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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二人之道(2 / 2)

却只醉心构筑你的魔世、地狱。你看看,现在你的期望的世界到底演变成什么?”

手掌在空中抹开一片夜幕,如同镜面般,鎏空泛影间两人之间出现了一战场光景。

无名小鬼呼啸而出,在无头骑士的带领下撕咬着对面的残兵。

惨叫声、哭泣声,此起彼服在战场上空。

“这就是你的期待的世界?这就是你不惜倾尽地界兵团要毁灭我的不落空,这就是她舍弃你的理由,恶堕天!”

“但你有没有看到,在战争后人们的眼神?”

手掌在镜面上抹去,战场就这样消逝在恶堕天的手中。

“帝释天,你不是瞎子,现在天界的病态你是看到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病态,不就是耶和华这人始终都用你的皇道去统治的结果吗?”

顺势在将手掌扫向了背后,黑色王座应声而起,千剑万刃为背,战袍铺设的座位。恶堕天将灭道插入王座万刃正中央后坐下,抬头望着沉默无语的帝释天说:“这就是我的霸道和你的皇道之间的分别,我所期望的是失去后的珍惜,而你却希望让人能达至完美。现在的天堂……”

“现在的天堂之所以变成这样,你的功劳也一样不小。”

天逝环绕白色帝座而上,琴键化作巨型管琴耸立在座后,帝释天双手放在膝盖上,盯着放声狂笑的恶堕天:“要不是创世战你我消耗巨大,让天堂失去了权力核心,现世的你和我就不需要冒险逃亡。告诉我,恶堕天,司徒一族凭什么能引吸到你将灵魂交给他们。司徒冥究竟提出了怎样的最终条件,让你屈服?”

“他们并没有给出了最终条件,司徒冥夜没有答应我什么。”

摇着头,恶堕天全身放松般伸展了一下四肢:“我只是在这里呆腻了而已,想出去走走,就是这么简单。”

“到哪里走?”

“这个嘛……”饶有兴趣地抹着下巴,恶堕天眼眸里泛起了一丝狡诈:“你真想知道?”

“我很有兴趣知道,而且必须知道,我觉得姐姐安排我们在此刻同时转世一定想暗示什么。”

“这点你倒是猜对了,想不到脑子如此闭塞的你居然还能想出这点事来,不简单呐,帝释天。”

啪、啪、啪……

拍着手,恶堕天身子往后仰着,背上灭道的刀芒盛起:“我要去弄一场值得我再次出手的战争,一场超越创世战的战争,一场连你都不能否定的战争。”

“这么说你是一定要去挑战旧日神灵了。”

“也可以这么说,帝释天,就像以前我们曾经说过的那样,我们之间的追求不同,所以道路也不同。灭道、天逝都已经苏醒了,就代表你我的家臣们应该也开始感觉到他们的主子准备好重回现世。不管你的意愿如何,我们之间终有一人会重统天、魔、狱、人甚至未央境。”

“只有把身体作为神话,把生命演绎为传说,这样才能成为王。王必须是孤高的存在,他的情不能外露,他的理想不能有复制。因为王就是所有人的榜样,也只有这样,王才能让人臣服。王道本身就是一条荆棘道,上面只能有自己的鲜血,只能有眼泪,只能有自己的生命。”帝释天仰起头,天逝琴浪滔滔,几乎笼罩住恶堕天的全身上下。

“拜托,这么多年的封印你依然还没明白吗,帝释天,你追求的东西太崇高了。而最大麻烦是你不曾怀疑过自己的皇道,从来都不曾审视过你身后的人是否真的能跟着你迈上这条荆棘路。皇,只能是众人的核心,就像这样。”

举着手,恶堕天微笑着打了一个响指。

黑色披风撩起飞舞之下,千军万马应声而生,黑沉的兵海战幕铺满了恶堕天身后的狭镜,霸王的狂笑震荡着漫天的星辰,撼动着帝释天无法平静下来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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