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等明日?一刻都等不了。
今晚要是得不出一个结果,主子能将整个水光村给翻个面。
一把将人夹在腋下往小院走去,瞬风好心提醒这作死小子。
“要想活命,待会儿自己诚恳与姑娘和主子认错。”
“要是姑娘能原谅你还好说,要是不肯原谅,是死是活你都得担着。”
“若是侥幸不死,你也不好再留在主子身边了。”
“等大婚结束,你就跟先生和师祖回竹山去,终身不得踏出竹山半步。”
瞬遂吓得不停挣扎,连连讨饶。
“不要,那还不如杀了我呢。”
“哥,亲哥,咱有话好好说,我这不是为了主子的幸福着想吗?我不要回竹山!”
“晚了,由不得你。”
小院被彻底翻了个遍,就差后院的猪鸭牛马棚和菜地没找过。
众人小歇一会儿,正要拿上铲子锄头往后边走去。
瞬风夹着人推门而入。
“瞬风,这是?”
瞬风黑着脸,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刘公公看着他咯吱窝下,一身黑还蒙着面的小子,疑惑一瞬,立刻明白过来。
“大家不用再找了!姑娘呢?”
瞬风与所有人知会一声,又问起温梨来。
燕儿指指里面,回答他:“在隔间。”
“劳烦您老叫一下主子。”
与福老头对视一眼,他单手夹着人径直上台阶。
刘广福失笑摇头,看着那不停挣扎的臭小子笑骂一句:
“这小混蛋。”
佛尘一挥,刘广福顺过挂在廊下的鸡毛掸子也跟了进去。
寻了半天寻不到,温梨正坐在隔间火堆垂着脸暗中自责。
林老和楚先生以及被解了穴道的小皇帝正陪她坐着。
也在苦恼地想法子开解她。
但是再怎么开解,没找到东西,她还是闷闷不乐的很,情绪不高。
林老和蔼地宽慰她:
“也许是被哪只老鼠叼走铺了窝。”
“没事,真找不回来,再写一份去补盖一下印章就成,不是什么大事。”
“刚好我们在,这写婚书如此重要的大事,肯定要长辈在场更显得庄重。”
“就当这次才是正式定下婚契的......”
“姑娘,是这臭小子搞得鬼,属下将他带过来交给您处罚。”
瞬风拎着一身黑衣蒙面的臭小子走进来,将瞬遂往地上一扔。
还不等他爬起来,按着他脑袋就跪在温梨面前认罪。
温梨猛地站起身,吃惊地看着地上的两兄弟,焦灼问道:
“什么?谁啊?瞬遂?他拿走的?”
“正是。”
“为什么?”
“瞬遂!你拿我东西做什么?”
小呆瓜趴在地上小心翼翼抬头。
对上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他缩了缩脖子,有些内疚道:
“我看您质问主子,生怕您知道了他的情况,会气得休夫。”
“所以才偷偷将休夫书拿走,想着等您和主子和好后再悄悄放回去。”
“一时冲动,就犯蠢了......”
温梨气了个仰倒,咬牙切齿怒问他:
“那你怎么连婚书也拿走了?”
小呆瓜朝她嘿嘿怯声回一句:
“这不是怕您一怒之下,把婚书也撕了吗。”
“那我以后,可就吃不到姑娘您做的美食了。”
要是主子被扫地出门,那他们肯定也会被连带抛弃。
那怎么能行,可以不要主子,但是必须要女主子。
脑子一热,他就这么干了。
温梨心口一塞,摸着气晕的头转身去找椅子。
不行了,她要被气死了,这白眼狼的小兔崽子。
从阁楼上一身狼狈下来的摄政王听完他解释,无语地揉眉。
不知道是该表扬他一句忠心为主,还是蠢的没心没肺。
看到被气得扶额靠坐在椅子上的人,他一脚将人踹翻在地,怒斥道:
“好的不学,竟敢学这种蠢事?”
“反了天了,偷拿你姑娘的东西。”
“哪只手偷的?来人,给我断了他那只偷东西的手。”
温梨一把坐直身体,连忙插手。
“瞬风,将他拎过来,我今天非抽烂他屁股不可。”
气归气,到底还是不忍心真让他主子断他的手。
当弟弟疼爱了这么久,温梨还是心软的。
“影墨,拿条凳子过来,把这小混蛋给我按上去。”
“学什么不好?敢学偷窃,我今天必须狠狠抽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说着卷起袖子抄起刘公公手里的鸡毛掸子冲了上去。
旁边就有长凳,影墨都不用走,伸脚一勾,立刻就将凳子勾过来横在她面前。
瞬风为了方便她出气,直接点了还想意图逃跑的小混账的穴道,单手将他拎起来按在长凳上。
穴道是点了,但是没点哑穴,隔间顿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
“啊!姑娘饶命啊,痛死我啦,屁股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