻闭嘴,顿时升起一丝不妥和愧疚来。
瞄他一眼,她打算先把婚书拿到手再去哄人。
顺便好好问一问署名的问题。
温梨蹲下来与小呆瓜平视,温柔诱哄道:
“瞬遂乖乖,把东西交出来还我,我就饶过你,不跟你计较了。”
小呆瓜眨着大眼小声问她,“那您能护我一命不?”
“您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后面就别让主子再罚我了呗。”
黑,还知道你主子会秋后算账呐,那还敢这么不知轻重?
“好,我保你一命。”
“真的?”
“真!”
“那您让二哥把我穴道解开,我拿给您。”
“不在你身上?”
“我怎么可能放在身上嘛,肯定要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然不是铁定被揍吗。”
机灵鬼,温梨没好气剐他一眼,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影墨。
影墨嫌弃地白他一眼,伸手解了他的穴道,挥拳警告道:
“再敢胡作非为,把你绑起来吊廊下晾个三天三夜。”
小滑头瑟缩一下,嘿嘿讨饶: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说完三两从凳子上跳起来,摸着被胖揍过的屁股一瘸一拐往外走。
刚到门边,他一使轻功朝屋檐上飞了上去。
估计被抽得有点狠,屁股疼得他脚力不稳,瓦片被踩得咯吱作响。
踉跄两下,他又一跃翻向后院,消失在屋顶上。
温梨气得叉腰朝他怒吼,“不许再翻屋顶了,踩坏了我把你当瓦片铺上去。”
回应她的,是唰啦啦滑落一地的积雪。
原本被清理干净的小院,屋檐下又落满了一大堆。
众人头疼。
不多时,他便拿着一个精致小锦盒又飞了回来。
等他跳下来,温梨上前一把揪住他耳朵训斥。
“都跟你说了不许翻屋顶,耳朵呢。”
“积雪那么厚,要是脚上一滑,你有几条小命够摔的?”
“哎哟哎哟,姑娘放手,就我这身手,怎么可能摔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