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望着眼前妖刀灭道,司徒均嘴角抽动了一下:“但你说没有拿到刀鞘就不能用这刀是什么意思呢?”
维多利亚点着头,说:“这当然是为了你好了,虽然不知道不是邪九魔本人这刀吞不吞灵魂啊,但毕竟已经克死了这么多代主人。即便你有恶堕天加持,这把炼狱之物不能如同对付一般人类那样方便,但还是小心为好。”
挠了挠头,司徒均嗯了一声之后正色问道:“那么猫咪,其他就暂且不说,就按如何用这刀救人而言你认为应该怎么做?”
像是望怪物一般瞄着司徒均,维多利亚愣了好一阵子说:“司徒均,刚才我说的东西你没有听明白吗?”用地摁着地板,黑猫全身软毛几乎都倒竖而起说:“你不知道这把刀愿意归你是什么意思吗?不真的不知道,你自己现在已经踏上了一条皇道了吗?”
指着司徒均的右臂,黑猫继续说:“你本身就是司徒家千年结晶,第一个能和恶堕天融合一体的人类,单纯就这东西已经足以让你在三界之中获得一席之地了。现在灭道归了你,就算让你统一一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居然不顾一切,去救一个区区人类,是不是有病啊?”
一掌扫开猫咪,司徒均抓起灭道:“你才有病呢。我这么辛苦潜入到那个疯子战场为了什么啊,还不是为了救大鱼的老婆啊。要不是这样,我才不想大半夜被人说是贼一样进去呢。什么统一一界,什么灭道啊恶堕天之类的,对于人类来说根本就是多余。”
拍着胸口,司徒均大声说:“我是人类,从今以后都是人类。就算死猫咪你用一个地狱来换,我还是愿意当一个人,一个不折不扣的人!”
一人一猫,就这样蹲坐在地板上互相瞪视着。
借着百叶窗缝隙间射入房间的白光,维多利亚死死地望着司徒均的双眼。
纯净到不能再纯净的眼神,双手放在膝盖上,正坐在黑猫对面的司徒均身上散发出一种刺眼的光芒。
单纯为了朋友而动,单纯为了别人而动,单纯为了过往的悔恨而动,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有半点的犹豫,更没有半点的野心。对于三界族裔都诱惑不已的皇道,在他眼中如同废纸一般。他要做的事,只是去救人,尽可能地救助任何一个被异化所侵吞的人。他要做的,只是尽可能弥补十年前那个不可挽回的损失,仅此而已。
叹了口气,黑猫蹲下身子,伏身贴着凉意泛起的地面说:“真不明白你的,别人都激动不已了你自己还为了鸡毛蒜皮的事烦扰。好吧,我告诉你如何把那魂魄从你朋友的未婚妻体内抽出来。”
等司徒均完全掌握了其中奥妙已经旭日中升,正午的阳光热辣辣地散到这片南方大地之上。
拿起圣水走到红衣少女身边,司徒均轻轻地掀开了侧睡在工作台上的少女身上黑色长袍。白皙的背部瞬间印入眼帘之中,摇摇头稳住心神,司徒均抽出棉签染上圣水,小心翼翼地慢慢涂在少女背后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上。
有盖亚遗骸的保护,少女的伤口基本上已经止住了流血,而且开始愈合。用圣水也不过是为了避免魔甲拳上可能带有的尸毒等不明读物,但现在看来,维多利亚说的是正确的。
法皇厅的暗杀部队伊斯伽利略本身就不是正常人,任何一个暗杀部队成员都经过一系列非人的改造才能满足到与异物对战的需求。但即便是这样,司徒均依旧仔细用心地拿出绷带为少女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咚——咚——咚——
颇具节奏的敲门声惊醒了发呆的司徒均,转过身来司徒均走到三楼大门,迎面撞上的正是满头大汗的余秋寒。
“哟,大鱼,干嘛一头大汗啊?”为了避免余秋寒和法皇厅这群疯子扯上关系,司徒均半拉半推地把余秋寒送到二楼会客室里。
余秋寒沏好两杯茶送到桌面上,司徒均笑着说:“干嘛这么好心情沏茶呢,你可是大教授啊,这些粗活我来做就好了啦。”
两人坐下后,余秋寒在空调下抹了一把大汗说:“唉,别说了,什么教授不教授的。大热天还不是照样要出门干活,这一回来衣服就湿成就这样了。入门看见老鬼你的鞋在还想找你说些事,一楼、二楼都找不着你,所以就上三楼了。”
“出门?出什么门?”司徒均问道。
苦笑了一下,余秋寒再抹了一把汗说:“早上天刚亮,我检查了一下雨筠的病情正想上班。谁知张SIR那边打了个电话给我,让我去一趟X科本部。我还以为是什么急事,所以想都没有想过去了。到了那里我才知道原来这个狼人化的病患者还真不少,前些日子老鬼你又捉了一个女孩回来不是吗?”
司徒均双眼一睁,狠拍大腿说:“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没错,待会我得去那里一趟。大鱼你说去了X科的本部,有见过那个女孩吗?”
“见了啦。”托住眼睛,余秋寒说:“我去就是为了帮这个女孩检查的,结果还是和雨筠一样,一切正常。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女孩情况比雨筠还要严重,以至于我必须调用到精神病院那些病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