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回艳楼顶层精神力相互交错交流着,而二楼那些坊间传是内院的弟子,也各自停下了手里的活,往楼下看来。
棋顿,音绝,就连着墨汁侵染了本是副秒笔生花的好字画,却也没人在乎。楼下宁致远已经成了整个回艳楼的焦点。三楼寥寥几人也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其中有一人陡然瞄向了深邃的四楼,莫名笑了起来。
而宁致远此时完全不知晓祝奕赌自己上二楼,已经把自己推向了巅峰。挪动了十步左右,宁致远离二楼的楼梯也不过数尺的距离,在方才听过祝奕的豪言之后,宁致远也就将整个事情当成了一场自己的赌博。成,名扬南王府,败,什么也不是。
“这是哪里?”眼前一片迷茫,雾气弥漫,整个画面已经换了一副天地,宁致远整个身子漂浮在空荡的世界中。雾气飘渺带着一丝沁透心底的清凉。
回艳楼内,原本艰难迈着步子持续往前的宁致远脚步一顿,双眼缓缓合了起来。身后,宋墨与宁新生一脸的不知所措,而一旁祝奕笑脸盈盈没有丝毫担心的样子。在场的众人几乎都知道好戏来了。
整个回艳楼有四楼,若要更上层楼还需跨过三景,而宁致远此时经历的便是第一景,也是三者之中最为简单,却最重要的一景。
“幻想吗?”整个世界没有日月星辰,没有山川河流。只有望不穿的白色迷雾,宁致远身处其中却感觉如梦如幻。脚步向前踏去,缩地成寸不自觉的使了出来。雾气不断被穿行的宁致远驱散开来,而眼前却只有着不停翻滚的白雾继续阻断了视线。
不知道这样走了多久,宁致远已经渐渐开始有些后怕起来了。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要永远的行走在这没有出口的雾海里。身子两侧已经渐渐感到一丝寒冷,原来是身子里散发出来的汗水已经冰冷。
“到底看到了什么?”
“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那几样东西遗失了这么久,可不是一时间能找回来的。”
“可是你不觉得很蹊跷吗?以这小子的精神力若是常景早就该破开了才是,现在倒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
虚无缥缈的四楼上,那不被众人察觉的意念再次开始交流起来。而楼下,一直笑脸旁观的祝奕也不淡定了,早先说出那番话,也是有着他自己的判断的。可现在,已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了,宁致远似乎依旧陷在了那第一景之中无法自拔,按理说依照宁致远那强横的精神力自然不可能需要这么长的时间,而且祝奕可是知道在第一景里支撑这么久就算是一般的通玄境强者也不一定能办得到。
祝奕想的没有错,而第一景里,宁致远也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四周的雾气绵绵不绝,宁致远也渐渐了明了了这场所谓的考验,而宁致远之所以能支撑这么久却要归功于那阴阳镜了。借助着阴阳镜为煤质,大部分的精神力消耗几乎都由器灵明镜承担了,而相同时间里,宁致远的消耗要比平常人少上许多。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祝奕那家伙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地方也不说清楚!”望着身前的迷雾,纵然宁致远的心境足够强大,此时也不禁腹诽起来。不过想归想,宁致远依旧不停的迈着步子往前走去,宁致远现在虽然知晓了这场考验,但也不能在原地等死,只期望着能在精神力消耗一空时找到所谓的出路。
风从虎,云从龙。
此时虽然只有着茫茫雾海,但景像也确实差不了许多。
就在这时,已经有些麻木的宁致远双眼一亮,脚步顿时快了许多!
只见前方一座白石台子飘然在雾海中,若不是宁致远眼尖很可能就错过了这个在这片世界唯一不同的东西。对于宁致远来说,这不显眼的白石台子便是救命稻草,或许便是这一次考验的终点。
怀揣着一丝希冀与一丝好奇,宁致远迈步走到了台子近前。
“怎么会这样?”台子上空无一物,仿佛只是他人弃物在这雾海中随波逐流,本是抱着有希望通过考验的宁致远仿佛心头被人狠狠一捶,充满了嘲弄,戏谑。
“我靠,耍人也不带这样的吧!”望着空荡荡的白石台,宁致远摊了摊手一阵无语,转过身来竟是一屁股坐了上去很是愤怒的羞辱了一番白石台子。
“嗯?”本是抱着发泄心态的宁致远这一屁股坐下去,误打误撞却是找到门路。眼前再也不是一片白茫的雾海,取而代之的景象就连宁致远也不禁擦了擦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只见无尽虚空中,雷光闪闪。一支万里长的毛笔在自主挥动着,每一笔之下,虚空便是被划出一道巨大无比的裂缝,仿佛是在已天幕作画。而在一旁,一柄同样大小的紫色长剑全身绽放丝丝紫色雷电,一击之下正个虚空如同末世降临,紫色雷电几乎将前方的虚空彻低粉碎,除此之外,还有一副巨大的棋盘。每一颗棋子落下,顿是气象万千,各种远古有名的飞禽走兽陡然而现。
“圣王笔,紫霄剑,山河棋盘?”看着眼前这旷世一幕,宁致远脑海之中悄然出现了这几个名字,而且仿佛只要宁致远往前一抓,就能将其中一件轻而易举的抓住。一时间,宁致远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