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那一刻绝望的眼神,
楼梯上响起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渐渐地,李汉年出现在了楼梯口,他一脸平静地朝丁恩泽大步走來,手中拿着那本黑色的笔记本,还有一串厚重的钥匙,走到近前,他一并双手捧着递给了丁恩泽,
“站长,您忘拿钥匙了,”
丁恩泽一脸的尴尬,他讪讪地笑道:“看我这记性,都一把老骨头了,老爱忘事,谢谢你啊,汉年,”说着,他弯下腰钻进了车里,
“站长,您办公室的门我已经替您锁好了,办公桌抽屉走之前我也已经拉好了,您放心吧,”李汉年故意把自己的讲话音调拉高,
“那就好,汉年,还是你办事我放心呐,”他笑眯眯地拍拍前后座的隔间玻璃,吩咐道,“阿旺,开车,”
司机阿旺驾车驶离保密局的大楼,李汉年一直站在原地直到车子拐过街口不见了,这才转身快步走进了大楼,直奔二楼丁恩泽的办公室,
在经过二楼洗手间的门口时,李汉年左右看了看,顺势推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他就兜里揣着一块香皂走了出來,满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秘书桌边现在空无一人,李汉年知道,丁恩泽的贴身秘书现在肯定是去地下室一层销毁电报原件去了,要过好一会儿才会回來,他左右查看了一下,确保无人后,迅速來到丁恩泽的办公室门口,推门走了进去,刚才出來时,他假意当着秘书的面把门用力扣上了,其实在扣上的瞬间,他暗地里把一块小海绵夹在了锁舌上,这样一來,表面上是关上了,可是只要轻轻一推,门就打开了,
走进办公室,李汉年反手把门带上,他來到门后的洗手架子边上,把丁恩泽脸盆旁边香皂盒子里的那块香皂换了出來,又迅速揣进了兜里,然后轻声來到门边,听到门外沒有动静,他这才迅速把门拉开一条缝,闪身走了出來,门外依旧空无一人,李汉年把门锁好后,又左右看了看,确定沒人跟踪,这才加快脚步离开了二楼,
但是令李汉年做梦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刚才的一举一动都在一个人的密切注视之下,此刻,刚刚恢复平静的丁恩泽的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响动,靠门那边的笨重的大衣柜门被轻轻地推开了,管生面无表情地走了出來,他站在房间里,皱眉想了想,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李汉年刚才所站的位置,随即不禁面露喜色,转身打开门快步朝楼下走去了,
傍晚,李汉年回到家,径直來到楼上房间里,他关上房门后,又放下了窗帘,安子文在旁边一声不吭地注视着李汉年怪异的举动,
李汉年从书桌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铁盒子,打开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堆废旧生锈的钥匙,只见他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香皂,想想,又从抽屉里找出一支点了一多半的蜡烛头,最后还拿出了一把破旧的塑料尺子,东西齐备后,李汉年小心翼翼地点燃蜡烛头,把塑料尺放在蜡烛的火上慢慢烘烤,在不停地转动过程中,塑料尺慢慢熔化,最终变成了一滴滴塑料熔质缓慢地滴入了香皂表面的钥匙印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