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脸。
小小的期待从心间生出,只希望得到对方的一个答案。
“我的真名,已经与绘象子做出了置换。”逐阳姬说。
“轰!!!!”
庞大的咒力从耳边呼啸而过,掀起了一阵强而有力的劲风,将范围内的所有生灵化成灰烬!
五条盛站起来,低头看着逐阳姬的发顶,“啧,知道了。”
他说完后,毫不留情转身离去,不再愿意回头看一眼。
逐阳姬一言不发,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再次垂下眼眸。
“姬君所言,当真?”禅院政彦问道。
安静给了他答案。
尽管内心早已确定逐阳姬正是说到做到的人,但政彦依旧感到一阵苦涩在心中弥漫开来。
“姬君时日不多,是想要用自己的性命再与绘象子置换什么吗?”
“……嗯。”
禅院政彦静默片刻,近乎是强迫自己扬起和从前别无二致的笑容,“我知道了,姬君……多保重。”
再多的挽留都是没有用的,哪怕恐惧的情绪已经令他头晕目眩,依旧不能做出任何阻止她的举动来。
既然是成定局,那就好好道别吧。只是希望最后一面,让姬君不要讨厌他好。
“多谢你,政彦。”
“……政彦告辞了。”
黑发的青年同样离去了。只是比起白发青年的毫不留情,他更加留恋,无数次回头,只是想要看见那双黑色的眼眸中哪怕是一丝的犹豫。
但是,没有。
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这么做,那么断然没有后悔的想法。
自那一日后,禅院政彦没有再看见过好友离开五条府邸。
他也不愿意再去打探任何关于逐阳姬的消息,只是日复一日地处理着两面宿傩封印之后的事宜。
两面宿傩被封印后,并不代表世间不再有咒灵。禅院家主在这一次的围剿中丧生,而他此前作为少主自然而然接过了这个重任。
重复的日子可以麻痹人的感知,等禅院政彦再一次听到逐阳姬消息时,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逐阳姬因封印两面宿傩有大功而性情蛮横,一日前挥刀斩杀了前来诉说仰慕之情的僧人。”
他忽然有些恍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些堆积在房间内的和歌到现在也没有全部送出去,就连唯一一次的表明心意,也都被海妖听了去,好友还想要同他争论下一次唱和歌要换他去。
现在想来,一切都没有任何用处。
政彦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去寻找好友。
来到了五条府,禅院政彦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书房。
领路的仆人表情复杂,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碍于身份还是选择闭嘴。
挥手打发了仆人,政彦踏入书房。
入目的是一片昏暗,只有桌前的一盏小小的烛台在闪烁昏黄的烛光。好友呆坐在桌前,手中是一只沾了墨水的笔,而桌上摆着的是一副打开的画卷。
禅院政彦知道,这一幅画是好友想要献给逐阳姬却被送还的画卷。
他走向五条盛,越是靠近,就越是能看清楚桌边凌乱的纸张和沾染的到处都是的墨水。
“政彦,我想不起来了。”五条盛忽然说。
那染着墨水的笔高高悬在空中,半点不见落下,僵硬得像是一个木雕。
“刚开始,我只是想不起她的样貌而已。我期初以为是心中赌气不愿回忆,直到后来,连她喜爱穿着的衣物都忘了。”
“只要我的视线离开画卷,我就会忘记她,甚至连她的名号都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只高高悬着的笔被丢在了书房的角落里,黑色的墨水甩出的污点将书房再一次染上压抑。
“政彦,你还记得吗?在最后一次见面时,她是什么样的神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画卷,近乎是迷茫地询问他,却在音尾带着痛苦的哽咽。:,,.